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門縫裡伸進了一個竹管,正在熟睡的蕪茗睜開了眼睛,看著正在吐著迷煙的竹管她沒有理會,而是悄聲從窗外迂迴到了隔壁逸涵的房間裡面。
她捂著逸涵的嘴巴和鼻子,逸涵被突然的窒息感驚醒了。他詫異疑惑的看著眼前的蕪茗,蕪茗用嘴型告訴他憋氣。
他點點頭,起身跟著蕪茗悄聲到了門前。蕪茗拿著竹管往外面一捅,就聽見一個人呼痛倒地聲。
他們兩人推開房門一看,是四個店裡的客人。一個是商人打扮,倒地的是一個長相尖嘴猴腮身材乾瘦的三十幾歲男子。另外兩個是流著絡腮鬍子的粗漢子。
他們見事情敗露,四人全部拿起傢伙跟蕪茗他們打起來了。別看逸涵是個皇子王爺,他的武功也是一個一流高手。再加上有個蕪茗在,沒幾下就把四人全部拿下了。
把他們綁在了椅子上,蕪茗悠閒的坐在一旁,逸涵則審問著他們。
「說!是誰叫你們來的。」
那兩個漢子先求饒了,「這位大俠,我們只是個下人,只是聽主人的吩咐。您大人大量饒了我們吧。」
那個商人一直沉著臉色,另一個也臉色很是陰鬱。
看來那個商人就是主要的人,另一個像管家一樣的應該就是出謀劃策的。
「你問什麼要來害我們?我們又與你無冤無仇。」逸涵看著那個商人說。
「哼!有什麼好說的。只不過是為了錢財而已。如今被你抓到了,我認栽。」
「真的僅僅是為錢?」逸涵雙眼如刀鋒一樣銳利的盯著他。
「當然是只為錢,我看你們出手很大方,便想發個橫財。」
看他說的也挺有道理的,可惜還是滿不過逸涵。
「你身上穿的衣服料子是織錦坊出的上等面料,一件衣服可不是一個普通商人買得起的。而買得起這個衣服的人,一般都是很有錢,完全不需要做這等卑劣之事。還有你,你一個管家,再怎麼說衣服也不至於會差到哪裡去,怎麼看起來比那兩個打手還窮。」
那兩人手心裡已是出汗了,本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沒想到他居然那麼厲害,還是看穿了。
蕪茗從椅子上起來,看著四人的反應。被逸涵說到的兩個人雖然有點驚詫,但是還算鎮定,而另外兩個則是完全的神色無主。
她把那兩漢子的繩子解開,那兩個人則害怕的跪在了地上只求饒命。
「要想活命的話,自己到官衙裡自首。否則,被我發現你們逃了的話,那麼可不就是坐牢這麼簡單了。以後不要再幹這些事了,老老實實的做人。」蕪茗打發掉了那兩個人。
剛剛她一直在觀察他們,那兩個人是真的只是個普通的打手而已。
那兩個人點頭答應然後就出去了。
「你怎麼把他們放了?」逸涵有點不滿意。
「他們也只是聽主子話做事,真正有錯的是指示他們的人。讓他們自己去反省更好。這世上太多的人做這些只是為了活著而已,我何不放他們一條路,讓他們改過更好。」
聽她這樣說,逸涵也沒有再說什麼了。
「那這兩個人怎麼處理?」蕪茗看著他問道。
「我還沒想好,總覺得今天有什麼事情我露掉了。」他沉思的想著,是什麼地方他忽略了或者是他察覺了,但是卻抓不住。終於他想到了。
他把蕪茗拉到了離間,兩個人在單獨的裡面談著,留下外面的兩個人繼續綁著。
「今天我們去那個人的房間去查,我問過了夥計,是一個書生在居住。」
「嗯,然後呢?」
「他既然是一個書生,可是為什麼他的房間裡沒有一本書?」
蕪茗明白了,他是個假的書生。
逸涵雖然想明白了那個房間的問題,但是卻想不通為什麼那個假書生要在那一直住著。
蕪茗沉默片刻後似乎明白了,「那個房間裡一定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否則,他不會在那住那麼久。而他又是在許謙失蹤後住進去的,那麼很有可能是許謙在那留下了什麼貴重的物品。」
說起貴重物品,逸涵知道了,很有可能是許謙在被人帶走的時候把那個兩國協議給藏在那了。
「他在那住了那麼久,很明顯是沒找到。那麼他一定是擄走許謙那邊的人,要不然的話,他早就拿著協議走了。如今你可有什麼計策?」他相信以蕪茗的聰慧一定能想到一個好的解決方法。
「今天那些人只是一個警告,如果想要我們命的話那麼吹進來的就不是迷煙,而是毒煙。他們應該是那個書生一夥的。那麼我們便直接撕開這層紗,跟他面對面的談。」蕪茗悄聲的在他耳邊把自己想出的計劃告訴他。
逸涵對她的計劃也很贊同。
他看著蕪茗問了一個問題:「為什麼今天迷煙吹進來的時候,我需要閉氣,而你則可以自由呼吸,那個迷煙好像對你沒有任何的作用。」
「嘻嘻,這個還得感謝我那個神醫老哥了,他以前怕我走江湖的時候被小人暗算,便給我吃了各種的藥,所以現在一般的毒對於我來說沒有用了。」蕪茗現在想起當初被無歸強逼著吃各種難吃的藥時的場景還是一陣的後怕,那個經歷她可不想再嘗試了。
「嘿嘿……如果你想和我一樣的話,有空我叫他也幫你弄弄啊。」
「額,還是不用了。」看著她的笑,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於是還是明智的選擇了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