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天來的匆匆,就只是什麼你的面,還不知什麼你被分到了哪裡,家裡有什麼,所以我要什麼了,你要是什麼近時候有空了,來我什麼兒一趟,我把藥什麼給你,我什麼邊很好,不要擔心。雅音留。」
玲瓏坐在窗台上,背對著太陽,瞇著眼睛看著手中的信箋,終於是磕磕碰碰的念完了。
反覆對照了一遍,玲瓏發現自己貌似和繁體字很無愛。
明明只是一段簡簡單單的「昨天來的匆匆,就只是見你的面,還不知道你被分到了哪裡,家裡有事,所以我要走了,你要是最近什麼時候有空了,來我這兒一趟,我把藥膏給你,我這邊很好,不要擔心。雅音留」,九個「什麼」,虧她高中大學一直都是語文課代表呢,這要是被語文老師們知道,指不定會不會拿著砍刀招呼她呢。
「哎!~」
歎了一口氣,玲瓏把思緒轉會到信箋上面,不由得想到自己剛剛在「夕照閣」對旗雲噴的一臉口水,不知道那丫氣成什麼樣子了。
其實吧,玲瓏不是故意的,只不過是有意,而且很得意而已~
「要是雅音知道我在玉府不但沒有被人欺負,還蹬鼻子上臉,把主子爺給狠狠的鄙視了一頓,不得驚訝的要死了~要不是現在沒有筆墨紙硯,不然早回信給她詳詳細細的寫清楚了,準能樂翻她!哎~愁啊愁!」
正當玲瓏在為筆墨紙硯鬧心的時候,緊扣的房門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玲瓏可不相信會有人明知道房門緊鎖,還回來騷【間隔】擾她。
「玲瓏丫頭,開門,我知道你在裡面!」
門外傳來旗雲獨有的清朗聲線,玲瓏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不去開門了。
畢竟她們兩現在還是敵對狀態呢!
「不要,我跟你不熟!再說了姑娘家的房間,你一大男人不方便進來!什麼事情就在門外說吧!」
聽玲瓏那明顯力道不足的推脫,旗雲除了好笑之外找不到別的形容詞了。
「我答應了祈緣要教你寫家書的,這可是你自己不願意學習的,要是祈緣問起來,可就不管我的事情了!」
旗雲一邊說著,一邊在心底「三、二、一」倒數,果然,還沒數完,房門就被打開了。
「大公子,剛剛玲瓏說的都是夢話,胡話,您請進來,請進來,沒什麼不方便的!」
猛的打開門,玲瓏可不管什麼「男女授受不清」,直接抓著旗雲的手,一把把他拖進房內。
當然,為了不遭人閒話,玲瓏敞開著大門,就等著那些個「長舌婦們」「偶然間」的「路過」了。
「大少爺請坐!」
不等旗雲站好,玲瓏忙掏出手絹將乾淨的一絲灰塵也沒有的凳子狠狠的抹了一把,還裝模作樣的吹吹氣,訕笑著將旗雲按在了凳子上。
這時候的玲瓏,典型的「狗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