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
眼神微變,教皇似笑非笑的表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詭秘,眼眸鋒利得幾乎將洛果果刺穿,有如實質的殺機透體而出,嗜血的基因在體內蠢蠢欲動,「烈,你確定?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
烈陷落得比想像中還要來得深,這小丫頭,絕對留不得!
果果被他充滿殺意的眼神盯著,又是一陣的哆嗦,恐懼之餘心中更是充滿了迷惘不解,為什麼這男人這麼想殺她?她跟他有仇麼?他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她對他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殺人放火的事情……
可她洛果果從小到大,連踩死螞蟻這種殺生的事情都沒有做過,怎麼會招惹到這麼可怕的男人?
洛果果的小腦袋瓜子,就算是想破了,也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出來的,教皇想殺她,不是跟她有什麼過節,只是單純的要除去可能成為南宮烈的弱點的威脅存在罷了。
站在教皇身後的十三,同樣驚異的抬頭看了一眼南宮烈懷裡的洛果果,他剛剛是不是聽錯了,為了這個看起來除了漂亮得像掌上舞的娃娃的美貌就沒有其他出色的閃光點的小丫頭,烈少竟然拒絕了Boss的好意?
不過是長得漂亮的小丫頭,這種女人,只要烈少想,隨時都能召來一打,怎麼惟獨對這個小丫頭……這麼看重?
原來的那個絕對不受女色誘惑,超然絕情的淡漠烈少去了哪裡了?
「是的,我確定,帶她回到的這裡的時候,我已經決定好了。」南宮烈慵懶的扯唇笑道,邪妄狂傲黑眸中流轉著教皇都無法揣測的莫名情緒,「在我想出完美的解決辦法之前,我都會把她帶在身邊。」
果果在他懷裡聽得一陣冷汗,手心都冒冷汗,不知道怎麼的,心中一陣刺痛。
他的意思是,如果他找到了什麼解決辦法,就要把她丟到一邊,任由她自生自滅的意思麼?即使他的朋友要在他面前殺掉她?
「如果我非要殺她呢?」鋒利的刀刃在空中輕輕的一劃,劃出一道完美但是絕對危險的寒光弧度,教皇注視著洛果果的眼神更加的冷冽危險,薄唇微微的一曬。
他敢打賭,烈自己都估計沒注意到,這個小丫頭已經觸及了他弱點的底線了。
所以,這小丫頭今天一定要死,哪怕是他這麼做,會讓兩人之間的兄弟情誼產生裂痕他也在所不惜,相信法老在這裡,也一定會跟他做同樣的選擇。
無論是他還是烈,抑或法老,都是不能擁有弱點的。
「我也說過,不准你動她。」眼神一動,薄唇倏然向上勾出同樣冰冷危險的弧度,南宮烈直視著教皇的雙眼,濃濃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教皇,你懂我的脾氣。」
「烈!」聞言,教皇眼底驀然閃過深沉的怒氣,咬牙冷語,「你今天非要保住她是麼?」
該死的,這傢伙陷得太深了。
「教皇,我說過,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OK?」南宮烈對於他的怒火視若無睹,優雅笑容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堅決。
「烈,你別我通知法老。」壓抑的做了個深呼吸,教皇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就算是法老來了也一樣,我的決定絕對不會改變,如果法老敢出手,我絕對不介意削減他所有的研究經費,將他所有的寶貝低價買回給原主人。」南宮烈聳了聳肩膀,一臉的無所謂,臉上淡然優雅的笑容讓教皇差點抓狂。
果果失神的呆呆地縮在他懷裡,任由自己被捲入這場莫名的黑暗風暴,她完全聽不懂這兩個男人到底在說什麼……更加搞不清楚被南宮烈稱之為「教皇」的這個危險男人,為什麼非要對她一臉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黑臉……
身心皆疲的閉上雙眼,她將臉埋在南宮烈的胸膛,莫名的一陣心灰意冷,眼皮也莫名其妙的好似千斤重,讓她無法支撐下去。
好累,睡吧,這是一場噩夢,睡醒了就好了。喃喃的,她聆聽著南宮烈沉穩而有力的心跳,沉沉的睡了過去。
「烈,很好,你很好,你贏了。」深呼吸,吐氣,壓下想殺人的怒火,教皇臉色凝重,瞇著眸子冷冷的凝視著南宮烈的雙眼,「既然你非要保住她,我無話可說,但是,無論怎麼樣,你也得給我一個保證吧?」
「你想要什麼保證?」輕輕的挑了挑眉,南宮烈低頭看向突然全身重量都靠向自己,也不再顫慄發抖的洛果果,在她耳邊吐氣如蘭:「小東西,怎麼了?」
沒有回應,只有均勻的呼吸聲回答了他。
睡著了?南宮烈俊美的臉龐上閃過一抹不可思議,在教皇如此恐怖的殺機與氣勢的雙重壓迫下,她居然還能在他懷裡睡過去?還真是令人驚奇的小東西。
不自覺的莞爾一笑,南宮烈本來因為與教皇的對峙而微微冷凝的俊臉輪廓,剎那之間柔和了下來,凜冽的黑眸也用過暖色的光華,右臂扣住她的纖腰,左臂則穿過她的腿彎,輕輕巧巧的打橫抱著她站了起來。
送她回房去睡好了。
「自然是不會讓這個小丫頭成為你的弱點的保證,烈,你能保證麼?」
站在對面看著這一幕的教皇與十三,心臟則是「咯登」的一跳,眼皮直跳的看著露出如此溫柔寵溺神態來的他,輕輕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烈這小子……微微抬起緊繃的下頜,教皇陰鬱的瞇起了眼眸,死死的直盯著南宮烈,心頭冒出一個荒謬的想法,該不會是已經愛上了這個小丫頭吧?
「不需要那樣的保證。」黑眸閃過凜冽的冷芒與異樣的情緒,南宮烈頭也不回的抱著洛果果進入內室,「三個月之後,我就不會與她有任何關係。」
聽到這句話,教皇的心就驀然一鬆。
「十三,走吧。」他嘴角露出滿意的笑意,轉身就走,有這樣的保證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