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錯洞房賴錯王【完結】 到底撲了誰 第二十二章 舒靖的愛
    「回相爺,夏小姐剛剛回來的時候下了暴雨所以受風寒,並無大礙,你在家等便可。」黑衣男子說完便策馬離開,消失不見。

    夏權凝眉站在原地沉思,既然知道小七在舒靖那裡他自然是放了心的,他與七王爺是摯友!只是,以七王爺往日淡漠的性子斷是不會多管閒事的,莫非,他……

    「相爺,飯菜已經準備好了,等小姐回來在吃麼?」一下人走出來恭謹問著。

    夏權擺手:「不必。」說完臉上浮現一抹欣愉的笑。

    這場雨從早上一直下到晚上,天烏沉沉的連月亮都看不見,潮濕的冷氣吹到人身上就像刀子一樣鋒利。

    城外一間補素簡雅的宅內,房中正點著燈,昏黃的光線在暗夜中暈出一抹溫暖。

    床上,躺著臉色蒼白的蘇小七,黑髮濕透,紅唇青紫,像個女鬼一樣,整個床面全被她身上的雨水給濕透了,她的身體冷的像冰塊一樣。舒靖坐在床邊為她脫下身上的衣衫,一件一件,劍眉緊蹙,儘管他自己身上的衣衫也濕透可是卻不去管。

    「……相……相公……」蘇小七腦子一片混沌,喃喃喊著,氣若游絲。

    舒靖為她脫衣服的動作滯了一下,爾後繼續,細長的狐狸眸看到她赤果的身體時絲毫沒有任何慾念,一片清明。

    蘇小七冷的混身直顫抖,仍固執著一遍又一遍喊著:「相……相公……」喊著喊著手突然抓住了舒靖的手。

    舒靖脫下她身上最後一件衣服便將她抱起來走到浴池邊,同時在她額上吻了一下,啞聲道:「別怕,我在。」

    這個聲音似乎很熟悉,似乎誰曾經對她這麼說過。

    蘇小七努力去想可是從腳底滲起的寒卻讓她整個人凍得直打顫,眉緊皺著,一臉痛苦,正在此時突然覺得身上一熱,緊皺的眉頭這才鬆開了些。

    此刻,舒靖正雙手拖著她的身體合她背部貼著水面,因為她的身體與他的體溫不同,所以感受到滾燙的熱水時是覺得溫暖,卻不同於他,他的整個腰下部位全浸在滾燙的熱水中,燙得皮膚火辣辣的疼,有冷汗從額邊流下,他卻緊抿著唇不說話。

    「……相公……我捨不得你……你知不知道……」蘇小七身子一熱意識也漸漸清晰了,只是眼皮太沉了睜不開,朦朦朧朧的喊著。

    舒靖拖在她背部的手正浸在熱水中,皮幾乎都要燙去了,可是他卻強忍住那痛將她的身體慢慢在往下浸了些,水剛好從她背部慢慢升到了她的小腹之上,她整個人只有臉和耳朵露在外面,慢慢的,蒼白的臉頰也紅潤了些。

    蘇小七被一片溫暖包裹住,舒服的哼出聲來,手胡亂抓著身邊人:「相公……相公……」

    舒靖聽了她的話眸光忽明忽滅,強忍著痛溫柔應她:「我在。」

    「相公……我好喜歡你你知不知道……」她聽到他的聲音後才滿足的鬆開手,聲音卻憂傷起來。

    滾燙的手一寸寸像烙鐵一樣鑽入肌膚內,舒靖額上頸上全青筋畢露,整個身體因痛意緊繃起來,而她每一句「相公」無疑在他的痛上加痛。

    「相公……相公……」她見他不回她,急了起來,有晶瑩的淚從眼角流下。

    「娘子,我在。」他啞聲道,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什麼從心臟刺穿。

    蘇小七紅了眼眶:「相公,我不想離開你,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他狹長的狐狸眸低垂著,有水光在上瀲灩,美得讓人心疼。

    「我愛你,知不知道……」蘇小七抓住他的手錶白著,卻不知他的手因為浸在熱水中時間太久皮膚很脆弱了,用力一握時猶如烙鐵烙在上面,白皙的手腕上很快出現觸目驚心的指痕,舒靖緊緊斂眉忍住聲音,溫柔回她。

    「我也愛你,永遠愛你。」

    她終於停住聲音,不在說話。

    當將她從池中抱出來的時候她身體己經暖暖的了,可是他的身上肌膚全被燙紅,紅的快要滴出血一樣的恐怖。舒靖卻完全不在意這些,只為她迅速穿好衣服然後將屋內所有的暖爐全打開放在床邊為她取暖。

    「主子。」黑衣人突然出現屋內,跪下:「話己經帶給了丞相。」

    舒靖沒有理會只輕輕點頭,手指快速打開一個黑色的布,裡面全是細長銀針,昏黃的燭火下他仔細拿起一根根看,神色專注,哪裡還有半分往日的風流浪蕩?

    黑衣人看見他還穿著那件濕透的衣衫,冒著熱氣,在一看他手腕上面還有鮮紅的指痕失聲道:「主子!你趕緊將衣服脫下去冷水裡驚一驚,否則,皮膚會燙傷的!」剛剛那水不是普通的水,而是他放了藥材的,攻效是去寒,倘若是受寒的人泡了自然會好,但是沒有受寒的人去泡只會讓身體變得脆弱敏感,以後一旦觸及熱水只怕都會受傷。

    這就意味著,即使在每年的冬天他也只能用冷水洗澡,這是多麼殘忍的事?

    舒靖將銀針快速消毒後,又點了她幾個穴道然後快速將銀針分別紮在上面,修長的手指靈活動著,整個動作下來猶如行雲流水,飄逸灑脫。

    雖然她體外的寒去了,但體內的寒仍殘留,所以要用銀針逼出來。

    「主子!你趕快用冷水浸一浸身體吧!不然……」黑衣人有些看不下去了,在一邊急道:「她雖然受了風寒,但是請太醫為為她看就行了,頂多要修養三個月至半年才能好,可是你如果今天之內不去浸泡冷水!你這一輩子都要忍受……」

    「她身子弱,時間若拖長只怕會落下病根。」他雲淡風輕道,手正拿著一條厚厚的毛巾為她將濕潤的黑髮擦乾,動作輕柔,小心中帶著憐惜。

    黑衣男子急道:「她落下病根最多只在每年梅雨季節咳嗽罷了,可是主子你……」

    「我不想看到她受任何病痛折磨,哪怕一個小小的風寒也不允許。」舒靖淡淡道,又換了一個乾燥的毛巾,將她髮絲根根分開去擦拭,眼裡專注的只有她在也沒有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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