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我可不敢保證他要是在這樣,我會對他做出什麼事。
宮漠寒冷哼一聲別過頭不看我。我閉上眼睛努力的深呼吸一口,以免被他氣死。「你不說,我也沒辦法,我現在只想讓你去救暢兒。」說完伸手解開了他的穴道。
一得到自由宮漠寒猛的坐起身,一把把沒扣好的衣服裹在身上。
「哎,你要殺的人是我,既然是這樣,那我希望你別傷害無辜。」見他只是低著頭不再說話無聲的歎了一口氣「我說,你恨的人是我幹嗎扯上別人。」。
「哼,那要怪就怪他自己,誰讓他要嫁給你。」他說的理所當然。
「哎,你···」我站起身指著他「行,既然你這麼不是實物,好,來人···」
門應聲打開,走進一群侍衛「陛下有何吩咐?」。
「把他拖出去,殺。」轉過身冷聲道。
「哈哈哈···我就說嘛,虧他還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也要救你,可你呢,連救都不想救他,呵呵···我真為他感到不值,他,信錯認了。」侍衛都令後上前就把他脫下了床,向外走去。
「等一下。」我看著他不屑的眼眸輕輕一笑,「先放開他吧。」。
「是。」侍衛鬆開他的手,站到一邊,宮漠寒活動了一下發酸的手臂。「你真的想救他?」許久才聽到他低低的聲音。
「當然。」不然還留他帶現在嗎。
「好,我可以救他,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坐到桌邊抬起眼眸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現在發現這個人殺了倒是可惜了,第一憑他敢自己孤身一人就來行刺就表示他膽子很大,連死都不怕,這樣的男子在這裡恐怕是不多見了吧。
「要我就你的人可以,但是救活以後,你不能過河拆橋。」宮漠寒走到桌邊一手拍在桌上,黑眸靜靜的鎖住眼前這個人的眼眸。
「你不是不怕死嗎,怎麼,現在想活了?」。
宮漠寒毫不客氣的瞪了我一眼「你既然有事相求,那我要是不好好利用,不成了笨蛋了。」。
「呵,你這是在和我談條件?」
「不敢,我一介平民的哪敢和你談條件,你也可以不答應,反正我既然敢來就沒打算活著出去。」
宮漠寒一副我無所謂的表情,還真讓我徹底無語,他現在的樣子哪有把我當成女皇的樣子,怎麼好像他才是我的上司,這感覺還真他媽的讓人不爽,不過···「好,我答應你。」。
這下倒換他不敢相信了「···你說的是真的?」他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快就答應他,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
「他媽的,我還會騙你不成。」這廝還真是得寸進尺。
「哼,誰知道你這個昏君會不會騙人。我要換件衣服再去。」宮漠寒不滿的低下頭看了一眼身上破損的衣服。
昏君?我皺了皺眉看著他。呼,不生氣,不生氣,等他救了人,再好好收拾他。「給他準備衣服。」說完懶得再看他一眼,大步離開,我怕我再待下去會被他活活氣死,這年頭氣死人不償命是吧。
等他再次出現在我面前時我確實有些呆住了,一身白衣的他站在窗前替李暢療傷,宛如掉落人間的天使。但下一刻,這麼好的形象就被他自己破壞了
「喂,昏君你們宮裡的那些太醫都是庸醫嗎,憑這樣的醫術也能當上太醫,這麼點傷都弄不好。」幫李暢包紮好傷口,還不忘對一個鄙視的眼神過來。
「你···」楓痕一個箭步就想衝上去,一把被我拉住「主人,他侮辱您。」楓痕皺皺眉看向他,那眼神恨得的把他碎屍萬段。
我沒理會他只是看向一臉鄙視的宮漠寒「好好治你的傷,不說話會死嗎?」。
「哼,不用你說,我也會治好他。」這麼多年他的醫術可不是白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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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為他的醫術也就不過如此,但沒想到他倒還真不是吹牛,經過他的調理,李暢已經好了很多,人也已經醒了,只是,體內還有餘毒未了,所以身子還是有些虛弱,至於那個宮漠寒也只能暫時讓他住那,畢竟這次李暢傷的不輕,他住在哪兒也比較方便。
上完早朝就想著去李暢那看看,入過儲苑宮,銀鈴般的笑聲傳來,讓我不禁停下了腳步,這儲苑宮應該是給秀男住的地方,自從上次見過他們之後,還真未再見過。想了想快步走了進去。
院內的人不是很多,都各自在做各自的事,涼亭中一青衣男子呆呆的坐在那發呆,眼睛靜靜看著城牆外,身子輕輕的趴在涼亭的護欄上,將頭埋進手臂中,那可不就是柯於沐嘛。只見從屋內快步走出一男子,手上搭著一披風小聲來到他身後將披風披在他肩上「公子還是回去吧,外面涼,要是著了涼就不好了。」。
「黎兒你說外面的現在應該是怎樣的呢,應該比這熱鬧吧。」柯於沐低低的道。
「公子你都已經進宮了,就別再想這些了,要是被別人聽了去,再傳入陛下耳中那就不好了。」黎兒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公子。
「我知道,可是,我本就不喜歡宮中的生活,我好想爹爹。」柯於沐苦笑一聲,當初,是母親非逼著他進宮的,因為母親的官位不是很高,所以就想著,要是他能進宮,並且能的到陛下的寵幸,就能幫到她,最起碼,她在宮中也好有個靠山,這樣做起事來,也方便些,所以,就不顧他的哀求非要送他進宮,但這卻不是他所想要的。
「公子,黎兒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既然到了宮中,就應該要好好生活啊,不然,四夫郎他會擔心的。而且,公子在第一天就被陛下招寢,這對您可是件好事呢。」黎兒笑道。
「黎兒!你明明知道,我根本不在乎這些。」柯於沐輕喝道。
黎兒,委屈的抿抿唇道「那我不是也想安慰你嗎,還怪我,我也是想讓公子好好的生活下去,總不能總是這樣吧。」
他們的對話一字不拉的落入耳中準備結束我的偷聽「就是啊,既來之則安之,你在這傷感也沒用啊。」
突然的聲音響起,讓兩人一怔,畢竟在這裡怎麼會有女子呢。除了陛下,其他人是不女子是不能進入這的。詫異地轉過身,在見到聲音的主人後先是呆了一下,柯於沐慌忙起身跪下「奴家參見陛下。」黎兒見自己的主子跪下了,也慌忙跪倒在地「奴參見陛下。」
「你們不用多禮了,起來吧。」我走過去,在他剛剛坐的地方坐下。懷視了一下四周,這裡的生活不是很好,因為還未冊封所以,所有人都是住在這,每個人都有一個房間,若是他日被冊封了自然可以離開這兒,然後根據自己的地位分配到其他地方,當然有的人在這裡一輩子也未必能離開。
「是。」兩人慢慢站起身。
「黎兒去給陛下倒杯茶來。柯於沐低聲吩咐道。黎兒點了點頭,小步跑回屋內。
「坐吧,別站著了。」。「是。」柯於沐輕輕應了聲在離我最遠處坐下「陛下,今日怎麼回來這兒?」。
「呵,這裡面全是我的人,難不成我還要有事才能來嗎?」帶著笑意的聲音讓他有些吃驚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她自稱『我』而不是『朕』這讓他有些驚訝,但僅僅是一個字,就讓他覺得兩人的距離似乎近了。
「怎麼了,發什麼呆?」我抬起眼眸卻對上了他明亮的黑眸一直在看著我。
「哦,沒事,是於沐失禮了,還請陛下贖罪。」柯於沐收回目光低下了頭。這時黎兒端著茶壺來到涼亭,替我們倒上了茶「陛下,公子請喝茶。」倒好茶就將茶壺放在桌上,自己退到柯於沐身後。
「你似乎不是很開心啊?」拿起桌上的茶杯,輕輕的搖晃著杯子,漫不經心地道。他說的話我也聽到了,想必也是被逼著進宮的,若是這樣我會給他自由,把他關在宮中,那不也是毀了他嗎,宮裡可是個是非之地。
「沒有,只是忽然有感而發而已,陛下不要多想。」他知道陛下一定是聽到那些話了,本就有些不安,聽我這麼一說,急忙站起身辯解道。
「呵呵···你怎麼緊張幹嗎?我又沒要怎樣。」輕笑著拉過他的手坐下,這才發現他的手一片冰冷,皺了皺眉「這麼冷的天,在外面也不知道多穿一件衣服嗎。」幫他把滑落的披風披好道。
「額,我,不奴家自己來就好。」柯於沐站起身自己繫好披風的帶子。我無奈的搖搖頭,這封建社會還真是害死人啊,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拉一下手都不行,非得被這些給煩死。這不,我不就是幫他披一下披風嗎,又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