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笠藍冰冷的話語讓女子渾身一抖顫聲道「水韻——死——死了,就連南宮靜也死了,現在南殷已經落到了南宮雪的手上。」
「你說什麼——」成笠藍聞言臉色更加冰冷猛的拍桌而起怒吼道「怎麼回事?不是一切順利嗎?」
「這——屬下也不清楚,但是,這確實是從南殷傳過來的情報不會有錯。」女子抬起頭對上了成笠藍憤怒帶著殺意的眼神,怯怯的嚥了嚥口水,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可惡——一定有人在搗鬼——」成笠藍皺了皺眉努力壓下心中要噴湧而出的怒火,轉過頭看向地牢的方向。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她這麼久的努力也就全部都白費了,不過——不管到底是誰在搗鬼,現在趙竹枔就是她手中的最後一張王牌,只有那他來賭一把了。
成笠藍陰森的眼眸看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女子冷聲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女子驚訝的抬起頭顯然不相信成笠藍會就這麼算了,但是,她自然也不敢多做逗留急忙站起身慌亂的跑了出去,深怕成笠藍會後悔再次叫住她。
成笠藍見女子已經離開這才轉過頭看向站在自己身旁低頭沉思的血影皺了皺眉慢慢的走進他低聲道「你在想什麼?」
血影一驚慢慢地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抬起頭看了她,卻僅僅是一瞬間邊輕輕地垂下了眼眸,慢慢的後退了幾步,想要與她拉開一段距離,低聲道「沒有。」
聞言成笠藍微微一笑卻透著刺骨的寒,伸手慢慢的勾起了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看著自己「你是不是在想,這到底是誰做的。」
「屬下怎麼會知道這些。」血影被下顎傳來的力道不得不太起頭看向他,但眼神中也找不到一絲不安,反而一片平靜的對上她盛怒的眼眸。
「呵呵呵···對啊,不過,我想你心裡應該最清楚有誰可以不讓我察覺就毀掉了我辛辛苦苦做的一切。只是,你是不是怕說出來了會害了某個人——但是你知道嗎,水韻死了,是她毀了我的一切,你是回來了,但恐怕你的心早就向著冷情了吧。」成笠藍惡狠狠地道,但在這一刻她眼中更多的確是化解不開的愁雲。
「主子是在為水韻傷心嗎?其實——您是在乎他的吧?」血影感覺到下顎的力道慢慢的減輕了,探究的眼神看向成笠藍帶著悲傷的眉宇,猶豫了一會才開口道。
「在乎他?本主為什麼要在乎他,他連一點小事都做不好,我為什麼要在乎他?」成笠藍聞言急忙轉過身躲開了他探究的目光,明明是責怪的語氣卻透著心痛,顯得那麼的脆落。
血影看向她孤寂的背影一眼,皺了皺眉卻還是什麼也不再說,默默地站在她身後,許久未語。
御書房,皇傲逸薄唇緊抿,不安的坐在座椅上,時不時的抬起頭看向我,但對上我沉思的眼眸有只好無力地垂下了眼眸。
宮漠寒看出來我心中所想輕輕的咬了咬唇倒好了一杯熱茶,走向我「妻主,別想那麼多了,太后那邊不會有事的,不是有楓痕在嗎?」
我抬起頭看向宮漠寒無力的扯了扯嘴角,拉過他讓他坐在我身旁,伸手環住了他,靠在他的胸口,靜靜地聽著他的心跳聲低聲道「寒,這次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件事關係到父後的命,我不該大意,更不該去賭,但是除了去賭一把,我真的不知道還可以用什麼方法,可以解決了。」
「妻主——你這做沒有錯的,成笠藍他會抓太后,就是想要用他來威脅你,妻主只能這樣做啊。」宮漠寒看了一眼無力的趴在他懷中的人,心疼的撫摸著懷中人的長髮,低聲道。
就在這時,一隻白鴿突然停在了窗前,聽到聲音我看從宮漠寒懷中坐了起來,看向停留在窗前的白鴿,微微的皺了皺眉,起身繞過書案走了過去,從綁在他腳上的竹筒裡拿出一張紙條。但紙條上的內容卻讓我久久沒有回神,臉色連冷了下來。
「怎麼了?是不是父後有什麼消息了。」皇傲逸見我看著手中的紙條發呆,似乎再也坐不住了,急忙走了過來,擔憂的看向我冰冷的眼眸。
「是楓痕傳來的消息,他已經掌握了父後關押的路線,但是成笠藍也已經知道南殷的情勢,我怕——她會因此而傷害父後。」要真是那樣父後恐怕就危險了。
「那還等什麼,既然已經掌握了父後的路線那就去救啊。」皇傲逸聞言急忙站到了身前,急切的握住了我的雙肩,眼中閃爍著淚光,可見他現在心裡有多著急。
「哥哥——你冷靜一點,暗殺閣是什麼地方,僅僅是掌握了路線想要安然的把人給救出來,根本就不可能,要是貿然行事只會害了父後。」我看向皇傲逸急切的目光微微的皺了皺眉拉下來他緊握住我雙肩的手「而且,他就是要拿父後來威脅我,所以,在我還沒有做出任何答覆之前,她是不會對父後下手的。」
殷孜旭懶散的躺在軟踏上抬起頭對上我煩躁的眼眸,慢慢的直起身子低聲道「女人,要是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儘管說。」
聞言我轉過頭看向他輕輕一笑卻有些勉強也笑痛了他的心,眼中立刻蒙上了一層弄弄的擔憂,久久不散。
皇傲逸轉過頭看向抿了抿唇歉意的走了過來「對不起——我剛剛只是太擔心父後的安危了,所以沒想那麼多,月兒不要見怪。」
「父後我當然會救,但不是現在,哥哥就不用太擔心了。」我看像皇傲逸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我沒有怪他。但我又怎麼會不知道,這樣一直等下去,確是不是辦法,但我卻一定要在不會對父後造成傷害的前提下才能想辦法把他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