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然站在原地,嘴唇上的傷口依然傳出一陣陣酥麻的疼痛,可是她卻忘了疼,依然本能得去咬著下嘴唇。
她居然那麼天真!她居然以為他今天真是為了順她的意!
說不定他只是順水推舟,想把那些工作都壓到她的身上,好折磨她。
又說不定,在那一瞬間,他又在她的身上,看到了那個微微的影子,所以才會露出那樣的笑容。現在後悔了,所以就把氣撒到她的身上。
總之,她之前因為他意外的舉動而心不在焉,她真的是個大笨蛋!
樓上的休息間裡並沒有開燈,端木凌風端著一杯紅酒斜靠在窗邊,月光斜照進來,他英俊的臉一半在光下,一半在陰影裡。
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整個人斜靠在那裡,很長時間一動不動,若不是水晶杯中的紅酒映著月光,偶爾粼粼的閃動著,會讓人懷疑,那根本就是一座完美的雕塑。
可惡!他這是怎麼了?
明明根本就不是因為白天的事情在生氣。雖然那個王麗麗還算得上是個能幹的人,可是開除她有什麼大不了的呢,而且白天也是他默許了,那個女人才敢那樣做的。他現在竟然像個笨蛋一樣,把這種事情拿出來做借口。
他端木凌風什麼時候變的這個窩囊?連自己真正生氣的理由也不敢說出來,不,應該說,是他不願意承認。
不願意承認,他是因為看到那個女人跟別的男人那樣親暱的舉動而生氣。他不相信,自己會在意那個女人的一舉一動——
跟許安然一起吃完飯後,陸翊晨開車來到市中心的一家酒吧。車停在門口,他並沒有下車進去,而是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不一會兒,從酒吧裡出來了一個打扮很朝的男人。他看到陸翊晨的車,照直走過去,上了副駕駛。然後陸翊晨驅車離開了酒吧。
車不疾不徐的行駛在路上,陸翊晨抓起一包煙遞給男人,「抽煙嗎?」
男人搖了搖頭,「在車上抽煙很危險的大哥,你不想活,我還不想死啊!好了,說吧,你找我要打聽什麼事情?」
聽他這麼說,陸翊晨也不轉彎抹角,他放下煙,「許安然,知道吧?我想知道,她跟端木凌風的關係!」
男人側過臉來看他,「喂,我說過,凌少的事情不要來問我,我還不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