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粉嫩娘親 全卷 153 醋海生波
    門輕輕闔上了,我歎息著撫了撫額角,感覺真是疲敝不堪,今日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多得來不及消化,一樁連著一樁,樁樁是衝著我來的。

    這後宮還真是個陷進去便難以脫身的泥沼,想必無論如何掙扎都跳脫不出去的了。

    溫潤的手輕輕撫平我眉心的皺褶,抬眼望去,無戲正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我心裡一個咯登,暗道慘了,這位爺恐怕心裡頭正不爽利,想找人開刀哩。

    好像,我就是他想拿來開刀的倒霉傢伙。

    我跳了起來,才想抬腳逃跑,便給他以雷霆之勢收臂一緊,整一個身子給他橫空抱起,凶狠狠壓倒在床。

    「干什……唔。」唇上一痛,給他狠狠咬了一口,我抬手就捶他背,他根本不理我,只顧咬我。痛死了!屬狗的呀,那麼愛咬人,我嘟著嘴,在他身下不住扭動,可憐兮兮地叫著「子恕……」。

    不明白他的怒氣從何而來,只是因為我沒告訴他我來自現代,還是他覺得我欺騙到他了?

    心裡沒來由痛了一痛,難道他相信陸香瑤的胡言亂語?

    滾燙的唇沿著我的唇往下移去,落在我頸子上,來回遊蕩,狠狠的嗜咬忽然變成輕柔的舔吮,溫柔到幾乎可讓我融化在那片蜜蜜的情意之中。

    我來回掙動的小手下意識扶上了他的腰間,低低叫了一聲「無戲」。

    「為何不親口對我說?」他沉沉的問我,淡淡的呼吸危險地掠過我的臉龐,觸得髮絲輕飄,癢癢的。

    「我,我覺得……說不說都是一樣的,無戲。」

    「難道你從沒想過要回去?」

    我困頓地搖搖頭,「怎麼回去?」

    他氣得K我腦袋,「這個問題該是我問你!」

    「那我就是不知道嘛!」我無辜地嗅著鼻頭,可憐地泛起滿眼的泡泡,「你欺負人你!」

    「不騙我?」

    「我騙你什麼?」

    「我要你答應我,從今往後,想都不要再想回去之類的問題。」

    「我本來就沒想,是你自己提起……」瞥到他凶霸霸的目光,我頓時吸了一口氣,氣呼呼地「哦」了一聲。

    那我是沒想嘛,都說了不知道怎樣回去,那又幹嘛去煩惱?只不過近來想爸爸媽媽哥哥想的厲害,如果……

    「咚」腦袋上給人重重敲了一下。

    「好疼啊。」

    「等下我會讓你更疼。」他再度撲過來咬我,眼睛裡升騰而起的,是無盡的烈焰,撲不滅的霸道與柔情。

    「我會讓你知道,有事瞞著我會有何種下場。」他冷哼,一把鉗住我的肩膀,惡狠狠瞪著我,「說,陸香瑤說的,你那兩個哥哥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哥哥!哥哥你懂不懂,就是哥哥,妹妹,單純的兄妹,你別聽她瞎說。」

    「他們喜歡你?」

    「喂,你要是有妹妹的話,你也會很疼你妹妹的好不好。」

    「我沒有妹妹。」他惱火地瞪著我,「別給我岔開話題,你說,在你心裡面,誰更為重要些?我,還是你那兩個哥哥?」

    「喂你好奇怪,幹嗎好端端去跟他們比呢?」

    「說,快說。」他不迭聲催我。

    「根本沒辦法比呀。」我搔搔腦袋瓜子,一臉困頓地瞧著他,「我對你,和對他們的感情是完全不同的呀。」

    「那就是說我比較重要?」無戲雙眼驀一亮,眼睛裡有兩簇小火球不斷跳躍、攀升,情緒便要達到頂點。

    我一手撫過他的臉頰,「其實,我還是覺得更愛媽媽一點耶。」

    「啊!無戲。」我匆忙擋著他的攻勢,「不行,你不可以,啊……」

    裂帛的撕扯聲滑過夜空,床幃輕緩落下,我眼睜睜瞧著自己的衣物一件件給禽獸扯破丟出床外。我要哭了,「那是你剛給我買的新衫子,我穿了不到兩天。」

    「再買!」

    「怪不得你要送我六大箱!」給你這禽獸扯扯爛都不夠!

    「無戲,那個潯陽出、天下亂的六字箴言不是人為的對不對?難道……這真得是天意?」

    「我根本就不信。」他低聲咆哮著,「我要娶你,就算天下所有人都阻我又如何?什麼天意,統統都是無稽之談。」

    「那如果是真的呢,將來你是否會後悔?」

    「我得不到你我才會後悔。」

    「無戲……」我動容地把臉埋入他堆起的如瀑青絲之中,「什麼是天下亂呢?」

    「亂才好,亂到極致便會出現天下一統的局面!三國之爭,早晚有一日要來臨,天下遲早要亂,與你何干呢。退一萬步說,縱使你是禍亂的根源又如何?你是我舒無戲認定的女人,就是我唯一的女人,誰都不能以任何理由把你從我身邊抓走!乖嘛,你不要胡亂動來動去,我都親不到你。」

    「無戲。」

    「嗯。」他吮去我唇上一絲血珠,眉眼間閃著心疼。剛才是他自己要狠狠啃我,這回又來假仁假義心疼我,哼不理他。

    「為何不早點告訴我,你叫薛未嵐?你該告訴我的,無論你說什麼,我都會信你,我以後再也不想從別人口中聽到關於你的事,你的所有,我都要你親口告訴我,再不能有一點隱瞞。嵐兒……」他溫潤的唇輾轉吻過我的眼睛、鼻子、重重落在我的唇上,吐著氣,淡淡地說道,「我喜歡這個名字,以後我就叫你嵐兒,你要答應我,這個名字,以後只准給我叫,嗯?」

    我愣了愣,氣呼呼地伸出一顆拳頭,「你也太霸道了。」

    「我就是如此霸道,怎麼你想違逆我?」他輕輕一蹙眉,一手緩緩爬過我的臉龐,「我可不是徵詢你意見,我只是這樣告知你,你遵循就是了。」

    「你這個……唔!不要……無……戲!」氣死了,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嵐兒,你記住,我要你生生世世不得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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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一早,我支著身子下床,沒想渾身一軟,又咕隆滾落到地上。恰好樂雪入門,抿著唇輕輕一笑,快步向我身邊走來,彎腰扶起我,「公主,你怎麼起來了,為何不多睡會兒?」

    「還睡?不是要去鍾秀宮練習禮儀嘛。」我皺皺眉頭,不愛看她笑得那麼可惡的樣子。

    「呵呵都快午時啦,還去鍾秀宮?皇上他早替你向鄧公公告了假,今兒個你想睡到幾時起來都沒問題。」樂雪笑瞇瞇地扶我起身,含著曖昧的目光來回掃視我。

    「你,你不要想歪了!我,我昨晚上是有點失眠,睡得不大好……」

    「是了,皇上一晚上都在您屋子裡,自然睡得不大好。」樂雪煞有介事地點點頭,扶著我走到銅鏡前坐下,一手散開我糾結的髮絲輕輕梳理,唇角勾著滿意的笑。

    「哼,你現在倒是學會耍貧嘴了。」我氣哼哼地絞著十根手指,「昨天的事情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公主呀,整個昭寧宮的宮女太監們都知道啦,皇上昨兒入了您的屋子,直到今兒大早才離去,這麼明擺著的事情,還用說麼?」

    「這個混球!」我揚著小拳頭,苦裡吧唧著一張小臉,「他怎麼可以這樣害我呢。」

    「大夥兒都在替公主高興呢,這怎麼是害你呢,這可是聖上賜給公主你的無上榮寵呀。」樂雪笑臉盈然地給我挽著發,眉眼間均是遮不住的春風得意,看來是真心替我歡喜著。

    唉,我歎了口氣!既然昭寧宮的下人們都知道了,也就表示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了!我無語地盯著鏡子,瞥眼間看到樂雪從袖口取出一支閃閃發亮的銀針,湊著未滅的燭火來回熨燙一下。

    「幹什麼?」我猛地回過頭,驚疑不定地望著她。

    「公主你怕什麼?」樂雪奇怪地望了我一眼,「樂雪給你穿耳洞。」

    「我為什麼要穿耳洞?」果然!我一看這尖尖的玩意兒,就知道準沒好事!

    「穿了耳洞,才能戴皇上賞賜的那些貴重耳飾呀?樂雪還覺著奇怪呢,為何公主沒有耳洞呢!」

    「不行!我生平最是怕痛!不要穿這個東西!」我尖叫著跳了起來,自然是百般不肯。笑話,我在現代時幾次跑去街頭穿耳洞,每回那槍都架到耳朵上時,我便落荒而逃,我可是出了名的膽小怕疼,看這銀針又長又尖,刺過去那還不疼死人哩,不要不要!

    「這怎麼可以呀,皇上賞賜之物一定要戴,公主,你別跑,公主!」

    不跑才怪!殺人啦,我尖叫!快來人呀,嗚嗚,我不要穿耳洞,你喜歡你自己多穿幾個,我不要,嗚哇哇。我沒頭沒腦地撲到門口,一個趔俎,整個人栽進一具溫暖的胸膛。

    「怎麼啦?大老遠就聽到你咋咋呼呼嚷救命。」無戲笑著勾住我的腰,垂首在我紅撲撲的臉蛋上親了一口,「告訴朕,誰這麼大膽敢嚇唬朕的嵐兒?」

    「子恕,救命!」我踮起腳尖吊住他的頸子,慌慌張張地叫道,「你快去叫樂雪停手,我不要穿這個耳洞。」

    「穿耳洞?」無戲奇怪地望了樂雪一眼。

    後者回他一個無可奈何的目光,微微欠身一福,「樂雪參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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