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然姿態怡然的站在船頭望著江水,一手背在身後。一旁蕪茗卻是支著腦袋斜倚在欄杆看著他,明明應該是很不協調的兩種姿勢,他們兩個在一起卻看起來是那麼的協調。
「喂!臭小子,中秋那天你是不是來了,我怎麼覺得好像那天看見你了?」
亦然想起那晚的事情微微一哂:「你不記得了?不記得也挺好的。」
蕪茗疑惑的看著他正待發問的時候卻聞到了一股蘭花的幽香:「你什麼時候喜歡在身上放香包的?嘿嘿,說說看,又是哪位佳人送你的?」
亦然還是優雅的看著江邊,並不理會她。
蕪茗悶悶的看著他,過了一會說:「這次的事情謝謝你的幫忙,雖然我也答應了你日後幫你做一件事作為條件,但是我還是謝謝你。」
亦然轉過頭看著她:「那麼不久後你將會還了,不過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是什麼事。」
一向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蕪茗便纏著他問到底是什麼事,可他只說了句晏山武林大會便走開去房間休息了。
吊人胃口,哼!
蕪茗悶悶的回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準備睡覺了。
她有一個習慣就是不高興的時候就睡覺,沒事幹的時候就吃東西。這兩樣成了她唯一的愛好,還有一口好:人為財死,我為食亡。每次亦然都很不屑的看著她。
正睡的昏天黑地的時候聽見房間裡有一個男子的縈縈笑聲。
不是那種爽朗的笑,而是一種魅惑的吸引人的笑聲。
蕪茗被笑聲吵醒了,不用睜眼她就能猜出來人是誰。時間能有如此魅惑而又不低俗的性感聲音的男子除了她交友不慎而認識的曲魂還能是誰。
繼續睡覺,不理他。
突然感覺臉上一涼,面具被撕了下來,蕪茗憤怒的睜開了眼便看見了一張放大了的陌生而又俊美的臉在自己的上方。
曲魂,盜聖。不過他只是把人家的寶物從家裡「借」出來觀賞幾天便還回去了,如果是奸商或者是貪官的,那麼他便永久的「借」了。有天蕪茗為了救濟災民而自己身上有沒有錢,便去了一個當地著名的奸商那裡準備劫富濟貧,碰巧遇見了他,於是就順帶的把他也劫了。從此後兩人就成了好友,或者說是損友。
「你又換了一張臉?」
曲魂起身靠坐在自己的身旁,研究著手裡的面具:「嘖嘖,這面具做工還真不錯,比我臉上的這張還好一點,不過嘛就是太難看了。」說完便向窗外丟了出去。
蕪茗慢了一步,只能看見陪伴她有些時日的面具就這樣隨著滔滔江水飄走了。
轉身雙眼含怒的盯著他:「你憑什麼扔我的東西。」
曲魂一手支著床邊看著自己的另一隻手指甲:「就憑你那次打劫我的珍奇異寶。」
這句話成功的讓蕪茗洩氣了:「可是那個……那你也不能把它扔了,那可是無歸送我的。」
曲魂興奮的看著她,從床上站了起來:「你說的無歸可是那個神醫無歸。」
「是,是,是。世上除了他還能有誰叫無歸的嗎?你怎麼那麼興奮啊?難不成你認識他?」
曲魂苦笑道:「我是認識他,可他未必認識我呢。算了不說了,你看看我的新臉怎樣?是不是很好看。」
他這人有一個怪癖,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每次都是帶著**,不過都無一例外的是美男的的樣貌,讓蕪茗很是懷疑她的真面目是不是因為太好看了或者是
太醜了才這樣,不過蕪茗在心裡很肯定他一定是太醜了才這樣。故意忽略他那可魅惑世人的幽潭碧眼。
蕪茗很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繼續到床上睡覺,還不忘提醒道:「別吵我,你知道擾我睡覺的後果的,到了飯點再叫我吃飯。」便一頭扎進了床裡。
想起有次他打擾了她睡覺後的後果就不禁背後冷汗,於是就一人倚窗而立安靜無聊的看著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