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國乘勝追擊一舉拿下了霧國的國都,可是卻並沒有找到霧皇楚軒,史書上有人說他逃了,有人說他放下所有去做世外高人,也有人說他最後還是被淺皇殺死了。不過都沒有證據被證明,這就成了史書上的一個謎。
楚軒兵敗後發動爭天門,卻被以慕家堡為首的武林人士聯合逸冉的蘭淵騎給圍攻。以前叛變的那個任埔河其實是假意歸順,真正的目的是打入爭天門的內部。有了他的裡外接應,爭天門敗了。楚軒在江山和江湖上都輸了。
京華城的郊外叢林處。
「楚軒,現在大局已定,你輸了。」逸冉對站在對面的楚軒沉聲說道。
「我輸了?呵呵!可不是,我真的輸了。可是我不明白。」雖然他如今落敗了,可是依舊不損氣勢。有些人成功的時候是意氣風發,敗了也照樣不損自身的氣質。楚軒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蕪茗對他說道:「說實話,你的所有都不輸於逸冉,不過唯一一點他有你沒有,就是你沒有心。這句話我從前就跟你說過的,可是你卻沒有在意。」
沒有心?楚軒沒有想到他最後居然會輸在自己拋棄的東西上。
「我沒有心,那他呢?能跟我是對手的人都有一樣的共同點。只不過他的偽裝很成功。成王敗寇,逸冉,你想怎樣隨你。」
「我敬你是一個人物,我此生的對手。所以我要保留你最後的尊嚴。」
蕪茗從無歸的手上接過藥瓶,然後親自交到楚軒的手上。楚軒接過毒藥,然後一口喝了下去。藥性發作,他就倒在了地上,神色是平靜的。
子念從遠處走來,抱起了楚軒的身體。輕輕的歎了口氣。
臨走的時候他對蕪茗輕輕微笑著點了點頭,蕪茗也對他微微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京華的城門口,白夷的身旁站著一個身懷六甲的蒙面女子。
蕪茗一路送至他們到城外。
「弟弟,你一定要安全的送她回去。」蕪茗再三仔細的叮囑。
「嗯,姐你放心。如果有人來找麻煩的話,那麼他也得先掂量掂量一下我的實力。你弟弟我沒那麼好欺負的。」
嫣然突然向蕪茗跪了下來,「姑娘的大恩大德,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你不用這樣,你懷了身孕要好生照顧自己,不管怎麼說,你是無辜的孩子更是無辜的。」
蕪茗把她小心的扶上了馬車,然後對白夷告別。
「姐,事情都完了之後,我會來找你。」
「嗯!姐以後一定不會再丟下你了。時間不早了,你快走吧。」
「我走了。」白夷戀戀不捨的看了她一眼後就跳上了馬車。
蕪茗看著馬車消失在轉角處之後才回去。
一個修建的宏偉卻極其雅靜的寺廟,一個藍衣公子在和一個白衣公子下著棋。
雖然是在下棋,可是棋盤上卻並不見互相爭奪的氣息,反而透出的是祥和。
「是蕪茗叫你來的吧。」子念慢慢的把棋子放在了右上方。
「她說過只要我來,不用說其他什麼,你就能明白她的意思,看來還真的如此。」君玉沒有管右上方的棋子,而是把子落在了左邊。
「那你可以回去告訴她,一切都安好即可。」
「我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如夷仙子不把長生傳給你,其實你更適合長生。而他的身上戾氣過重了。」
「娘在生前就看出了我們兩個的性格差異,在她死前把長生傳給他,是為了讓他心裡還能保留最後的溫暖,可惜長生劍也沒能化解他的冷硬。他一直都沒能明白娘的苦心,為了當初的那件事情,他硬是把自己封閉了起來。」
「可是他對蕪茗卻不一樣的不是嗎?其實連他自己都不明白,他愛蕪茗。」
「你呢?你又何嘗不愛她。逸冉的愛是相守,他的愛是霸道,而你的愛則是默默的守著,不讓她知道。」
「是,我從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就喜歡上了。可是卻不能說,因為她心裡已經有人了。我不想讓她知道這件事情,怕她會覺得抱歉愧疚。我怕會成為她的包袱。」
「其實,你比他們更懂得怎樣去珍惜。只不過……算了,一切皆隨緣,不可強求。」子念把最後一顆棋子放在了左角。
和棋。
「我們的棋局下完了,可是她和他的棋局卻開始了。他們之間的棋局我猜測不出會是怎樣的結局。你呢?君玉。」
「你都不知道,我又怎麼會知道,我們就拭目以待吧。不過你這的茶水真的很香,我以後可能會經常來勞煩你了。」
「我們佛家永遠歡迎客人。」
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