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豈有此理!!!不可饒恕!!!
「將軍……」身邊男子見她一直陰沉著臉不說話,不禁有些不安發問。
李斯如微瞇起眸閃過一絲寒熠熠的光,手緊握成拳頭卡卡作響,李韻不聽她的話沒關係,既然她要她懷孕!緋色自然有辦法,而夏小七……想到她唇邊浮現一抹冷笑:「近日軍中情況可好,尤其是半年前進來的那幾個男子。」
「回將軍,你是指皇上親自下旨進來的幾個男子?」男子問,見李斯如不說話於是稟告:「他們幾個人表現一直很好,只是偶爾閒下來的時候會和基它士兵一起賭博。」這些小賭小博在軍中也是常有的事,畢竟沒打仗的時候他們不可能天天練習。
李斯如一臉高深莫測:「哦。」爾後眼神變得深邃,看著一地被撕碎的紙條雲淡風輕道:「如果他們賭的是我們李家的傳家之寶鳳凰泣珠呢?」
那男子一聽滿是愕然隨後認真回復:「抓到定徹查,他們幾個以前的身份是土匪加之盜竊朝廷重臣的家傳之寶那麼便是罪上加罪,當五馬分屍並誅其九族!」
李斯如不在說話,唇邊浮現若有似無的笑。
「屬下明白,定讓將軍滿意!」男子善於察言觀色,立即明瞭。
「很好,另外,回去轉告我爹馬上便有一場仗要打,叫他放下兵權告老還鄉。」李斯如幽幽道。
男子詫異:「好好的怎麼會有仗要打?而且老將軍一身戎馬曾說過要死在戰場上……」後面的話沒說卻也不敢說了,點頭然後騎馬離開。
沙塵漫天,夕陽升起變成明月高掛天上,大漠空曠而寂寞。
李斯如一個人站在那兒,眼神幽沉。
很快,便要風起雲湧了……
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雨來的那麼快又是那麼急,天氣陰沉,連帶著滿院的桃花都黯然失色,雨絲淅淅瀝瀝,形成薄霧。
空氣潮濕帶著桃花的清芬。
蘇小七穿著單薄的衣衫坐在台階上望著遠方出神,碧綠色的裙擺垂到地上被雨打濕,染了幾分污泥,幾瓣桃花隨著溪水靜靜流淌,無比詩意。
這幾天她哪都沒有去一直呆在這裡。
不見任何人,任何人不見。
雨好像停了,蘇小七回過神來便看到不知何時蹲在面前的男子,他手持一把二十四節青玉傘,偌大的白色紙傘上畫著幾尾鯉魚,戲著蓮花。活潑趣意。傘下的他身著綠衫,烏黑的髮絲懶懶用一隻翠玉綰在腦後,面如瓷玉般白淨,漆黑狹長的狐狸眸如一汪深潭,潭內倒映著她頗有些失神的臉。
「你……」她有些怔怔的開口,眼神迷惘:「你今天怎麼穿著綠色的衣服?」平日裡他不是總穿著紫色的麼?
「叔叔為什麼不能穿綠色。難道乖侄媳你嫉妒叔叔穿綠色比你要美?」他又開始不正經的笑,打破剛剛的清雋秀然。一屁股坐在她身邊緊挨著,手中的傘大半遮住了她自己卻淋濕。
儘管這幾天一直呆在他家裡可是蘇小七面對他卻沒有以前那般的正常,反倒有些不自在,往邊上坐了坐和他保持了些距離。
舒靖眼角餘光瞥見她小心翼翼的動作後眉梢稍挑起,也不急,只大大方方的將傘往她那邊伸了些,自己整個暴露在雨下。
果然,蘇小七察覺到後一臉內疚,乖乖的又坐回了他身邊。
「乖侄媳,可以在坐近一點。這樣叔叔和你就都不會被雨淋到了。」細長的狐狸眼因笑而彎如月牙兒,他長臂一摟將她徑直抱在了他腿上坐下,將手中傘打低了些剛好遮住外面徒留二人的空間。
四目相視間一個笑意盈盈,一個閃閃躲躲。
蘇小七別過臉不看他,聲音輕小:「別這樣。」她這幾天本來因為舒晏的茶飯不思,心事煩亂,可是面對的他卻是深情如許,笑如春花,一想起阿涼跟她說舒晏這幾日為了找她幾乎跑遍整個青城,失魂落魄。可是她卻好好的在這兒和另一個男子親密無間,心裡便像長了根刺一樣內疚自責。
不管舒晏是不是背叛了她,她都不能背叛他。
見她掙扎著要從自己懷裡離開,舒靖狐狸眸中的笑淡了淡爾後柔情萬千的重摟住她身體,下巴擱在她肩膀上笑得純真無邪:「乖侄媳,你坐在叔叔身上有什麼不對?」
蘇小七神色恍惚了下,艱難的擠出一個笑:「謝謝叔叔,這幾日打擾到你了,我今天就走。」她從來都沒有像這般失去思緒混亂過,原來愛情真的可以讓人變傻,只是一個舒晏就讓她成了白癡連思考都不會。
「走?去哪裡?回夏府?回你那個濟善堂還是回舒府或是住客棧?你無論去哪裡都會遇到他,不如就乖乖呆在叔叔這裡,安靜安靜。等想好了一切在出去也不遲。」舒靖抱住她不肯鬆開,臉頰亦埋在她頸脖處摩蹭著像個撒嬌的小狐狸一樣。
「別這樣。」蘇小七本來就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起對這個死狐狸竟然不像最開始那樣討厭,這已經讓她夠煩的了!偏他還要用柔情蜜意,寵溺憐惜來對待她!是想讓她沉浸在他的愛裡無法自拔麼?!
「不,人家就要就要就要……」他像個孩子一樣耍著無賴,發出悶笑聲。
蘇小七面對他嬌嗔怪的語氣和神態臉一時紅了紅,又是惱羞又是無可奈何,遂放重語氣:「你上次不是叫我滾嗎?今天怎麼又纏著我了?你這個人怎麼說話像放屁一樣不算數?!」
舒靖抬起一張人畜無害的嬌美容顏,可憐兮兮道:「叔叔什麼時候叫你滾了?」
「你!你明明有說過!」蘇小七見他竟不認帳一時氣的不輕。
舒靖無辜的眨巴著黑黝黝的眼睛:「叔叔真的不記得我叫你滾,叔叔只記得……」說到這聲音變啞,薄軟的唇抵住她唇角輕吹熱氣:「叔叔親了你的小嘴,滿是酒氣,還有你的臉、頸、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