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雨清乾笑幾聲搓搓手看著楓痕冷峻的側臉「我看你好像做暗衛也有段時間了吧?」
楓痕低下頭抿抿薄唇低聲道「郡王想說什麼?」
「就是啊,我怎麼看你亂扯了半天也沒搞明白。」我在偏殿早就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打開門走了出去,笑著看向趙雨清,凌夜兮跟在我身後,比起剛才他此刻蒼白的面容已慢慢的恢復了,眼中也閃爍著淡淡的光彩,似是重生。
我直接繞過石桌坐在軟榻上,鳳眼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她。弄得趙雨清一陣尷尬「咳咳···沒有,我只是——對了既然你回來了就沒我什麼事了,我先回去了。」
看著趙雨清幾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失笑的搖搖頭「哎,沒想到我這個表姐還有害羞的一面啊,還真新鮮,楓痕你的魅力不小嘛,還能讓我的表姐如此羞怒的逃離這。」
雖是玩笑但是在楓痕聽來卻不是這麼一回事,只見他有些慌亂的抬起頭看向我「主人——不是的,郡王只是對於那天的事表示感謝而已沒有其他的意思的。」
面對楓痕的慌亂我先是一愣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接過凌夜兮替我刨好的橘子「你反應那麼大幹嘛,我又沒有別的意思。」放了一瓣橘子到嘴裡,酸味在嘴中蔓延開來,使我不禁皺起眉。
「屬下——」楓痕低低的道卻不知該說什麼。主人說這話真的只是開玩笑嗎?可是他所希望的只是可以呆在主人身邊,即使只是個小小的暗衛也沒關係。
凌夜兮見楓痕為難的樣子輕笑著道「妻主,你就被為難他了。」
我努努嘴,也不言語。其實也不能算是開玩笑,看趙雨清剛剛的樣子誰都知道,她應該是動心了。
絕情閣:
離軒坐在涼亭的石桌旁,拖著腮幫子,媚眼呆呆的看著前方,似是在沉思。這是一座沿著湖泊而建成的深褐色涼亭,微風拂過在湖泊上蕩起一片漣漪。在微風中還帶著淡淡的花香。離軒花色大褂在微風中搖擺著,形成一幅絕美的畫面。
離汶在議事廳談完要事路過後院中的涼亭,視線一轉剛好看到了這幅幾乎靜止的畫面,呆了一下抬腳走上階梯,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哎,軒兒···」見他毫無反應無奈的搖搖頭有推了推他「哎,離軒···」
呆坐著發呆的人思緒猛的被拉了回來,迷茫的抬起頭看向離汶「怎麼了?」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一大清早的發什麼呆呢?」離汶選了個離他較近的位子坐下。
離軒收回目光揉了揉因長時間沒有動而酸痛的手臂嚶嚶的道「哪有?」說著雙手捧起桌上早就倒好的茶輕抿了一口才發現茶早已涼了,不禁皺了皺眉。
「哎對了,我還差點忘了問你一件事,你怎麼會和首座一起出去啊?」她那天見那麼晚了離軒還不回來正想派人出去找呢,接過首座就派了人過來說是離軒和她一起出去辦事了,她還納悶了半天呢,首座和軒兒有那麼熟嗎?她怎麼不知道?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離軒瞥了她一眼漫不經心地道「情兒自己答應我的啊。」
「什麼!你——你剛剛叫首座——情——兒?」離汶一下子從石椅上蹦了起來,滿眼不可置信,還沒等離軒開口解釋離汶就急急地道「你瘋了!你一個為出閣的男子怎麼能隨便喚一個女子的名字呢?」還叫的那麼親熱?
離軒不以為然的看著平靜的湖面「這有什麼的,情兒都沒說什麼,你怎麼激動幹嘛?」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站起身勾住了離汶的手臂靠在他肩上聲音帶著一絲撒嬌「姐姐,在宮裡,也有情兒的眼線對吧?」
離汶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聽到離軒的話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嗯。怎麼了?」她怎麼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特別是對上他的媚笑和散發著詭異的眼眸更讓她不寒而慄,直覺告訴她,肯定沒好事。
「呵呵···姐姐,我有件事要你幫忙。」對上離汶越來越疑惑的眼眸他倒也不在意反而朝她神秘的眨眨眼。 ——
分割線——
雖然是午後但此刻外面確實灰濛濛的,即使在屋內也能聽到殿外的風聲帶著樹葉沙沙作響弄的人心煩意亂。已步入冬天的氣息慢慢的可以感覺到刺骨的涼,殿內已生起了炭火。我坐在書案旁翻看著大臣上來的奏折,聽到殿外傳來的雨聲,看向窗外才發現現在已經開始下雨了。
突然從殿外急速走進來一侍衛跪在我不遠處臉上的表情有些急切「參見女皇。」
我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冷聲道「什麼事?」
侍衛聽到我冰冷的聲音先是一怔,接著顫聲道「女皇不好了,皇后出事了。」
僅是簡單的幾個字卻像一把無形的枷鎖一下子壓在我心裡,手中的毛筆也隨之掉落,從我的衣衫上劃過留下一道黑色的痕跡,但我現在卻管不了這麼多猛地站起身「兮怎麼了?」我無法感覺到這次我的聲音帶來多少的恐慌。
我來到**殿就聽到從偏殿傳來的哭聲。來不及多想推門而入,就看見凌夜兮呆坐在床上原本已經恢復血色的臉龐此刻更是蒼白,唇上也被他咬出了一片齒印,還泛著血絲,眼神一片帶著,蒼白的臉上還殘留著淚水。更刺眼的是衣衫上的一片血色。柯於沐坐在床邊輕聲的安慰著轉頭看我站在門前急忙起身來到我面前張張唇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兮——」我也不知道我呆了多久,聽到我的聲音凌夜兮的身子一抖顫顫的看向我,淚水有一下子湧了上來「妻——妻主——」
我剛坐到他身旁凌夜兮就一下子撞到我懷裡,嚶嚶哭泣「嗚嗚嗚···妻主對不起···對不起···」淚水打濕了我的衣服,懷中的人劇烈的顫抖起來,聲音帶著哭腔,難以分辨他在說什麼?而他現在的樣子更讓我心痛。
看著懷中人痛苦的哭泣我卻只能輕輕地懷住了他。做那些其實根本就排不上用場的安慰。而兮所發生的事,我已經什麼都知道,只是這樣的打擊兮他,能承受嗎?
「妻主,都怪我不好···是我太不小心了,對不起···嗚嗚···為什麼會這樣···我不要,嗚嗚嗚···」
感覺到懷中的的恐懼輕聲安慰「沒關係的,我們還有機會,別太在意了。」看著懷中的脆落心中湧上一股恨意,我一定要查出來,那個害兮流產的人,我決不放過!
凌夜兮搖搖頭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看著我,手顫抖的握住了我的手腕「妻主,都怪我不好,可是,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真的不知道啊——」
無助的聲音在我耳邊迴盪,還帶著強烈的不安,想必他此刻是害怕的吧,兮他是個很敏感的人,上次一個眼神都能讓他不安那麼久,更何況這次。他心裡的痛與恐懼恐怕只有他自己最瞭解了。伸出手逝去他的淚「兮,我知道,我知道這不怪你,放心,我會把那個人找出來得好不好。」現在的他給了我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好像現在的他只要我輕輕一碰就會碎掉。
凌夜兮咬咬唇,身子依舊在顫抖,他現在就像是一個破碎的陶瓷娃娃,讓人心疼卻又不知該如何才能安撫他心裡的傷「找出來?」凌夜兮輕輕的呢喃著,看向我的眼眸帶著太多的痛與悲傷「妻主——」凌夜兮低低的道,卻不知該說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不說身子軟軟的靠在我懷裡無聲的哭泣。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他根本來不及思考,就發生了,他真的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要害他的孩子,他更想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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