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的會議一直開到晚上九點多鐘,散會後他第一時間打通了雪兒的電話,奇怪的是她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因為怕她會有什麼重要事情,澈就繼續撥打了家裡的電話,是保姆接的電話。
澈說:「讓雪兒過來接下電話。」
「她不在呀。」
澈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她就是這樣為人母的嗎,半夜三更扔下丁點兒的孩子往外面跑。
他問保姆:「孩子還好嗎?」
「現在雪兒堅持自己帶孩子,今天她帶著寶寶出去,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哦,澈倒是覺得自己錯怪了雪兒,有點內疚,原來她這麼疼孩子,堅持親自帶孩子是帶孩子出去玩了,
他對保姆說:「她回來了,讓她給我打個電話吧。』
「好的。」
心裡卻滿是怨言,難得今天他們都出去玩了,自己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一覺,還要等雪兒回來,讓她給澈打電話,那還怎麼睡呀。
說起來這家人總是透著種奇怪的感覺,自己也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總覺得不像兩夫妻。
澈是到了外面就成了甩手掌櫃,什麼也不管,在家的雪兒最近是好了些,原來也是每天出去瘋,她搖搖頭說:
「兩個怪人,一個怪家。」
這時的雪兒正依偎在蘇白的懷裡,蘇白享受著這份平靜,突然他感到手臂上一陣劇痛,他本能地說:
「寶貝,幹嘛咬我呀。」
雪兒一本正經地說:「我恨你,這幾天我一直在想,為什麼我會愛上一個像你這麼狠心的人,你對我實在是太狠心了,你怎麼會這樣對待我。」
想到蘇白不聽她的電話,想到蘇白和楠楠睡在另外一個房間,想著他們丟下自己逃跑,想到蘇白說我們到此結束吧。
她心裡的恨意如潮水般湧來,本能地掙脫了蘇白的懷抱,狠狠地說:
「不要碰我。」
路看了貝貝一眼,輕輕地歎了口氣,什麼時候貝貝才收回對自己的愛,去過屬於她的人生。
他掰開她緊緊抱著自己脖子的手,站了起來,想要轉身離去,不能給妹妹任何虛幻的希望,不然她會更痛苦的。
突然他聽到自己的身後傳來貝貝爆發的哭聲,在午夜顯得那麼地淒厲和悲痛。
不止是路,隔壁兩個房間的嫣然和路媽媽都嚇了一大跳,害怕貝貝出了什麼事,趕緊披衣而起,來到貝貝的房間。
路回頭一看頓時驚呆了,只見貝貝手中拿著一把水果刀,放在自己手腕上,然後那麼決絕地劃了下去,殷紅的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他的頭嗡了一聲,連忙衝上去用床單按住她的傷口,然後對門口愣住了的嫣然和媽媽說:
「嫣然,叫救護車,媽媽拿藥箱。」
貝貝憤然地甩開了他的手,既然他無視自己,想要去那個女人身邊,又何必在乎自己的死活。
路搶上去又按住,喃喃地說:
「妹妹,你要學會愛惜自己,怎麼能自殘呢。」
嫣然打通了急救電話,然後回來看見貝貝在路懷中拚命掙扎著。
這時路媽媽拿著藥箱過來,想要為她止血,貝貝頓時發瘋似地再次掙脫路,大聲而迷亂地說:『我不要你們管,讓我自生自滅吧。』
貝貝踉踉蹌蹌地想要衝出門去,站在門口的嫣然第一反應就是上前死死地抱住她。貝貝瘋狂地捶打著嫣然,放手放手,都是你搶了我的哥哥,是你這個不要臉的壞女人。
嫣然感覺到頭上和身上一陣陣地劇痛,顯然貝貝每下都是傾盡全力,但是她依然死死抱著她不放手。
路看著貝貝的拳頭像暴雨一樣落在嫣然的頭上,身上,不由心疼極了。
他上前強行把貝貝抱起來,把床單撕成條狀,把她綁在床上,然後開始為她敷藥。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路怎麼捨得這樣對待貝貝,但是如果不立刻止血的話,她的血可能都已經流光了。
這時外面傳來了急救車呼嘯而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