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然一個沒留神,鬆開了牙關,讓他的舌闖入了口腔。
許安然已經吃驚,睜大著眼睛望著他,只因貼得太近,她能在端木凌風平素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裡看到怒濤洶湧的怒意。
他吻的很霸道,或吻或舔,十分用力。許安然覺得自己嘴巴快要麻掉了,口腔裡充斥著血腥的氣息。喉嚨處有一絲哽咽,眼角也閃著盈盈的淚光。
她忽然覺得委屈的緊,狠命的咬了下去,端木凌風吃痛的推了出去,許安然想也沒想的揚手給了他已巴掌。
端木凌風本因為被她打斷了自己的興致,正惱火著,卻又突如其來的被人甩了一個耳光,驚訝的一時竟忘了發火。
待他從自己被人打了得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只見許安然正看著自己,那雙藍色的眼睛裡盈盈的都是淚光,可是她卻正努力的不願意讓眼淚掉出來。她看著他的眼神,很失望,很痛苦,很悲傷。
所以端木凌風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或者做什麼,只是怔怔的看著她。
許安然忽然嘴角一彎,露出了一個笑容,有些自嘲,「有夫之婦?凌少,你別忘了,我們只是在演戲,我跟誰一起跟你沒有關係,我們說好了,互不干涉的。如果你一定要管我,是不是先也先檢討一下自己?我十點鐘回來也算晚嗎?那麼你每天都是凌晨回來怎麼說?我是跟沈公子一起去逛街了,那是因為今天是我生日,沈公子要送我禮物。你呢?每天不都跟別的女人一起逛街,還去開房上床。你憑什麼說我?你有資格管我嗎?何況我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了?別說我沒做,就是我真做,你也管不著!」
說著她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啪的一聲,重重的把門關上了。
本來因為白天林微微的事情,許安然的心裡就一直堵得慌,不過因為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加上沈天奇確實是個善解人意的人,所以心情才會有所好轉。
可是偏偏回來又遇到這麼端木凌風莫名其妙的發瘋,還責怪她回來晚了,怪她跟別的男人一起去逛街。許安然真的太生氣了。
眼淚稀里嘩啦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她的背順著門滑下去,坐到了地上,她緊緊的抱著腿,緊緊的把臉埋在雙腿上。
他端木凌風當她許安然是什麼了?他可以在外面有無數的女人,卻還要她在這裡天天晚上像個怨婦一樣等他回來嗎?
他難道不知道,看到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她不是沒有感覺的,她也會難過,她只是努力在掩藏著自己的情緒,不想被他發現。
可是他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她?
端木凌風愣在原地很長時間,最後又重新坐回了沙發上,抓著啤酒喝了起來。
是啊,不是說好了互不干涉的嗎?這段時間以來,他正是努力的在這樣做,努力的把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別人的人上,不去想她。這樣不是很好嗎?
今天,他本來只是想去給她過生日的。
他猜想她今天生日一定會去許奶奶那裡過,所以他推掉了跟林微微的約會帶著禮物,開車過去了。可是卻在樓下看到她跟沈天奇一起出來了。
當時他的心裡就開始不舒服,雖然他知道沈天奇一直很關心那個女人,但是看到他們那樣有說有笑的從樓道中走出來,一路鬥嘴上了車的時候,他竟然發現自己有些嫉妒沈天奇。
那個女人幾乎從來不會那樣肆無忌憚的跟自己開玩笑,也不會衝自己笑得那古靈精怪。
看著他們兩個人上車離開後,他立刻上車去了暗夜。他覺得自己很可笑,居然想起來要去給她過生日。
但是在暗夜呆了半個小時,他發現找不到一個女人可以提起自己的興趣,索性他直接回家了。
從回來後他就一直坐在那裡喝酒,然後不住的看時間,每看一次,許安然跟沈天奇從樓道中說笑著走出來的畫面就會在腦海中重複一次。
而每一次都會讓他有衝動去找沈天奇幹上一架。
他覺得自己瘋了,他明明已經決定了,既然不能像愛微微一樣愛那個女人,就放手的。可是卻還是那麼見不得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何況他又有什麼資格怪她呢?她只是偶爾跟沈天奇吃飯,而他卻天天跟別的女人約會。別說許安然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真做了,他也比她更過分吧!
端木凌風涼薄的唇微微一揚,露出一抹自嘲的笑,說到底他今天就不該心血來潮的去給她過生日。
許安然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是什麼時候睡的,今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八點半了。好在她今天上午沒有課,去晚點也沒有關係。
她從房間出來的時候發現素來比自己晚起來的端木凌風已經上班去了。她看著茶几上東倒西歪的啤酒瓶,昨天晚上的事情又湧現在了腦海中。
她搖了搖頭,讓自己不要再多想。隨手抓著垃圾桶過去收拾,卻發現垃圾桶裡扔著一個正方形的小禮盒,包著精緻的包裝紙,還紮著絲帶,怎麼看到都像是精心準備的禮物。
她想著會不會是端木凌風昨天晚上喝多了,不清楚的情況下丟掉的。所以她把禮盒撿了起來,放到了茶几上。
而禮盒拿出來後,她有發下垃圾桶中還有一張卡片,上面還寫的字。
她本沒有檢查垃圾的習慣,只是擔心,那卡片是跟禮物一起要送人的,所以也給撿了出來,卻無意中瞥見了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四個大字,生日快樂!
許安然一怔,昨天晚上端木凌風的反常,和今天早上這禮物擺在垃圾桶的狀況來看,怎麼也能想到,昨天晚上本來端木凌風是準備陪自己過生日的,連禮物都準備好了。可是卻撞見了自己跟沈天奇一起去逛街了。
許安然在沙發上座了下來,拿起了禮盒,把包裝紙拆開,裡面是一個黑色的盒子,在打開,是一個銀白色的手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