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堂,是一個勢力很大的黑社會。此時在他們的總堂上,沈天奇在正上方正襟危坐,而他們原來的老大,卻只是做在下手,完全一副打下手的模樣。
原來這白龍堂雖然已經成立了近百年,可是幾年前真正的幕後老闆卻換人了,就是端木凌風和沈天奇。
其實他們兩個人要這白龍堂並不是為了去跟人拚殺搶地旁,只是想他們這樣做生意的,不管你願不願意也會跟黑道扯上那麼一點半點的關係。
與其等到被別人找上門,無力去反擊,倒不如先下手為強,培養自己的實力為上。
所以就有了現在這種情況。
表面上,白龍堂還是跟其他的黑社會一樣,會打打殺殺,也會搶地盤什麼的。但是私底下,只要是端木凌風或者是沈天奇有事情,他們都要聽命行事。
「沈公子,那三個人把能招的都招了!」
沈天奇示意對方繼續說。
對方又道:「不過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他們是被人指示的,但是三個人卻不約而同的表示,根本不知道致使他們的人是誰。那個女人說,她只是接到一個男人的電話,那個男人說只要照他說的辦,凌少不會為難她的。當時那個女人好像是嫉妒許小姐嫉妒的發瘋,所以並沒有考慮過後果的嚴重性。而對方開始的條件是,讓她逼問許小姐,凌少去泰國做什麼去的。至於那兩個男人,據說也是接到電話,對方說他們不可告人的秘密掌握在對方的手中,而且如果他們不照他說的做的話,他們立刻就會死。但是根據他們提供的電話號碼,我派人查過了,都是公話。沒有任何頭緒!」
沈天奇點了點頭,說:「把他們三個帶上來!」
一會兒之後,韓雪跟另外兩個男人被帶上了大堂,不過此時那三個人已經面目全非了。他們早已皮開肉綻,血肉模糊。雙腳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三個人都扔在了地上之後,那兩個男人倒是只是因為摔疼了哼了哼,並沒有其他的反應。因為他們也算是道上的人,在做那件事情之前他們就已經知道結果會這樣了。他們現在只求能給自己留個全屍,其他的已經不奢求了。
韓雪卻一改昨天對許安然時候的狠毒,看到沈天奇的時候,也不顧身上已經傷痕纍纍,連滾帶爬的撲倒沈天奇的面前,拽著他的褲腳,哭著求饒,「沈公子,您饒了我吧,您饒了我。我求您了,您饒了我。我是被騙得。是那個男人讓我這麼做了。你放過我吧!」
沈天奇對女人向來還算憐香惜玉的,但是此時,他完全沒有那種心情。他一腳踹開了韓雪,冷笑道:「現在就求饒了,還太早了吧?本公子說過,會讓你生不如死,這才剛剛開始!」
說著沈天奇指著躺在地上的兩個男人吩咐旁邊的人,說:「那兩個,殺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韓雪明顯一怔,旋即又撲上去抱著沈天奇的腿,「沈公子,您放了我,放過我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求您放過我,我給您做牛做馬都行。您放了我吧!」
沈天奇鄙夷的看著她,「死?你做夢吧!我會讓你那麼輕易的死?哼,清秋島你聽說過嗎?」
韓雪怔怔的看著沈天奇,清秋島是什麼?她沒有聽說過。但是聽沈天奇說話的口氣就知道那裡一定很可怕。所以她反應過來以後,立刻求饒,「我不去,我不去。沈公子,我不去,求您饒了我,饒了我吧!」
沈天奇冷笑,「為什麼不去?那可是個好地方,那個島上有一個秘密的實驗室,他們製造出來的一些病毒需要用活人做實驗,才知道效果會怎麼樣。我覺得你最合適那樣的事了!」
韓雪的眼睛不由的瞪大到了極致。雖然她是學文科的,可是病毒是做什麼的,她還是能想像到的。而她要過去被當做小白鼠一樣做實驗。太可怕了!她不要。
她緊緊的抱著沈天奇的腿,「不要,沈公子,你不能這樣對我。我要見凌少,他一定不會這樣對我的。我們以前在一起那麼開心過,他一定不會這麼狠心的。我要見凌少!」
沈天奇再一次毫不憐香惜玉的踹開了她,「凌少?今天是我來處理你們,已經是你走運了。如果是凌少,你會更慘。還有,你最好跟本公子好好的去祈禱許安然盡快醒過來,如果她從此醒不過來了,不用懷疑,凌少會來親自處理這件事情,而倒是做為實驗對像不會是你一個人,包括你全家!」
韓雪如一攤爛泥一樣無力的跌坐在地上,她徹底絕望了。
忽然她揚起了一抹自嘲的微笑,她早該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才對!她居然已經嫉妒,去相信一個陌生人的電話。
不過總算她也結婚了,而且聽沈天奇的意思,那許安然好像有生命危險。這樣很好,就算自己最終會死,許安然也要陪葬,不是很好嗎?
這樣想著,她嘴角的那意思淡淡的自嘲的微笑倒漸漸化開了,最終演變成了瘋狂的大笑。
沈天奇不禁皺起了眉頭,心道,這個女人瘋了嗎?
韓雪卻開口了,「我沒有瘋!我高興!你不是讓我祈禱許安然醒過來嗎?我會從現在看是,祈禱永遠行不過來,就這樣死了,永遠的死掉……」
啪!
沈天奇揚手給了她一個耳光,沖身邊的下屬吩咐道:「把這個瘋女人送去清秋島。告訴林教授,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韓雪就這樣瘋瘋癲癲的被帶走了,沈天奇卻一個人坐下了。
沈天奇以前從來沒有打過女人,也從來沒有對誰下過這樣的狠手。雖然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好人,但是做事一般不會太絕。這一直是端木凌風所說的他身上最大的缺點。
但是他一直覺得這樣沒有不好,反正已經有一個端木凌風夠決絕了,他就仁慈一點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可是這一次,他真的仁慈不下去。
愛情到底是什麼事情發生了,很多戀愛過得人都會說,不清楚,不知不覺就發現自己的視線已經離不開對方了,等到意識到是愛的時候,便已經是深深愛上了。
可是沈天奇卻能很清楚的確定自己的愛情是在什麼時間發生的,就是闖入那個房間的時候,就是看到許安然被綁著,渾身是傷得時候。
就在那一瞬間,沈天奇確定了,自己愛上那個叫許安然的女人。
所以看到她受了那麼多得苦,現在還躺在床上生死未卜,他真的無法做到仁慈——
陸翊晨來到酒吧的時候,江局已經穿著便裝坐在酒吧的角落裡了。
陸翊晨走了過去,要了瓶啤酒,然後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
「找我有事?」他問。
江局似乎看起來有些煩惱,他喝了口啤酒,說:「我們得到情報,昨天端木凌風的未婚妻被人綁架了。」
「是嗎?」陸翊晨看起來很驚訝,「知道是誰做的嗎?」
江局搖頭,「就是沒有線索。但是據說,對方好像也是在追查端木凌風去泰國的事情。這樣一來,端木凌風只怕會更警惕,以後要找他的證據就更難了!」
陸翊晨點了點頭,「上次本來是很好的機會,誰知道端木凌風居然那麼大膽,竟然敢堂而皇之的把那匹貨擺放在碼頭。以至於泰國警方得到消息趕過去的時候,交易已經完成了。撲了個空不說,端木凌風一定還會在心裡笑話我們警察沒用!」
江局也很無奈,「這個端木凌風真的是個人精啊,怎麼就能一點把柄不落呢?還有他的未婚妻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就是不肯出來指證他呢?」
陸翊晨笑著搖頭,「女人嘛,只要是動了真情,哪裡還會想到其他事情?不過端木凌風竟然會呆她去交易現場,看到對她倒是沒什麼防備。我們可以試著從她下手!」
江局點了點頭,「你說的我也想過。不過我聽說她好像現在還是醫院,沒有脫離危險期,生死難料!」
「怎麼會這樣?」陸翊晨驚訝的問。
江局搖了搖頭,「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只是有人告訴我,昨天晚上看到端木凌風跟沈天奇一起帶著她進了醫院,後來沈天奇離開了,端木凌風一直留在那邊,到現在還沒有出來。好像是昨天綁架她的那夥人給她灌了很奇怪的藥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