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粉嫩娘親 全卷 主線番外—解惑
    【最毒婦人心】

    大雨滂沱,響雷滾過耳邊。

    拖著一身的殘破,給人狠狠推出宮門,跌跪在雨地裡,一任無情的雨水沖刷。

    轉身離去的那個太監投給我可憐的一瞥,憋著喉嚨,尖聲尖氣地說道,「留你一條賤命,是皇上體恤公主,你以後自要好自為之。」

    望著那兩扇厚重的宮門嘎嘎嘎緩緩合上,目光中依然透著冷意。

    薛未嵐!我冷笑著念這個人的名字。今日你加諸在我身上的恥辱,他日我必然會一一還報於你!我會讓你落得比我更淒慘、更痛苦,讓你後悔今天對我所做的一切!我拖著風中凋零的殘軀,一手捂著腰踉蹌舉步。

    這個八十板子之仇,我永生永世都記住了。

    你賞賜給我的,終有一日,我要盡數還贈給你!

    我滾落在雨地裡,對天嘶吼,我恨著天公對我的殘酷,我狠狠捶擊著地面,讓一蓬蓬骯髒的水抖落在自己臉上。

    我不能死,我要活著,人只要還活著,那總是有希望的。

    我費力地爬了起來,在濕滑的雨地裡奔跑著,摔倒站起,再摔倒再站起,我不知道我跑了多久,跑了多少路,好像懵懵懂懂地衝出了皇城一邊,翻滾在山路上,磕磕爬爬。雨水浸漬著泥濘的山道,我滑了一段距離,撐著又爬起,十指摳著泥漿水,咬咬牙繼續往上爬去。

    老天!我狠狠甩出一隻臂膀指著驚雷陣陣的天空。

    我怒吼:你要我死,我就偏不死!你想看著我死,我就要讓你瞧著我活得多好!

    舒無戲這個男人,竟然狗眼無珠的不要我,那是他的損失!我陸香瑤的能耐,比薛未嵐好之過千,如果有我在他身邊輔助,逐鹿天下又有何難?

    我詛咒你們這對狗男女!我狠狠捶著山路,紅著眼怒罵:總有一日我要你爬在我腳下,用你顫抖的嘴唇親吻我的玉足!總有一日我要叫你發了瘋似的愛上我,再狠狠一腳把你踹開!

    薛未嵐你等著吧,我要你親眼看見自己男人對你的背叛,我要你心痛到吐血,哈哈哈哈!哈哈,不過你大可放心,我不會這樣輕易叫你去死的,我會狠狠折磨你這個小賤人,我要叫你嘗遍這個世上所有的苦楚,再叫舒無戲殺了你的頭,讓你帶著怨恨去死,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裡去,看你下輩子還敢不敢來害我,哈哈,哈哈哈哈!

    我越想越是興奮,緊緊握著兩顆拳頭仰天大笑,笑得胸口連綿起伏有些呼吸不暢,可我還想笑,好像勝利就在眼前像我揮手一般。我似乎看到舒無戲這個冷硬俊美的男人,不再用那雙美極的雙眸愛意濃濃地盯著依依一人,反而是這樣盯著我,我看到他叫我公主,我的心是那樣劇烈地跳動著。我倚到他懷裡,讓他伸出的雙手把我抱了起來。我冷笑著看他一腳踩在依依背上,狠狠跺了幾下。

    哈哈哈!我大笑著翻倒在山路上,四仰八叉地躺在雨地裡,讓無盡的雨水灑在我眼睛裡,讓眼前一片模糊。噢!我看到依依給他跺得嘴裡冒出了血,她不停地求饒,爬在我們腳邊可憐的像條微弱的蟲子,苟延殘喘著。

    她爬上前幾步,抱住無戲的腿,她仰著那張髒污醜陋的臉,悲慼可憐地看著我,她不停求我饒她,她說公主饒命,娘娘饒命,她不停求我。我哇哈哈大笑著,勾著絕美的無戲倒在床上,滿足地望著他感性的唇輕輕咬住了我的。噢,他是那樣俊美,那樣讓人心動。

    我冷冷地望了依依一眼,我說用你自己的手,自己給自己掌嘴。她就卑微地跪在那裡,不停甩自己耳光,打得很是用力,生怕我不滿意。我哈哈大笑,滿意地望著不停取悅我的無戲,我伸手遞給她一把精美的匕首,我說:去給我劃花這個女人的臉。

    望著她痛苦而可憐地在我腳下扭曲,我猖狂地大笑著。望著她那張鮮血淋漓、毀損可怖的臉,我伸手抱住屬於我的無戲,我的手輾轉滑過他如絲的臉龐,在上面印下專屬我的紅唇印。我對他說:這樣醜的女人你還喜歡麼?

    哈哈哈哈!我爬了幾步山路,迷茫地摔開手,不停撕抓著眼前的樹葉。哈哈哈!薛未嵐你完了,你完了!我的手狠狠撞擊在樹上,清晰聽到骨裂聲,我從樹旁的滑坡上摔了下去,一直滾一直滾,和著泥漿,滾到山下,腦袋重重磕在一旁的石頭上,翻了個身,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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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如血,在一片黃昏中醒來的我,緊張地從木板床上翻坐起身,一手扯住自己胸前的粗布麻衣,戒慎地望著門口。

    「姑娘,你醒啦。」一對老夫婦步入門來,笑意拳拳凝著我。

    「你們是誰?」我揪住自己的領子一臉戒備看著他們。

    「姑娘,你別害怕,這裡是萬佛山,我們是住在山下的獵戶,你受了傷,手不能動,千萬別下床,得好好休養幾日。」老婆婆端著一碗湯藥走到我面前,笑著遞上前來,「姑娘你大概是碰到強盜了吧,這裡最近有些不太平。不過幸好你遇到了我們,別擔心了,已經沒事了。」

    「謝謝。」我冷硬地接過婆婆遞來的碗,一鼓作氣把那碗很苦的藥灌入嘴裡。原來,適才那個是自己做的夢,並非是親眼見到的。不過沒關係,我以後每晚都要做這個美夢,詛咒她成為現實。總有一日,我要讓這個夢境成為現實,一報我今日受過的凌辱。

    「姑娘你全身上下都是傷,不過別擔心,我們村的劉大夫很會看病治人,相信你沒過多久就能痊癒了。」

    「是啊,姑娘,你安心在這裡住下吧,養好傷再走。」老大爺拄著枴杖上前,點頭含笑道。

    「謝謝。」我冷淡地點了個頭,心裡沒有所謂的感激,因為根本就不需要。若非我給那個小賤人陷害,也不會淪落到如斯境地,更不需別人假惺惺來同情我照顧我。

    我在劉家村住了下來,村子裡的人大部分都是姓劉的。救我的這戶人家,人稱劉老爹、劉大媽,膝下只有一子,名叫劉興。劉興時年二十五歲,尚未娶妻,長得模樣還算周正,孔武有力,粗黑結實,身上攜著濃濃的鄉土氣息。

    他對我很好,村子裡所有人對我都很好。我第一次發覺,美貌原來也是一種可以讓人利用的武器,可以叫別人無條件對你好。劉興這個老實巴交的青年,與村子裡其他同齡的男子一樣,都迷戀上了我的美貌,對我言聽計從恭順的恨。

    可是我並不感到快樂,因為讓這樣低三下四的男人迷戀,對我來說,並不是一件榮耀的事,反而是一種恥辱。我想要的男人,應該是個權傾天下的霸主,應該是個風姿俊秀的美男子。

    有著絕對的強權與勢力,有著對我的溫柔與無悔的眷寵,我要的是這樣的男人,而不是這個村子裡任何一個。

    我喜歡有野心、有衝力,有財有勢、無上尊榮的男人。只有這等偉岸霸道的男子才能配得上我美麗的陸香瑤,才能使我放開懷抱陷入他的一腔溫柔。

    其餘人……都是跳樑小丑,根本不能入眼。

    我休養了數日,身上的傷漸漸好轉。連日來,我想了很多,為自己的將來做了很多打算。我想我不能再呆在這個村子裡了,難道自己想要做一個村姑麼?這個村子不能鎖住像我這樣的鳳凰,我的心比天高、比海寬,只有去得更遠才能找到更好的發展。

    我想我應該冒險回一趟龍朝,畢竟在那裡,我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大小姐,陸府大小姐!

    一直以來都沒有收到爹爹給龍翊斬殺的消息,畢竟他是當朝右丞相,雖然判了個通番賣國的罪名,被判全家斬立決,也或許龍翊思前想後,顧慮到丞相以前為龍朝所做的點點滴滴,放他一馬也說不定呢?

    越想越有可能,我點點頭,對,一定要即刻趕回去,至少得弄個清楚明白。

    如果爹爹已然給人放了出來,那我豈非白白吃了這麼多苦楚?

    可是沒有盤纏,我拿什麼回龍朝?我思索了一番,開口問劉老爹要銀子那肯定不行,那該怎麼辦呢?偷?一個念頭輾轉滑過我的腦海,激靈靈讓自己打了個寒顫。

    反正今晚劉興不在家,要偷銀子應該不會太麻煩,我知道他們把銀子藏在哪裡,那就……今晚動手吧。

    是夜,等劉家人都睡著後,我躡手躡腳地爬了起來,翻箱倒櫃從地底下找出一罐錢,把銅錢倒在自己的包袱裡,正要舉步從後門偷溜出去,外屋傳來劉老爹警覺的聲音,「誰?」

    我急忙躲到門後,手裡握著把匕首微微發抖,等老爹顫巍巍跨入門後,我一狠心,伸手在他脖子上劃了一刀,看著他哀嚎倒地,手裡的蠟燭滾在了地上。

    「出什麼事情了?」劉大媽跟著摸黑走入,我一不做二不休,一刀捅入她腰間,接著把地上的蠟燭踢到旁邊垂落在地的蚊帳上,看著它熊熊燃燒起來,我舉步向門外走去,冷不防給劉大媽死死抓住了腳背。

    我嚇了一跳,狠狠踹了她一腳,飛一般地奔了出去。

    我一直跑一直跑,遠遠地站在山上,回望著那片被火裹住的村屋。

    你們別怨我,我在心裡對自己說,等我有了銀子再把這些還給你們,給你們造一座大廟,還你們今日對我施的恩。

    我再不看一眼那間給熊熊大火瀰漫的屋子,村子裡的破鐋鑼噹噹噹敲起,必然是村人們發現起火趕去急救了。

    我轉身繼續飛奔,死命的飛奔,眼角有莫名的流質滑落下來,給我抬起一手狠狠擦去。

    我陸香瑤是一隻真鳳凰,我要展翅高飛,豈能給你們埋沒在這個鄉野林子內。

    我打扮成個小男孩,隨著車隊走了好些天,來到鄭國邊境,車隊進入鄭國做買賣,我自去買些用度,連著幾日高溫,一直沒有洗澡,感覺身上癢的很。

    正好商隊大哥說要在此停留數日,我便去覓了片人蹤罕至的湖,快樂地投身湖中,徜徉遊蕩。

    我瞇著眼望燦爛的陽光,擦乾身上水珠,穿上一襲衣物,垂腰打理自己一頭秀髮。

    冷不防聽到幾道輕佻的笑聲傳來,駭然回轉身,看到四五個狼一樣的男人圍住了自己。

    我緊張地抓著自己身上的衣物、連連後退數步,瞪著他們發出一陣顫抖的聲音。

    「想不到在這個窮鄉僻壤裡還能給我們兄弟幾個遇上這麼個絕色小美人兒,哈哈哈。」其中一個伸出手輕佻的摸了記我的臉蛋。

    我嚇得往後退了一步,一腳踩入湖中,轉頭看了一眼,驀地想往湖裡跳去。

    幾個男人狠命地撲上來摟住我,哈哈大笑,接二連三道,「哎呀姑娘,與其跳下去尋死,還不如先伺候我們兄弟幾個,大家快活一番。」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真得慌了,兩手給抓在不同的男人掌中,驚恐地掙扎。

    「你叫吧,這裡荒山野嶺的,鬼才會來,哈哈哈。」一個男人撲上來抱住我,翻滾著把我壓倒在湖邊空地上,急不可待地撕扯我身上衣物。

    「嗤」一聲,衣裙給人撕開了,我咬著唇,極盡凌辱地閉上眼,想要讓自己忘記身上亂七八糟橫亙揉捏的手。

    眼角的淚水淌了下來,是恨,無盡無盡的恨。為何我會落到如斯地步?是誰害的我?

    唇破,咬出的是血。

    人倒,劃開的也是血。我怔愣地收攏雙腿,推開仍覆在我身上未能得逞的男人,掙扎著爬起,呆呆地望著橫七豎八躺在我身邊的幾個死人。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個極其俊朗的黑衣男子,手中捏著的長槍,槍尖猶在滴著血。

    他把一件衣物摔到我臉上,冷著聲音轉身,「此處盜賊流竄,你一個姑娘家還是不要孤身一人四處亂跑了。」

    「公子。」我急忙披上衣物,赤著腳匆匆跟上他的步伐,「公子救了香瑤,還未能請教公子高姓大名。」

    「你勿須知道。」他縱身飛上一棵樹端,在樹枝上停留片刻,身姿是那麼飄逸挺拔,完全不比舒無戲遜色,我心道。

    「可是我以後要怎麼找到公子回報你呢?」

    「不必,救你也非我本意,你是死是活與我何干,我只是不想讓這些人污了我自己的眼。」他丟下這番話便頭也不回地飛走了,一瞬間匿在林子內不見蹤影,只剩下我一人揪著胸前衣物呆呆地站在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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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輦經過,注定這一瞬間改寫我的命運。

    我給途經此處的鄭國國君鄭發遇見,立刻驚為天人,歡天喜地將我迎入宮。

    這個鄭發,年紀大的足可以當我爹了,可他貪戀我的美色,封我當了他的妃子。

    我雖極厭惡此人,可因著他是鄭國君上,好歹也是一國之主,跟了他總不會埋沒自己的身份。

    於是昧著自己的良心從了這個男人,把自己純白無暇的身子獻給了這個腦滿腸肥的醜八怪,每晚在他身下婉轉承歡,變著法門讓他更為迷戀我。

    我有時候會在黑暗裡淌眼淚,總想著不該如此委屈自己。

    可是我要權勢,我迫切想要它,只有得到無上的權勢,才能向所有害我的人證明,我如今活得有多好。

    鄭發有一子一女。

    太子就跟他爹一樣懦弱無能,所以注定國勢不盛。

    至於那個女兒鄭永寧,我嗤之以鼻,我最恨的就是這種天性害羞的小女子,自以為是的單純,從來都是受人保護、無憂無慮的大小姐。

    太子昌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尋常,我知道他心裡記掛我。我使了個計讓他爬上我的床,周旋在他們父子之間,極盡手段。

    五月中,龍影只身前來,在那場盛宴上,我藉詞身體不適避了他去。

    回來後,我問老皇帝什麼事。老皇帝猶豫多時,這才告訴我,原來龍朝讓他起兵騷擾離國東南邊境鳳城。

    我心裡的恨意一下子冒了上來,偎到老傢伙腿上,用一隻滑軟的小手揉著他的胸口,魅惑地笑著,「王上,這真是我們鄭國大好時機,你想想看,如果能趁此機會挫一挫離國的氣焰,我國便能擴大疆域,說不定可以把鳳城納入自己的國土,也可讓離國那個皇帝不敢小覷了我們。」

    「王上,香瑤相信,你一定可以大勝而歸的,更何況如今有北龍朝在後撐腰,你又怕什麼呢,天大的事兒有龍朝給你擔待著呢。」

    於是,鄭發給我鼓動著發兵,聯合周邊的梁國、琉璃國向鳳城出發。

    老傢伙離開的那晚,我在宮中遭人刺殺,很快,那個殺手的後台就給人揪了出來,是原先受寵的貴妃。

    我叫人割去了她的鼻頭,把她推進滿是毒蟲毒蟻的坑洞裡,痛快地望著她給萬毒嗜咬不停求饒的可憐相。

    我忽然想到,以後也能用這個辦法對待薛未嵐,這比殺了她更能讓她痛苦不是麼。

    我在心裡祈禱著老傢伙旗開得勝,可以給我揚眉吐氣。

    可是天不從人願,六月初,老東西鎩羽而歸,屁滾尿流地給人從滋臨城攆回來,隔天開始,舒無戲率領三軍發動猛烈的攻擊,一舉奪下鄭國三個城池,殺到鄭都之外,重兵駐守。

    舒無戲真個是強權又霸氣的男人。

    他精通用兵之道、聰明睿智,比那個行將就木的老東西不知好上幾萬萬倍,可是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他不屬於我。

    我狠狠地掐著自己的手心,想著自己一生坎坷,為何總不能得上天眷顧。

    對,是老天對我不公,沒有給我同樣的際遇。

    是他們對不起我,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我找到太子昌,告訴這個懦弱怕事的男人,要解決眼前這個燃眉之急,只有殺了那個挑起禍事的罪魁禍首。

    他駭然跌坐在凳子上,「你的意思是要殺了我父皇?」

    「不殺他,我們就沒有太平日子過,舒無戲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如今大局已定,鄭都一破,你我都會人頭落地,他死總好過我們這麼多人死。」我跨到他身上,揉著他瘦削的臉,「昌,只有殺了他,你我才能長相廝守,難道你不想與我一生一世在一起麼?」

    「我瞭解舒無戲的為人,他是個有仇必報之人。但若是我們親手殺了你父皇,把他的頭顱獻給舒無戲。舒無戲定然會念著我們大義滅親有功,放我們一馬,到時我們先歸降他,保住自己性命,來日在籌謀打算。你父皇一死,鄭國就是你的了,即使歸順了舒無戲,你也可作一城霸主,而且我……就永永遠遠屬於你了。」我說著倒入這個男人懷裡,讓他心猿意馬地摟住我,抱著我滾到床上。

    我知道我一定能說動太子昌。

    當我在鄭發身上戳了無數個洞,看著他氣絕身亡後,我胸中那口郁氣還是不能散去。

    我只要一想起我自己這個清白的身子葬送在眼前這個醜八怪手裡,我就不能控制自己的怒火。

    我狠狠斬下這個人的頭顱,讓太子昌拎著他的父親,打開城門,率領全城百姓向舒無戲投降。

    舒無戲大概沒料到太子昌竟然會殺了他的父親,所以一時真不知該作何反應。

    我教太子昌表出自己對帝王戲的忠心不二,我教他親手把自己父皇的屍身掛上城樓,大肆唾罵鞭笞,並且向舒無戲三跪九叩,交出降書,降書稱鄭發急功近利、好大喜功,不顧百姓安危挑起戰禍,導致鳳城慘滅,我鄭國願意投誠離國,永遠忠心於離國皇帝陛下一人,世世代代永不背棄。

    太子昌願尊離國皇帝為陛下,希望您看在我大義滅親剿殺叛逆份上,饒恕鄭國上下皇室百姓的性命。至

    於鳳城重建所花全部銀兩,均由我們來負責,陛下您不必費心。

    舒無戲見太子昌如此知情識趣,而且他又把自己父親的無頭屍身掛在城樓上日夜曝曬,表示出對皇上的絕對忠心,便不可再加為難,於是接受了太子昌的降書。

    其實我又哪裡知道,無戲他原本就是要來滅了鄭國皇室宗親以報自己的血海深仇,只不過眼看著仇人親手給自己的兒子殺死,心裡痛快淋漓,既然鄭昌要當個縮頭烏龜以後屈服於他,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我沒讓舒無戲發現我的存在,只是等鄭昌回來後,再一次唆使他獻出他天真純良的妹妹,送給帝王戲賞玩。

    這個美麗溫柔的小姑娘,注定要悲慘一生。

    我期待著舒無戲玩完踢開這個女人,我想,任何一個正常的男子都不會拒絕這樣一個可人的姑娘。

    鄭發藏著掖著寶貝著這個女兒,不希望他淪為帝王戲的玩物,可最終逃脫不了這樣一個命運。

    哈哈哈!我為自己親手送鄭發女兒去死,而感到心情愉悅。我要讓鄭發加諸在自己身上的凌辱全部報應到他那個寶貝女兒身上,我要她淪為天下間最可憐最可悲的女人。

    可是,這個絕情而美艷的帝王竟然把鄭永寧退了回來。

    這簡直大出我意料之外,我氣急敗壞地找到鄭永寧,發現她兩眼哭得像個核桃。這個沒用的女人一直在向我低訴,舒無戲是如何絕情,只望了她一眼,就囑咐人送她離去。

    而這個鄭永寧,和全天下所有膚淺下賤的女人一樣,似乎也給這個霸道絕情、權傾天下的統治者迷惑住了。

    她一直抽噎著,說自己如何賣力地勾引他,而他卻如何不為所動,甚至不耐煩地揮開她,將她攆了出去。

    我聽到這個消息,心裡愈發的恨。

    我冷笑,心想這真滑稽,這個帝王是在為薛未嵐守身麼?

    笑話,我才不信這天下間有不偷腥的貓兒,更何況還是個無上的君王,他想要多少女子不能弄到手呢。

    鄭永寧不能讓他上鉤,是因為鄭永寧功力不夠,我教她如此這番的做,看著這個姑娘臉紅到耳朵根子裡,不禁冷笑,「你要想以後有好日子過,你最好把他勾到手,否則。」

    我沒有說下去,再次派人把鄭永寧送了過去。

    可鄭永寧這個沒用的女人居然再一次給人退了回來,臉蛋上還多出個鮮紅的五爪印。

    她哭著跟我說,自己依照我教得方法,褪光衣物躲入皇上的帷帳內,待他上了床,她便撲過去吻他,卻給這個冷硬的男人狠狠摔了一耳光,他冷酷惡毒地吼她,「你若是實在缺男人,朕就拿你去犒勞三軍,叫你得償所願!」

    鄭永寧說著撲倒在床上嗚嗚痛哭。

    我再沒看她一眼,一個對我來說無用的器具,死了抑或活著,又與我何干呢?我退出門口,突然想起那句犒賞三軍,我勾起唇優美地笑了笑。

    你的癩蛤蟆父親奪走屬於我的童貞,我便叫幾個更醜更不堪的男人奪走你的,你該感激我,沒有男人調教你,你將來如何有功力去勾人呢?我在太子昌的守軍之中挑了五個最壯實、最醜陋的男人送去了鄭永寧的寢宮。

    那一夜,我躺在滿是玫瑰花瓣兒的池子內,盡情地伸展著自己的四肢。聽著隔牆傳來的刺耳尖叫、聽著男人們一道道濃重的喘息聲,笑得歡暢淋漓。

    隔天過來,我去看了看呆坐在鏡子前,披頭散髮像隻鬼,神色發愣望著自己的鄭永寧。

    我給她悉心地梳理著那頭烏亮的長髮,溫柔地撥開她頰邊的髮絲。

    我告訴鄭永寧,是舒無戲拿你去犒賞三軍的,所謂君無戲言,他既然說的出,便會照著做。

    你既然是一個亡國公主,就得忍受別人忍受不了的凌辱,你要從現在開始學會做人,你要活著,因為只有活著,你才能親眼看著自己的仇人去死,你要恨,就恨舒無戲吧,因為是他害了你一生一世!

    對啦,聽說他心愛的女人給人擄走,他今朝收到消息便急著趕回滋臨城去了。

    你看,他是多麼愛那個女人,多麼寵她,你這個鄭國公主在他眼裡居然是個糞土都不如的東西,全因為他身邊那個女人佔著他滿滿一顆心呢。

    你記著,那個女人叫薛未嵐,她現在是商國的潯陽公主。

    你要找舒無戲報仇,就去凌虐那個女人,最好把她抓來,弄得個半死不活,這樣,就一定可以報你的大仇。

    我摟著瑟瑟發抖的永寧公主,溫柔地告訴她,你別再怕了,我已經替你毒死了這五隻禽獸,沒人會記得你給人姦污過,你不說,我不說,誰還知道呢。

    永寧,以後就只有我們幾人相依為命了,我不會害你,我會當你是自己妹妹一樣的疼愛,這寢宮不安全,是侍衛們無能,我替你全部殺了他們,再找幾個武功高強的來守著你保護你,別怕,別怕。

    在新進宮的這批侍衛裡,意外地見到了劉興,他也意外地見到我。

    故人相見,少不了寒暄幾句,說起父母的死,劉興咬牙切齒,只說還沒找到兇手,總有一日能夠找到,殺了他以慰父母在天之靈。

    我就在心裡笑,假意試著眼角:「那晚我看到火起,急著往外面跑,沒想到老爹和大媽竟然都給人害死了。我走投無路才進來這個深宮裡,現在又成了亡國之奴。你是離國人,是給你們君上調來這裡防範我們這群皇親貴胄造反用的,如今我和你已經不再是朋友了。」

    劉興這個老粗立刻拍胸脯表示仍然願意為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多單純的男人呀,我看著他,眼角攜著明媚的笑意,可心裡卻是冷的。就算他給我掏心掏肺又如何,就算他一千個一萬個愛我又如何?這個無權無勢的男人根本就配不上我,一個小小的侍衛而已。我想捏死他,就跟捏死個螞蟻似的不費力。

    隔了幾日,龍影在青山綠水間面見了我,那襲白衣穿在他身上是多麼奪目呢,我在想,何時我才能遇到一個像他們這般優秀的男子,心裡只有我一個呢?

    龍影笑著對我說,「你的父親藏匿了一大批國庫銀兩未肯交出。」

    「所以到現在還未見君上殺了他,就是因為這個?」

    龍影優雅地笑著,忽而轉過話題,「君上十分欣賞你的手段,若非你在此,憑那個無能的太子,豈能保住這一城大小的性命。」

    我燦爛地笑了,輕巧地向他伸出一隻柔白小手,「丞相想要我做什麼,只管吩咐,香瑤十分願意效忠於龍朝皇帝陛下呢。」

    「呵呵呵。」龍影爽朗地笑開了。

    我知道這個答案定然是他想要的。我也知道,我的命運即將再一次改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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