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殷:
寂靜的夜,一抹黑影迅速從屋頂閃身進來御書房,黑色的眼眸警戒的四處來了看,便急忙開始四處翻找,終於書架上擺著的書後有一個黑色的小木夾,男子眼神一亮迅速那裡面的紫色卷中塞到了懷裡,迅速閃出了殿門,可他剛剛閃出殿外,無數的箭就向他射了過來,男子一驚急忙閃身想躲,卻還是被一把利劍射穿了腿「額——」男子一聲低吟身子一下子半跪在地上,男子伸出手猛的將箭拔了出來,血液也瞬間濺了一地,隨著一陣騷動和整齊的腳步聲,他已經被拿著箭的侍衛團團圍住。男子吃力的站起身有些慌亂的看著將他圍住的侍衛,而更讓他驚慌的確是從侍衛身後傳來的聲音。
「怎麼,水貴妃很奇怪是不是,你的行動怎麼會被人知道。」隨著聲音響起人群中很快便讓出了一條道路,南宮雪從侍衛身後走了出來,眼中帶著冰冷的笑意,而站在她身旁的則是南宮靜,此刻他神色複雜的看著被侍衛包圍的人低低的道「你——你真的是韻兒嗎?」
男子聞言一聲輕笑「南宮雪,你是怎麼知道的?」他不明白,這是主子給他的密信,他們——卻為什麼好像早就埋伏在那一樣。
南宮雪失笑的搖了搖頭「要怪就怪你太自信了,你以為你已經勝券在握了,但是你要是再仔細一點的話就會發現,那根本就不是成笠藍所寫的。」其實他也沒有想過有這種辦法,逼他現出原形,這些也全都是靠那位一直以貼身小廝的身份待在他身邊的男子,才得以成功,她也不止一次問過他的身份,但是他卻執意不說,但不管是誰的命令她們來幫自己的,她都不管,只要可以除去水韻就可以。
「不可能——我認得主子的筆記——」水韻聞言皺起眉想要衝上前,卻再次被一箭射中右肩,一聲低吟下後退了好幾步,但一雙火眸卻依舊不甘心的看著南宮雪。
「難道,你不知道有人只要看一眼一個人的筆跡就能模仿到七八成嗎?」南宮雪一聲冷笑看向他懷中的卷中微微的皺了皺眉「你的警覺心太低了,你以為,這御書房是你可以來去自如的嗎。」
「韻兒,你為什麼要怎麼做,難道我對你不好嗎?為什麼——為什麼你還要欺騙我,害我?」南宮靜看著他眼中閃爍著淚光,祈求的目光希望可以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水韻看了她一眼苦笑著搖了搖頭,捂著傷口的手已經被鮮血染紅,聲音卻透著無盡的苦澀「你是對我很好,可是——我不能違抗主子的命令——我也曾經有段時間想,也許——就這樣生活下去也是好的,可是我不能——我不能——」原本低低的聲音,最後竟變成了無力的嘶吼,淚水也一下子湧了出來,不停地搖著頭。
「為什麼——為什麼不可以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聞言南宮靜悲傷的瞳孔這一刻閃過一絲希翼,慢慢的準備靠近他「韻兒——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真心,待過我?」
「母皇,不要過去——」南宮雪察覺到了南宮靜的動機,急忙想要伸手拉住她,卻被她甩開。
水韻慌亂的搖了搖頭看著離他越來越近的人和那雙祈求的目光,心一下子陷入了慌亂本能的後退了幾步,然後下一刻就抽出了腰間的箭,但就在他剛剛拿出劍,還來不及做任何舉動是,周圍的侍衛見狀以為他要傷害南宮靜,對準了水韻的身體,便射了過來。
「不——」南宮靜驚訝的看著在他面前慢慢倒下的人,急忙慌亂的扶起他讓他躺在自己的腳上,然後猛的轉過頭看向侍衛嘶吼道「誰准你們放箭的——滾——」
「韻兒——你不會有事的,御醫呢?快去請御醫——」南宮靜慌亂的看著懷中已經被鮮血染紅的人,眼中似乎閃現出了從未有過的慌亂,顫抖的手想要幫他止血但卻無濟於事。
水韻呆呆的看著她,似乎在探究著什麼,好像忘記了身體所有的疼痛。這一刻他彷彿看到待在他身邊的人是主子。對,他喜歡主子,但他知道,主子心裡只想著如何統一天下,從未正真待過他,但他不後悔,因為,最起碼,在他死的那一刻,他的心是甜的。
「母皇,他已經死了——你就不要太傷心了。」南宮雪見狀慢慢地走了過來伸手撫上了她的肩,輕聲的安慰著。
「我只真心待他的啊——」南宮靜看著懷中已經沒了呼吸的人,輕輕的呢喃著,然後看向南宮雪「對不起,是母皇不好,一直讓你受委屈了,以後,這南殷就交給你了。」然後不顧他不安的眼神一掌推開她,迅速拿起地上的殘箭,刺穿了自己的心臟。這麼久了,她早就不能沒有水韻了。
「母皇——」南宮雪一聲驚呼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硬生生的看著南宮靜死在了她面前。
暗殺閣:
成笠藍側臥在座椅上,眼神卻看著正在給自己倒茶的人,不滿的皺起了眉,眼神中透著一絲查探。
楓痕也感覺到了她探究的眼神,替她倒好了茶之後便急急轉身準備離去,成笠藍卻叫住了他「站住——」
楓痕一驚慢慢的停下了腳步,手指間再次握起了一枚暗器慢慢的轉過了身。
成笠藍皺眉仔仔細細的打量著他,剛想開口問話,這時卻衝門急急忙忙的跑進來了一女子,來到台階下急忙俯身跪了下來「主子不好了——南殷那邊出事了。」
成笠藍聞言臉色一成一拊袖坐直了身子冷聲道「怎麼了?」
「回主子——水韻——」女子咬了咬唇怯怯的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心中卻是苦悶萬分。為什麼這種事總是他來報告呢,要是主子聽了,倒霉的自然是他了。
成笠藍見他猶豫不決的樣子不滿的皺起眉聲音也瞬間冷了下來「說——水韻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