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子念也曾經跟他說過,但是他從未在意,而今天也只是一笑而過。
「心,有或者沒有,對於朕來說都是一樣。蕪茗,你是要跟朕回去,還是……」
蕪茗沒有回答他,而是用自己的行動表明自己的去留。
她把白綾伸展開,散發著強烈的氣勢。
楚軒給彼岸使了個眼色,然後閉上了眼睛。彼岸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拿出自己的飛葉刃。
這次的打鬥,比上次更令蕪茗感到吃力。並不是說彼岸的武功比她有多高,而是因為殺手在殺人的時候是不會考慮自己的生命,完全的不留餘地全力的對付對方,所以很多時候,武功不如殺手的那些人因為想要活著,反而後來死了。
上次蕪茗跟她過招,是因為不能讓蕪茗死,所以她有顧及,而這次看來楚軒是想取她的命了。
蕪茗漸漸的感到了自己敗退的趨勢,因為彼岸完全不顧自己的傷勢,一心全力攻擊蕪茗的要害。
第一殺手果然不凡。
就在蕪茗一個失誤的瞬間,彼岸抓住機會向她扔出一把飛葉刃。全是命中要害的地方,蕪茗閃躲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刻,玄衣男子翩身而來擋在了她的面前,只看他一揮手那些來勢洶洶的暗器就被打散了。
彼岸震驚的看著來人,居然就這麼輕鬆打掉了她的暗器!看來他的武功遠遠在於她之上。
蕪茗看著突然出現的逸冉,心裡又是開心又是激動。
「我來了,你哭什麼?」他眼含笑的看著她。
「我願意,不行嗎。」
看著面前兩人的親暱,楚軒覺得有個地方很不舒服,像是有根刺一樣。
「不知淺國的皇帝,這個時候出現在這所為何事?」
「我今天不是作為皇帝而來,而是作為某人的丈夫來把不聽話的妻子帶回家的。」
說完就牽著蕪茗那樣瀟灑的從這裡離開了。
彼岸正準備上前追他們,可是被楚軒攔住了。
彼岸費解的看著他,楚軒只是說:「不用做沒有用的事情。」
呵!看來這場仗就要結束了。
從那裡離開後逸冉就一直沒有再說一句話,蕪茗也只好低著頭跟在他的後面。
他是不是生氣了?一定是,要不然怎麼會不說一句話。算了,本來就是我的不對在先,我還是先道歉好了。
「對不起,我……」蕪茗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他突然倒了下來,於是趕緊接住他。
「你怎麼了?血,你哪來的血?」蕪茗這個時候才發現逸冉的身上有很多的血。
她把他衣服扒開一看,發現心口的地方,也就是那個劍傷的地方赫然有一個小小的刃。
原來剛剛他來的時候已經太遲了,只好自己上前為蕪茗擋住攻擊,雖然多數的都被他打散了,但是還是有些沒能擋住。剛剛他看似輕鬆,其實已經受了傷,畢竟彼岸的暗器不是真的那麼好對付的。所以剛剛楚軒才那麼輕易的放他們離開,其中的原因就是他已經發現了逸冉已經受傷的事實,或者說他已經明白了逸冉離死不遠了。
「我帶你去找無歸。」蕪茗想把他扶起來。
逸冉搖了搖頭。
「沒用的,我自己的情況我最清楚,已經來不及了。你聽我說,如果我真的……」
「不會的!你不會有事的。你忘了嗎,我說過不管你在哪裡我都陪著你。你曾經說過,碧落黃泉都會拉著我一起。所以,你不許有事。」
「好!」逸冉答應了她。
當蕪茗帶著逸冉回到營帳的時候,他早就沒有了意識。蕪茗給他餵了無歸給她用來保命的還真丹,然後就是一大群御醫上前為他診治。
「怎麼會這樣?」逸涵抓住蕪茗的手問道。
「現在沒有時間跟你解釋,你現在就出發去君子谷請無歸,越快越好。」
雖然他很想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但是目前最重要的是能救回逸冉。
聽見馬聲,蕪茗知道是逸涵出發了。她和王澗在營帳裡焦急的等著御醫診治後的消息。
那些御醫終於從裡面出來了,而且每個人臉上都是汗水。
「怎麼樣?」
「啟稟皇后娘娘,皇上他恐怕是不行了。」
聽見這個消息,蕪茗臉色慘然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王澗走上前抓住御醫的手怒氣的問道:「什麼叫做不行?」
那些御醫全部都跪了下來,為首的御醫說道:「我們也都盡力了,可是傷口太過深了,而且又在心口,我們到現在都不敢拔出那個刀刃。不知道娘娘給皇上吃了什麼東西,但是只能說現在是不會死。我們都真的盡力了。」
「現在不會死?那就是說遲早都會……」
這個時候蕪茗站起來了,往帳內走去。
「我要去陪著他。王澗,算了,讓他們都下去吧。我現在要去陪著他。」
聽了她的話,那些御醫都戰戰兢兢的下去了。
看著他緊閉的眼睛,臉上的血色也沒有了。只有很微弱的呼吸,能證明他還是活著的。
蕪茗癡癡地看著他的容顏,就這樣靜靜的在那,無悲無喜。可是王澗知道她現在心裡很難過。
一天過去了,蕪茗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越來越微弱了。而無歸也終於來了。
「我來了。」
蕪茗看著只說了一句話:「他生我生,他死我死。」
無歸看著她歎了口氣說到:「好,我明白了,你先出去,我要給他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