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軒氣呼呼的回到**殿,早就等在那的人急忙迎了上來「怎麼樣,你們沒有被發現吧。」凌夜兮緊張的看向垂頭喪氣的兩個人道。
「當然沒有被發現了,只是我們真的猜對了,那個姜漠的女皇已經道出來意了。」秦皓冥越過他們自己走到屏風後換好衣服又坐回了軟踏上,嘟著嘴一臉不悅。
宮漠寒皺了皺眉「那她答應了嗎?」
離軒搖搖頭「我哪知道,你不會自己去問她的。」不悅的聲音剛好傳到了我的耳中,輕輕一笑,假裝疑惑地開口「什麼事要問我啊?」說完便推門而入。
殿內的人被突入起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慌亂的看向門外,對上我冷漠的眼眸,當然是裝的,這幫小子,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這次當然要好好的嚇嚇他們。
「你們還沒回答我呢,什麼事情你們要問我啊?」見他們只是盯著我看,一個個都呆在那,不言語,我很有耐心的重複了一次,走到秦皓冥的旁邊舒服的躺在軟踏上慵懶的眼眸打量著他們每一個人。
倒是凌夜兮最快反映了過來,急忙俯身行禮「參見妻主。」之後便直起了身子,卻不知該說什麼,不太自然地站在一邊,不知該如何開口。
「冷——冷姐姐,你是,什麼時候來的?」秦皓冥抿抿唇低聲道,聲音中帶了一絲不安。
「就剛剛啊,哎,你們今天怎麼都在這啊。」視線突然落在了離軒身上,看著他這一身男侍的打扮佯裝奇怪道「離軒,你怎麼穿成這樣?」
離軒一驚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裝扮,懊惱的皺皺眉,他怎麼忘了把衣服換過來了「額,情兒,我,我是在——試衣服,對,試衣服。」離軒咬咬唇腦海裡努力的翻找著理由,乾笑的看著我。
「試衣服?可是——這好像是男侍的衣服吧,你試它幹嘛?」看著他一副明明就很慌亂卻還要假裝鎮定的表情,忍住笑道。
「啊?我——」離軒頓時語塞,垂下眼眸不知該說什麼。
「還有,今天在御花園我好像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人哦。」我慢慢坐直了身子吃著桌上的點心犀利的眼眸看向惶惶不安的人。
「妻主,您——都看到了?」凌夜兮上前一步低低的問到。
我看向他聳聳肩「你說呢?」然後視線轉向離軒「離軒,你來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你的注意?」其實不用猜也知道,這種事,出來他還有誰想得出來。
離軒一愣面對我冰冷的眼眸,心中有些不安害怕起來,咬咬唇還是輕輕的跪在了地上「對不起,情兒,都是我的錯。」
「不是,冷姐姐,你別怪軒哥哥,這都是我的注意,你,你要罰就罰我吧……」秦皓冥看向跪在地上的人,急忙從軟踏上起來,跪在我腳邊。
「你們的膽子倒也是越來越大了啊,知不知道,你們這樣做有多危險。」我的聲音頓時冷了下來,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人,犀利的眼神看得他們直發抖。
「女皇,他們也不是故意的,更何況這件事我也責任,陛下可否饒了他們這一次。」宮漠寒走到我面前低聲道,但聲音中卻也透著難以隱藏的不安。
「那好,你們兩個來說,要我怎麼罰你們?」我沉默了半響,忍住笑意道,這一次只有這樣嚇嚇他們,他們才會收斂一點,不然,這樣下去可不行,這次還好是,被我發現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全憑主子做主。」離軒垂下眼眸低低的道。好傢伙,真的不高興了,都不叫我情兒改叫主子了,不錯嘛。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說完直起身子走到他面前蹲下身看著他「我就罰你——做一頓好吃的給我,我餓了。」
離軒本來已經做好了受罰的準備,聽到我嬉笑的話語呆住了,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直到從頭頂傳來了銀鈴般的笑聲,驚異的抬起頭對上我染了笑意的眼角,愣了一下,一拳捶在我肩上,怒氣的瞪了我一眼「情兒,你騙我。」
我輕輕一笑,把他拉了起來,轉向秦皓冥同樣扶起他看向好幾雙受寵若驚的疑惑的神情「呵呵···要我罰你們,我怎麼捨得呢?」
「陛下,你真的嚇到我們了。」柯於沐重重地呼了一口氣,對於這個逗弄他們的人,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哎,要是還有下次,可就不是玩笑了。」我拉過凌夜兮坐在自己身上輕聲道。
「那我們還不是怕你會答應她們要娶那個皇子。」宮漠寒委屈地道。
憐院樓外,司徒仞戴著面紗走到憐院樓門口,剛想抬腳走上階梯,低下頭卻看到一個人昏倒在門前因為是後門所以並沒有什麼人,司徒仞一驚吩咐道「你去看看,怎麼回事啊?」
小廝領命小心地走到地上昏倒的人影前,探向他的鼻尖欣喜的看向司徒仞「公子,這位公子還有氣,應該還有救。」
司徒仞聞言伸手撩起裙擺慢慢的靠近他,藉著黃昏微弱的亮光看清楚了他的樣子,只見男子躺在地上渾身是血,應該是經過一場惡鬥,只是他的臉被黑色的面具擋去,但曝露在面具下的臉胖確是蒼白如紙。
「我看他的樣子好像傷得很重,我們不如先把他,帶回去吧。」司徒仞猶豫了一下輕聲道。
司徒仞看著床上昏迷不信的人,疑惑的皺皺眉,他的傷口,他已經讓大夫替他包紮後好了,只是,那些傷口,全都是被禮器所弄出來的,只是他一個男子,到底誰會這麼狠心。
清晨,一縷陽光折射在床上照印了血影蒼白的臉龐,微微的皺了皺眉,身子輕輕的動了動,慢慢的睜開了眼眸,看到眼前這個陌生卻又裝扮的清新典雅的房間,警覺心大氣,猛的坐起身,警戒的看著四周。昨天他是被那些殺手窮追不捨才會受了傷,只是,他怎麼會在這,這又是哪。
隨著開門的聲音響起,血影一個翻身跳到床下,冰冷的眼眸境界的看著站在他面前的男子。
「哎,這位公子,你醒了,怎麼樣,還會不會覺得不舒服。」司徒仞放下手中的清粥,沒有戴面紗的他柔美的臉龐呈現在血影面前,特別是眼角下一朵盛開的梅花顯得格外迷人。
「是你救了我?」血影打量著眼前這柔美的男子低聲道。
司徒仞輕輕一笑「你昨天昏倒在憐院樓門前,我看你好像傷得很重,便救下了你。」說完,端起桌上還冒著熱氣的清粥,遞到他面前「你的傷還沒好,不過這裡也不是你能呆的地方,喝完熱粥以後,公子還是趕緊離開吧,以免被花爹爹發現,那就糟了。」
血影沒有接過粥只是輕聲道「這裡是君院?」他知道這裡,上次,姑娘來過這。
司徒仞見他沒有要端過粥的意思,又只好將粥端回到桌上,有好的一笑「嗯,所以,公子不便久留,哦,對了,我叫仞兒,公子呢?為何會被追殺?」
血影皺皺眉,聲音有些不悅「這你不用知道。」說完垂下了眼眸,仞兒,想必他便是憐院樓的花魁吧,那上次,姑娘也是來找他的了,果真是個美人呢。
「額,對不起,我沒有要打探什麼的意思,你別建議,若你不想說我便不問。」司徒仞輕輕一笑道
「你既然不認識我,為何還要救我?」血影看向握在手中的劍想要跳出窗外離開的身影頓了頓,沒有回頭。
「為什麼不救呢,我總不能看著你死吧?」司徒仞理所當然地道,好像他的做法並不奇怪。
血影轉過頭好奇的打量著司徒仞「你不怕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