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上次讓屬下去查看一下成笠藍最近的行蹤屬下發現她近日都呆在暗殺閣未出門半步。」
皇傲蔓抿唇沉思沒有言語,女子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小心的開口道「主上真的要利用成笠藍的勢力嗎?可是屬下聽說此人奸詐狡猾,心狠手辣。主上若是忽然利用她恐怕會不妥。」
「在我手裡的兵權太少了,既然要鬥那就要做好萬全的準備不然到時候我怕會前功盡棄,就算她成笠藍再狡猾她也不會笨到到手的機會還讓它飛掉。至於她,哼!等我掌握了大權在對付她自然不費吹灰之力」
女子垂下了眼眸「是,主上英明。」 ——
魅水閣
宮漠寒靠在床上,皇傲逸坐在床邊,輕輕的搖起一勺湯藥,放到唇邊吹了吹小心的喂到他口中「奇怪了,這都大半天了玥兒怎麼還不回來?」
「誰知道啊,指不定又去哪快活了。」離軒懶懶地躺在軟踏上,玉手便拿著桌上的瓜子,便往嘴裡送,幽怨的眼神看向門外。卻引來楓痕冰冷的眼眸帶著警告,離軒不以為然的瞥了他一眼,伸手撫過眼前的髮絲。
「主人是去殷公子那了,我去找。」楓痕道,說完就想轉身離去剛好我推門走了進去與楓痕撞個正著「參見主人。」楓痕見我走過來忙俯身行禮此時他已經包紮好了傷口,連衣服也換好了。
「離軒你以後說話小心點什麼逍遙快活。」我瞪了軟踏上的人一眼徑直坐在床前對上了宮漠寒蒼白的臉色輕輕一笑「感覺好點了嗎?」說著接過皇傲逸手裡的藥開始餵他。
宮漠寒一愣慌忙的伸手想要接過藥碗「我——我自己來就好。」
「別動做好。」我一皺眉強行的壓下他的手將藥送到他唇邊。宮漠寒呆呆的看著我機械的張口喝掉了我送到唇邊的藥。
離軒看著我小心翼翼的動作心中一氣丟下手中的瓜子「他是受傷了又不是手廢了用得著這樣嗎?」一擊冷哼甩門離去。
我眨眨眼睛,頭上冒出n個問號,把喝完的藥碗放在床按上「他怎麼了,你們誰又惹他了。」
皇傲逸輕輕一笑「寒公子剛醒看他的樣子好像有話要和你說,我就先出去了。」
我點點頭,看向床上的宮漠寒,只見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呆呆的看著我眼中流露出太多的情感「你想說什麼?」見哥哥走了出去屋內就只剩下我和宮漠寒還有楓痕。
宮漠寒幾次張了張唇卻只說出三個字,就這三個字已經包含了他所有的無奈,痛苦與情感「——對不起。」以前是他自己太笨了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但她還是願意為了他出宮,冒著危險去救他,他不值得,真的不值得的。想著想著心裡像是倒了五味瓶,好不難受,珍珠般的淚水也從他眼眶中滑落,滴落在床單上。而他只能不停的呢喃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疼惜的逝去他的淚,將他擁入懷裡輕輕的撫摸著他柔順的頭髮「你沒有對不起我。」
宮漠寒將頭埋進我勁間輕輕地咬著下唇淚水不受控制的滾落,我感覺到了勁間冰涼的濕意,我知道他哭了。
「哥哥——哥哥是被皇傲蔓害死的,為什麼哥哥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人啊,她為什麼要——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許久從耳邊傳來了他梗咽的聲音,我推開他讓他看著我
「你知道什麼了?」
宮漠寒抬起手失去了臉上殘留的淚痕眼中透著不解與恨咬咬唇道「我只知道我哥哥他絕不是自殺,是有殺了他造成他是自殺的假象,只是為什麼,為什麼要怎麼做?」
我低下了頭皺皺眉「寒,告訴我當時你是怎麼知道宮莫玉死了的。」
宮漠寒搖了搖頭「是有一個女子來找我告訴我的,當我趕到懸崖下的時候哥哥已經死了,可是有個人說他會幫我,要我以哥哥的身份進宮。」
「那,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如果我沒猜錯,宮莫玉倘若真的是被人殺了的話,那也就是說這個人的目的就是要宮漠寒帶著仇恨進宮。
「我當然知道,她就是把我帶出宮的那個人,是皇傲蔓的人,哥哥的死一定和她有關。」宮漠寒眼中閃爍的恨不斷增強最後眼中已變成了滔天恨意。沒錯他恨她,因為是皇傲蔓害死了哥哥他唯一的親人,這輩子就算是挫骨揚灰他也絕不會放過她,他要殺了她替哥哥報仇。想到這放在被子上的手慢慢握緊,最後手指的關節處已被他捏得發白。
「寒,這樣現在沒有證據,就算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憑這個也無法給皇傲蔓定死罪,不過,皇傲蔓我非除不可。」察覺到他的恨意,安慰性的拍拍他的手想要先緩解他的恨,因為現在想要殺了皇傲蔓還不太可能,而仇恨只會讓他沖昏頭腦,失去判斷力,想要報仇就必須要學會忍耐,這樣才有機會。不給對方有任何反擊的機會。
宮漠寒漸漸地鬆開了緊握的手,在手腕上留下一排指印。沉默了幾秒,終究什麼也沒說,垂下了眼眸靠在身後的枕頭上。不再言語,眼中的戾氣一點一點的消失。他不說話,是因為他相信她,他相信,他不會騙她的。
我看著他的樣子一陣心疼。卻也不知該如何出聲安慰,畢竟他到現在才知道自己的哥哥是死於一場陰謀,他只是做了皇位之爭的犧牲品,又怎麼會不難過。 既然如此那我索性什麼也不說,讓他自己靜一靜也是好的吧。只是我還是輕輕的摟過他然他靠在我肩上,感覺到懷裡的身子一僵隨後便恢復了平靜。許久感覺到他均勻的呼吸,知道他睡著了才小心的讓他躺在床上替他蓋好被子小聲的離開。
走出房間就對上了離軒怒氣的眼眸「怎麼了幹嘛這麼看著我。」我饒過他坐在涼亭裡吃著桌上的水果,漫不經心地道。
離軒瞪了我一眼氣沖沖坐在我旁邊「看你的樣子好像很關心他嗎?」
「這和你有關係嗎?」我不以為然的聳聳肩,翹著二郎腿悠閒自在曬著太陽,與怒氣衝天的離軒剛好形成鮮明的對比。
「對,是和我無關。我只是覺得你好像關心過了頭,關心他可比關心我要多得多,我怎麼能不生氣呢?」離軒努著嘴收起了怒意眼中卻是淚光點點手中的手帕假裝逝著淚好像真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樣「冤家——你這不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嗎?怎叫人不傷心。」
這句話說的我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離軒你胡說什麼呢,什麼有了新歡忘了舊愛,你還真會胡編。」
離軒一聲媚笑「呵呵···你呀,人家和你開玩笑不信嗎,整日呆在這不無聊嗎?」只是一瞬間他眼中的淚已消失不見。不得不讓我佩服他的演技。
這個離軒不去拿個奧斯卡影帝獎還真是屈才了,不過···「什麼笑話,一點都不好笑。」這笑話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好笑話呢。 ——
分割線——
**殿,凌夜兮呆呆的站在窗前,冰冷的風吹在他臉上,很冷,但他現在卻毫無表情,臉上透著淡淡的悲傷,月光從窗內照射在他身上在地上投下一片陰影,進顯得那麼孤寂,風中單薄的身子讓人心疼,手不自覺的撫上了自己已高高隆起的肚子,他能感覺到孩子在他的腹中一點一點的長大,只是妻主,你還是在生兮的氣嗎?
站在一旁的小廝見自己的主子穿著一件中衣站在風中,瘦弱的身子在風中微微顫抖,但他卻沒有一絲要關窗的準備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清醒。但他知道主子不能這樣下去,會著涼的於是他急忙走過來關上了窗戶「皇后外面風大,您這樣要是著涼了就不好了。」
凌夜兮自嘲的一笑走到桌邊坐下「妻主呢?還沒回來嗎?」妻主已經出宮好些天了,這些天他一直很不安,因為他知道妻主生氣了,再生他的氣。
「皇后,您放心,陛下她很快就會回來的,您就別太擔心了,您自己還有身孕,別累壞了自己呀。」小廝走上前倒了一杯熱茶放到凌夜兮手中,好讓他暖和些。
凌夜兮低下頭看著杯中的液體,從杯中印出了他蒼白的容顏,原本明亮的瞳孔此刻卻是黯淡無神。溫熱的杯子握在手中,溫暖了他的手,卻暖不了他的心,腦海中再次回想起當日妻主推開他時冰冷的眼眸,手開始顫抖起來。濃濃的不安再次將他籠罩。
「皇后,您怎麼了?」小廝見凌夜兮顫抖的手急忙上前一步握住了他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手,就在這一刻他滾燙的淚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小廝一驚「皇后——您怎麼哭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小廝抽回手,擔憂的撫上了他的額頭。
凌夜兮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突然之間好不安,我——我怕,我怕妻主會要煩我了。」
「怎麼會,陛下平時那麼疼您,這一次陛下會生皇后的氣是因為在乎皇后才會生氣的,等陛下回來了皇后去好好解釋一下,就會沒事的。」小廝見自己的主子這樣說終於鬆了一口氣,但心裡卻湧上來苦澀。自從陛下那日從**殿離開後,皇后就整日魂不守舍的,他除了這樣安慰也不知該如何撫平主子心裡的害怕。
「會嗎?妻主她會原諒我嗎?」凌夜兮放下手中的茶杯急切地站起身握住了小廝的手眼中透著期待,握著他的手依舊在微微顫抖,眼角還殘留著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