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蕪茗第一見嫣然,心裡的感覺很奇特,明明是自己曾經的身份自己曾經的名字,如今它的主人卻是另一個人了。這就是世事啊!
這個嫣然還真如傳說中的那樣有著令周國公子都欽慕的容顏儀姿,紅色的華錦祥雲流彩在她的身上完美的體現了母儀天下的大氣和雍容卻又不失美艷。
「拜見皇后娘娘。」蕪茗躬身向座首的女子參拜。
這個就是那個令皇上如此關心的女子?樣貌的確是人間絕色,可是更讓人難忘的是她言語手足之間的超然。
「平身。」嫣然收回打量她的目光,然後專注於自己的繡品。
「謝娘娘。」蕪茗平身後,站在那。
嫣然自顧做自己的事情,沒有再理會蕪茗,好像就當她不在一樣。周圍其他的宮女那些也繼續做著自己的事,蕪茗就在那繼續安靜的站著。
呵!有意思,看來她是在向我來個下馬威,把我當做這深宮中其他的妃嬪一樣了。你不問,我不能說。但是我總有辦法讓她開口問的。
站了一會後,蕪茗覺得有點累了,便自行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大膽,娘娘沒有叫你坐,你怎麼能坐。」嫣然旁邊的宮女對蕪茗厲聲呵斥道。
蕪茗眉眼含笑的看著她說道:「可是她也沒有說不讓我坐啊。」
「你……」宮女被蕪茗堵得說不上話了。
蕪茗向那個宮女做了個鬼臉,然後自己端起旁邊的茶喝了起來。
嗯……這的茶不好喝,還是逸冉那的茶好。
嫣然從一開始就在悄悄的用餘光打量她,雖然她言行之間毫無拘束,但是卻不像是挑釁或者傲慢,而是透出一種自然。只見她喝了一口茶便眉頭微皺的放下了,難道是不好喝?
「本宮這裡的茶可是不好?」嫣然放下手中的物品,看向她。
「嗯……怎麼說呢,不是你的茶不好,而是我家裡的茶太過好了,所以我便不習慣你這的茶水。」
「本宮這的茶可是外域進貢的上好香茶,你家怎麼會有比這還好的茶,你給本宮說說,你家何處?」這女子的口氣倒還不小,她到底是何來歷。
「我家在淺國國都。」
「淺國國都?」嫣然想起了前些日子淺皇昭告天下的那句『奪朕帝妻』,她驚訝的看著她「難道你就是那個淺國皇帝的……」
「對,我就是。」蕪茗微笑的看著她。
皇上居然要封的妃子居然就是蕭逸冉的妻子,這可怎能行?
「我來此是有事跟你協商的,還請娘娘你能答應。」
嫣然收回震驚的神色,平靜的問道:「所謂何事,你說。」
「這……」
嫣然見她顧及左右,便讓周圍的人都下去了。
「現在你可以說了。」
「我想請娘娘你幫我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嫣然疑惑的看著她。
「我想讓你幫我把天牢裡的朋友慕君玉救出來,然後讓我和他從這裡離開。」
原來是為了這個事情。
「可惜你找錯人了,本宮幫不了你。」
蕪茗盯著她問道:「是幫不了還是不願意淌這趟渾水?」
嫣然伶俐一笑,「既然你都明白,那麼你可以走了。我是不會幫你的,在這宮裡,每個人都想的是立足自保,我也不列外。」
「呵呵!恐怕這可由不得你了。有兩個原因讓你必須幫我。」蕪茗自信的看著她。
「是嗎?那我倒想要聽聽你所謂的原因。」
「第一,我是蕭逸冉的妻子,如果做了你們霧國的妃子,那麼天下人將會怎樣說,而你們霧國將會遭受什麼,以你的聰明應該是知道的。」
「我相信皇上,他敢這樣做,那麼便代表他有解決的對策。而且你的身份,他可以隨意的給你安排個名字就行了。你的第一個理由恐怕不能說服我。」
「也是,呵!我本來不想說的,但是今天看來不得不說了。」蕪茗目光如炬的盯著嫣然,「你不是白嫣然!」
嫣然心中一驚,蕪茗的眼神好想洞悉了她的一切一樣,她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沉穩微笑的說著:「本宮是從風國嫁過來,皇上親自迎接的。而且我選婿的那天,各國公子都見過我的,都知道我就是嫣然,如今你憑什麼說我不是。蕪茗,你的玩笑開的太過了吧。」
蕪茗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步一步的慢慢走進她,「你知道我叫蕪茗,但是那是我六歲後的名字。你可知道我六歲前叫什麼?」
嫣然心口突突的開始跳了,雙手緊握讓自己鎮定下來,「本宮怎麼會知道你叫什麼。」
「嘻嘻,是啊,知道我以前是那個名字的不多,但是知道那個名字的人可是很多。」
「雛鳳豈是高牆物,得此女者勝天下。」蕪茗把衣服拉開露出了左肩。
「你!你是……」嫣然再也保持不了平靜了,她驚訝的看著蕪茗左肩上的蓮花。
蕪茗把衣服收回整理好,冷靜地看著她,「我以前的名字就是白嫣然。」
「怎麼可能!你不是已經……怎麼會?」
「十二年前我沒有死,算是我命大吧。」
「可是,你既然沒有死,那為什麼你不回去?」嫣然費解的看著蕪茗。
「我和他們都已經回不去了,所以我便改了名字,就當那個白嫣然已經死了。」蕪茗平靜的敘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