上錯洞房賴錯王【完結】 到底撲了誰 第一百九十六章  肌 膚之親
    阿涼頗有幾分失望,因為她好奇舒靖到底要和小寶說什麼,不過擔心蘇小七於是她也急急跑進去,一進去便聞到了空氣中淡淡的梨花香,定晴一看卻是桌上花瓶處插著一大束冰雪般的梨花,這種天氣還會有梨花?她滿腦疑惑,往寢房內走了一些見蘇小七正躺在床上熟睡。

    「澡洗過了,衣服也換上乾淨的了,房間也收拾乾淨了,好像還餵過小姐吃了早膳……」阿涼坐在床邊上打量著這一切,心裡恍然明瞭。原來七王爺早就弄好了一切只是叫她進來看著小姐。

    蘇小七面色恬靜躺在那兒,眉目如畫。露在外的一截頸脖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吻痕,連耳朵邊也全是。

    阿涼看到後心裡湧上一股不知名的情愫,手拖著下巴長歎了一口氣:「小姐,我好羨慕你呀。」

    你的他,懂情趣。

    我的他,沒開悟。

    哎……

    屋內,青獸銅爐中並未燃著檀香,反倒是有幾支新開的桃花開在水晶瓶中,更顯得花瓣嬌媚。

    舒靖僅著單衣坐在書桌前,臉上雖然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慵懶神情,但卻認認真真看著站在他面前忐忑不安的小寶,眉梢挑起的那刻開了口:「你是不是對她說了什麼。」

    「沒有!」小寶搖頭,一臉堅定。

    「你知道對我說謊話的下場。」舒靖慢條斯理說著,卻有一種讓人後背豎起汗毛的感覺。

    小寶神色慘淡了下又恢復往日的樣子,只道:「我知道。我知道爺雖平日裡吊兒郎當的性子可是對身邊人極為嚴格。不該說的話斷不能說,如若說了便逐出舒王府並永世不在收用!」說完抬頭看他,神色堅定:「我發誓。我沒有對夫人說你假扮神秘白衣人的事。」

    舒靖微皺的眉這才舒展開來,漫不經心的喝了口茶:「嗯。」他之所以一直不想讓她知道那件事是不想她覺得她自己虧欠他。也不想她是為了償還所謂的恩情才跟他在一起。

    他對任何事都可以無所謂,唯獨愛情。

    他要的愛情不夾雜任何雜質,只有愛。

    小寶偷偷瞄了一眼正喝茶的他,一直狂跳的心稍稍靜下,緊握的手心裡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對了。你和阿涼那丫頭如何了?」舒靖舒服的躺在椅背上似笑非笑看著他,三分揶揄,七分逗弄。

    小寶一臉正經:「什麼如何了?還不就是那樣。」

    「我是問,你們可進展到有了肌膚之親那一步?」舒靖臉上的笑漸漸邪惡,衝他挑眉。

    小寶還是呆呆的,摸著腦袋莫名其妙:「肌膚之親?什麼肌膚之親?我為什麼要和她有肌膚之親?」

    舒靖頓時覺得有些頭痛了。枉他是情場浪子為何屬下卻如此愚笨不識情趣?思此無奈笑笑,爾後,修長白皙的手指快速在旁邊書架裡翻找著什麼,不一會兒找到了一本,狹長的狐狸眸頓時浮現狐狸般的賊笑,將書扔給他。

    「什麼東西?」小寶伸手接過,望著手中有些殘舊的書不解。

    「這可是爺我縱橫情場數十年的寶貝。如今便給了你。你好好學著。」舒靖懶洋洋的閉上眼睛說道,唇角卻滿是戲謔的笑。

    小寶一臉誠惶誠恐,感激道:「謝謝爺!」他自知自己是榆木腦袋不知如何逗女子開心。有了這個便好了吧?於是迫不及待的翻開,然而連一頁都沒看下去便像是燙手山芋一樣扔了出去,同時又氣又惱道:「爺!你給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給我!」

    舒靖睜開半瞇的眼眸笑了,自個兒撿起那一本舊的看不清書名的書,爾後念了起來:「他心中戀她許久,此刻見她正一個人站在傾盆大雨下獨自哭,心中不免升起一股憐愛。便在也忍不住衝上前……」說到這他意味深長朝臉紅氣惱的小寶看去,笑著念下去:「上前抱住她便開始吻……」

    「爺!你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那個人明明就是乘人之危!非君子之風!」小寶一臉不屑,滿是鄙夷。

    「吻了一會兒後感受到她冰冷的身體開始發燙,他這才停下,深深凝視她的眼睛然後將她一下抱進了房間,才到床邊,二人倒下去開始了更激烈的……」

    小寶終於忍不住了,大喊:「夠了!」然後便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臉紅了又白,整個腦子全是剛剛的淫詞艷句,迎面剛好撞到了阿涼,二人同時發出痛聲。

    「你幹嘛呀!」阿涼邊捂著被撞痛的胸口邊怒視他,一雙杏眼煞是可愛。

    小寶正欲向說什麼可是想到剛剛舒靖念的那些,一時間面紅耳赤,扭過頭便匆匆忙忙跑著離開了。剩下阿涼莫名其妙看著他有些慌張逃離的背影發呆,他究竟是怎麼了?

    大年初七這天,街上才開始熱鬧了。家家戶戶的人都在竄門拜年,時有舞龍隊穿梭於長街上,小孩子們嬉笑追趕著龍隊跑。

    街中心最繁華的一處,舒府。

    亭台樓閣,竹林長廊,曾如此繁華幽雅的一處此刻卻冷冷清清,冷清的邊風吹過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

    院內的一處房子窗戶全開著,風吹過便辟里啪啦作響,還有數十張雪白的書本紙張吹起來,雪花般飄落。

    一地凌亂。

    舒晏頹然靠著牆角而坐,手中拿著一個酒瓶,身邊全倒著酒瓶子,滿身的酒氣熏得空氣都有幾分醉意了。他低著頭蓬著發,雖狼狽可是卻絲毫不掩俊致的的眉目,只是雙目猩紅顯然幾天幾夜未睡了。

    「滴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開不完春柳春花滿畫樓,睡不穩紗窗風雨黃昏後,忘不了新愁與舊愁……」他低喃著,邊念邊抬起酒壺一飲而盡,喝得太猛導致劇烈咳嗽,咳得眼珠子都紅透了。

    仍記初次見面,她驚慌的抬眸,長睫下是一雙靈動似玉的純淨眼眸。

    「相公……」她有些忐忑的喊著,卻仍掩飾不住滿目的羞澀和喜歡。

    「娘子,娘子……」他神情恍惚的望著空蕩蕩的大門,彷彿看到那個身著綠衫的女子站在那兒,朝他明媚展笑。然而,手一伸她便消失了,舒晏呆呆看著空空的門口處突然笑了,無比淒淡的一抹笑。

    她走了,早就走了,留下的,只有他一個人。

    「嚥不下玉粒金波噎滿喉,瞧不盡鏡裡花容瘦,展不開的眉頭挨不明的更漏,展不開的眉頭挨不明的更漏……」閉著雙眼默念,嗓音啞的像寒夜枯枝斷裂般。他手緊握著那一個酒壺,身子顫抖著,在隱忍壓抑著某種情緒。

    「相公。」她朝坐在船上的他失神喊著,滿目心疼。

    他癡癡望著院外的一湖平靜湖水,清楚的記得,他日日夜夜在上面放著蓮燈,數著她離去的日子,一盞一盞,盛滿相思。

    「啊……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隱隱,流不斷的綠水悠悠。」

    淚水順著眼角流落進唇裡,嘗到了鹹苦的味道,他卻連擦都懶得擦只渴望又期待的看著門外,多希望,一直望著,一直看著,她就真的會回到他身邊。

    沒有真正失去過心愛的人,便不會知道她在自己的心中究竟有多重要。

    從大年三十到今天,幾日幾夜不眠不休不吃不喝,胸口空的像是被人掏走了一塊似的難受絕望痛苦,才知道,原來她不知何時開始對他竟如此如此如此的重要!!!

    「你這樣放任自己算什麼?她可不會因為可憐你而回到你身邊。」李斯如走到門口處時停下步子,冰冷的黑眸看著那兒黯然失神的他,一字一句。

    他低著頭看著手中酒瓶,苦澀笑了:「我知道。」

    李斯如眼中恨鐵不成鋼之意更深:「你既知道又何苦這樣作踐自己?!」

    「我不這樣還能怎樣?」他抬頭反問她,清俊的臉上一抹雲淡風輕的笑卻牽扯出多少痛楚?他看著她:「難道回去重新找她?就算她真的願意和我在一起你難道真的就不會在阻止?」

    「……你是什麼意思。」嗅到他言外之意,李斯如眸光冷了。

    舒晏啞然失笑,一臉累的疲憊之意,喃喃道:「我休她,不正是你想要的麼?」他不是傻子,誰利用他,誰善待他,他心裡清明的像是鏡子一樣,只是不願意戳穿罷了。

    李斯如表情變得有幾分難堪,隨後,冷哼一聲:「你既知道為何還要心甘情願被我利用?!」

    「我沒有心甘情願。只是你們一直以為我懦弱,那我便懦弱下去吧。」他笑,笑的沒有聲音。手將酒瓶倒過來看著滴下的酒水,陷入回憶:「我本不願陷入任何陰謀,所以亦不願反抗任何一件事情。譬如當年我爹向你爹提出我們的親事,我又何曾不知是因為我爹聯姻只為鞏固勢力,好逼宮奪位。只是後來被你爹察覺,他是忠良之臣眼裡定容不得覬覦皇位之人,我爹表面是病死實則是被毒死。」

    這下,輪到李斯如震驚:「你,全都知道?!」從未想過,那個總是淺笑溫柔,溫和儒雅的男子定也有如此玲瓏七巧的心。他竟一直隱忍著、忍受著。甘心被人牽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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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暴風雨來臨前全是平靜的,所以,明天又會發生啥「事」呢?(^o^)/~感謝美人們送的金牌,師太在此許諾,如若這個月師太可以排在金牌榜前三名,那麼番外全部公眾答謝美人們!現在師太是第十名,美人們努力吧!番外可不少喲。(*^__^*) 嘻嘻……愛乃們,親吻,今日更新完畢,美人們洗洗睡哈,乖。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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