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不是因為武功還未全部恢復,蕪茗一定會把他拍下去的。
「這是從哪來的?」逸冉看著她手臂上的那個傷痕問道。
看著他眼中的隱隱的怒火蕪茗知道自己算是栽了,她為什麼這幾天一直都在迴避他,其實就是怕他會發現自己身上有傷痕。以前她受了傷,每次都是他拿藥給她讓她身上的那些傷痕消失。他是那麼在乎這些,所以蕪茗也想把最美好的展現在第一次。
蕪茗用手想遮住自己的傷,可是卻被他緊緊握住了手。
他緊緊的盯著她說:「就是因為這個所以你這幾天才會這樣?」
聽聲音蕪茗猜不出他此刻是怒還是氣,所以只好把頭低著,保持沉默。
「呵!傻丫頭。」他抬起蕪茗的頭,深情的看著她說,「我在乎的不是外表,準確的說我在乎的是你。以前我會叮囑你不要讓自己受傷,是心疼你。你受了傷,身上有了疤,我會比你更痛。所以我會每次都叫你自己記得擦藥。」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只要有你在,只要是你的,對於我來說都是完美。如果沒有你,那麼一切將會都沒有了意義。」
他寵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燈火熄滅,月兒也躲到了雲裡。芙蓉暖帳,滿室的璇旎繾綣。
晨時。
逸冉該準備上早朝了,他向還在睡夢中的蕪茗烙了一個吻在額頭,然後輕聲起床。在外面等候多時的宮女進來服侍他穿衣洗漱,他為了不吵到蕪茗,讓她們放下東西出去等候,自己悄聲洗漱穿戴。收拾完後,他為蕪茗捏好了被角,臉上帶笑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才出去了。
等他出去了,本來該熟睡的人卻慢慢睜開了眼睛。
其實在他起床的時候蕪茗就醒了,只不過想起昨晚的那些,她就覺得不好意思。於是索性就閉眼繼續裝睡,等他走了才起來。
「皇后娘娘,皇上出去的時候讓人在隔壁房間給您準備了熱水,請您跟隨奴婢前去。」
蕪茗躺在浴桶裡面,感歎道:真舒服。
今天起來本來身體都很酸痛,用熱水澡一泡,瞬間舒緩了身體。
當她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又看見桌上早已備好了各種她最喜歡吃的東西。不用猜就知道,這也是逸冉準備的。
看著這一切,蕪茗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當逸冉上早朝完了回來的時候,聽人說她去御花園了。於是到了御花園的時候,就看見某人正在樂不思蜀的逗著狗玩。
呵!經過昨晚今天居然還能這麼精神抖擻,精力充沛,可能就只有她了吧。
「咦?你什麼時候來的?」蕪茗看見他來了就笑著上前挽著他的肩說道,「唉!在這宮裡,恐怕就只有狗能這樣不拘束跟我一起玩耍了。」
「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
「嘿嘿……就是那個……那個……」
「什麼?」
「聽說你要親自領兵出征霧國,所以呢,我也想跟你一起去。」
見他沒有出聲只是欣賞著剛開的花枝,蕪茗便討好的笑道:「你看我才剛回來,你就要走了,我捨不得你,所以你能不能把我也帶上。」
「不是你捨不得我,而是你的心想出去。」逸冉直接說出了她心裡的想法。
「雖然那個是一個原因,但是我確實是捨不得你啊。」蕪茗眼睛很誠摯的看著他。
「那就得看你的表現了。」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他早已想好了要帶她一起,因為從那時起就說過他不會再允許她離開自己的身邊。
蕪茗馬上如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
慕家堡的人前來接君玉回去,所以他的傷還沒好就走了,臨走的時候連招呼都沒來得及跟蕪茗打。
淺國現在正是風頭勁的時候,看逸冉的想法是想一舉拿下霧國。霧國第一道重城被奪,所以楚軒便專注的守在他們的天然屏障也是要攻陷霧國的必經之地平城。風國想前來救援,可是被楊毅給拖住了,兩國也是打的火熱。而今逸冉只需要專注的攻下平城,那麼可以說平天下的一大半就算是完成了。
看著風沙漫天飛旌旗可以遮空的景色,蕪茗不由感慨,這便是平城。這個葬送了多少英雄豪傑的名城。
逸涵拿了見披風給她披上,「這裡風大,你還是回到營帳裡面去吧。要不然感冒了我哥會擔心的。」
「沒事,我的體質好,這點風不算什麼。這場仗在我們來之前打了多久了?」
逸涵歎道:「打了有好幾天了,可是依然沒有成功。這平城是真的如兵書上所說的固若金湯。」
「我方損失的將士是不是很多?」
「嗯。」
難怪這風裡面,蕪茗也依稀聞得見血腥。
逸涵手握配件,神色堅毅的看著平城,「遲早我們會站在那裡插上我們淺國的旗子。」風吹起他的披風,頭髮飛舞,像一尊戰神一樣。
夜晚,逸冉還在軍帳裡面和他們商議戰事和作戰計劃。蕪茗遣退了跟著她的隨從,自己一個人在外面散步。不知不覺就走遠了。
鈴鈴鈴
蕪茗耳邊聽見了鈴鐺的聲音,她往身後一看,發現沒有人。於是她繼續往前走。
「人呢?怎麼會不見了?」
「不知姑娘要找我有何事呢?」
紅衣女子只聽見了聲音,卻沒有看見人。
「呵!居然被你發現了,那麼還請你現身。」
「要我現身可以,但是你說是以朋友的身份還是以敵人的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