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茗押著那兩個被捆綁成粽子一樣的人來到了書生的房間,她把兩人一推,就跌進了門裡面。
書生看見突然出現的人沒有多少的意外,只是坐在那冷冷的看著破門而入的白衣女子。
蕪茗心裡暗自的驚異,那個人的氣場好強,還未靠近就感覺到了週遭有一種強大凌冽的氣息波動。那個人長相俊美到無可挑剔,更特殊的是他有一雙令人心懼的雙眼,是冷色如暗月一樣的地獄黑墨。冷寒的冷是一種距人千里外的氣息,而他的冷是寂靜如沒有人的氣息存在,這種人讓人更為之心生懼意。
不錯,能感受到自己散發的氣場還能自若如初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書生不動神色的看著她。
「這兩個人是你那邊的吧,老實告訴我,你們到底是何人?」
「姑娘,你說的話我不明白。」他低沉著嗓子回答她,聲音聽起來可男可女。 「哦?既然如此的話,那麼我便殺了他們你也不會有意見了?」說完蕪茗手掌成刀狀就想那個尖嘴猴腮的人劈去。
來勢洶洶,如果真的劈上了,那麼那人必死無疑。一直神色焦急的看著書生的人見他毫無反應,就急忙說到:「大人,你可不能不管屬下啊。求你救救我。」
然後他又看著蕪茗求饒:「女俠,我錯了,我真的是他的手下,饒命啊。」他旁邊另一個被綁著的人,則是為他的行為很是氣憤。
蕪茗就知道那人是最怕死的,所以才找他下的手,沒想到還真做對了。她停下了手,看著那個書生,眼神裡是『看你還怎麼說』的意味。
書生聽見那個人的求饒聲,眼神由寂靜變為了黑耀的暗色。他走到那個人的面前,蹲下來看著他冰冷的說:「像你這樣的人就不該活著,真是丟臉。」手指一彈,那個人就倒在了地上。然後走到了另一個人的面前,「你沒有完成任務,也跟他一樣。」然後那個人也倒在了地上。殺人對於他來說,好像就是如切菜一樣的簡單沒有感覺。
蕪茗沒有想到他居然會殺了那兩個人,心裡有點意外。那兩個人都是脖子上有一道細細的傷口在滲著血,如果不細看的話會察覺不出來。可以說那個致命的傷口很完美。蕪茗再細一看,那兩個人的脖子裡都有一個微小的刀刃,跟老闆娘給他們的那個飛葉刃一模一樣。
「你是彼岸!」蕪茗肯定的看著面前的她。
「對,我是。」
蕪茗又猜過那個書生一定不是簡單的人物,可是沒想到居然就是月神殺手。
「我今天本來只是想警告下你們,不要再來管這裡的事情,但是沒想到你們居然識破了。」
「為什麼只是警告?」以彼岸的武功,完全沒有必要做這些,她大可用武功來解決。
「因為主上吩咐過,不可傷你的性命。」彼岸眼神又恢復了寂靜。
「你家主上是何人?」
「無逆。」
那個霸氣的黑衣男子?從現在起你的命歸我了,世間除了我沒有其他人能再取你的命包括你自己。蕪茗又想起那個人當初所說的那句話。
「我勸你還是早點離開,不要再管此事了。」彼岸最後的警告她。
「呵!如果我偏要管呢?」
「那麼便不要怪我不手下留情了,雖然不可要你的命,但是沒說不能傷你。」彼岸身上又瞬間散發出來自地獄的冷氣。
「哼!要想傷我的話,那麼就看你有沒有那麼厲害了。」蕪茗抽出白綾向她襲來。
彼岸側身躲過,然後手指一彈,幾把飛葉刃夾雜著凌厲的風向她射來,蕪茗身子翻轉,頭微微一側,也躲開了。
兩個人就這樣在屋裡打了起來,不一會兒房間就變得破亂了。
看來只能這樣了,蕪茗哀歎一聲。心裡默念到:逸冉,不是我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是沒辦法啊。
蕪茗運上了八成的功力一掌向彼岸劈過去,彼岸也揮出了數個飛葉刃,蕪茗沒有躲閃,飛葉刃扎入了她的左手臂,而彼岸也被蕪茗一掌打到吐出了一口血。她還是第一次被人打到,看著她不服的眼神,蕪茗沒有歇氣,飛身從窗外出去了,彼岸也追著她出去了。
等蕪茗和彼岸都出去了,一直在隔壁房間聽著動靜的逸涵才進了房間,然後開始在房間裡仔細的找著許謙藏下的協議書。
蕪茗的計劃就是找機會把書生引開,然後當房間沒有人的時候,他再進去趁著沒人去找東西,只要東西找到手了不用等她,馬上啟程離開到青國皇宮裡把兩國協議送到青皇楊毅的手裡。蕪茗她自己再去找許謙,然後兩個人在青皇宮匯合就行了。
雖然知道那個人是彼岸他心裡有為蕪茗擔憂,但是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他永遠明白什麼時候去做什麼樣的事情是最有利的,不會被感性所牽絆。
逸涵仔細的搜查這房間,仔細到一磚一瓦都不放過。這裡的都查過了,他還是沒有發現可以藏東西的地方。回視了四周,都找過了。他目光到了床的時候突然明白了,只有床沒有找過,他感覺那個東西一定在那。
他把床上的東西都翻遍了,還是什麼也沒有看見,然後到了床底下,他看著床下的地板上也沒有什麼東西。準備起身的時候,看見那個床腳處有個細微的縫隙,只不過被床簾擋出了不太容易被看到。他拿出小刀,在那個縫隙處用力一翹,一個小木板就掉了下來。然後他看見床板裡面是有一個小空間,裡面正是放著那個明黃的協議書。
他欣喜的拿著協議書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收拾了東西,當晚就騎馬離開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