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情急之下,用盡全力重重地推開她,不由憤怒地大聲說:
「你是不是瘋了。」
貝貝被他推到門邊,頭撞在桌角,頓時滲出了殷紅的鮮血……
「你真的要請假飛過去嗎?」
澈看著嫣然,依依不捨地說。
「他的外婆過世了,我是一定要過去的,你能不能給我一星期的假?」
明明也佷捨不得澈,但是嫣然還是狠下心說了這番話。不管怎麼樣,畢竟路是自己丈夫,他的親人去世了,自己是應該在他身邊的。
而且媽媽對自己這麼好,她的母親過世,也一定很傷心吧,嫣然也急著過去照顧她,對於她來說,老人不是婆婆,而是媽媽。
說實話,就算批不到假,她也是一定要去的,飛機票她已經訂好了,是明天早上八點的。這是澈和嫣然相愛後,第一次被迫因為家庭原因要分開一星期。
和嫣然相愛的日子裡,澈幾乎已經沒有了時間概念, 日子就在甜蜜的廝守中,恬淡幸福地一天天地過去,似乎一眨眼就過了一天,一星期,一個月。
而想到這即將來臨的別離,整整一星期呀,不能再看到自己最親愛的臉,不能吃她煮的食物,不能喝她泡的咖啡。
澈的心頓時因為濃重的離愁,而變得陰雲密佈。他久久的凝視著嫣然,眼神溫柔地像要滴出水來。
此刻他很想繞過寬大的辦公桌,然後緊緊地把她擁進懷裡,是那種足以把骨頭硌疼的擁抱。然而這裡畢竟是辦公室,他只能拚命壓抑自己的想法。
想起來自己也開始變得越來越瘋狂了。也許愛情本來就是讓人瘋狂的一種東西吧。 有時候太正常,太理智,太冷靜的也許就不是愛情,至少是愛得不夠濃烈,不夠深。
澈輕聲而又堅決地說:
「今晚我為你親手做菜為你餞行。」
晚上在澈的小屋裡,搖曳的紅色燭光裡,看著澈在廚房忙碌了一陣子後,滿桌都是自己愛吃的菜餚。
嫣然感動地抱住澈說:「謝謝。」
澈平時已經注意到柳煙的口味和以往的嫣然差不多,也許女人都喜歡吃那種清淡的食物吧,所以就特別選擇了一些合她口味的菜餚、
想到即將來到的離別,澈緊緊地回應著嫣然,低聲在她耳邊說:
「真的想永遠這樣抱著你,不要分開。」
嫣然幾乎被他的雙臂箍到無法喘氣,是那種甜蜜的窒息感。許久他們才分開,澈為她拉好椅子,剛想坐在對面,嫣然撒嬌地伸出雙手:
「嗯……我要抱抱。」
今晚, 她真的一分一秒也不想離開澈,澈乖乖地和她一起擠在一起,他很慶幸自己買的椅子很寬大。
澈把她抱在懷裡寵溺地說:
「老婆,今晚你不要動手,每一口,都讓我來餵你。」
夾著各種各樣的菜餚,就這樣一口一口地餵著嫣然,她紅著臉乖乖地張口接住。在記憶裡,澈從來都沒有這麼主動呵護過自己。感受著他的擁抱,他的氣息,她有種被點燃的感覺。
嫣然見他光顧著喂自己,不由奇怪地說:
「豬豬,你不吃嗎?」
澈壞壞地笑著說:「老婆,我要吃你。」
他靜靜地吻住嫣然,在那種唇和舌火熱的糾纏裡,嫣然的身體開始變得輕飄飄的,彷彿雲端漫步,心卻比身體飄得更高……
N城
這是雪兒一生中最屈辱的一夜,她獨自睡在一個房間,而她最愛的男人蘇白和那個女人住在另一個房間裡。
雪兒想起也許自己的孤枕難眠,更能反襯出他們的交頸纏綿,就心痛到無法呼吸。她緊緊地摀住耳朵,生怕會在這個不平靜的夜,聽到什麼隔壁有關風月的凌亂聲音。
如果真的是那樣,她相信自己的心臟,會因為無法承受那種特殊的聲浪轟炸而徹底地爆裂,碎成無數再也拼不起來的碎片。幸好隔壁是安靜的,而且是異乎尋常的安靜,沒有任何的聲音。
雪兒安慰自己說:「睡吧,也許明天一覺醒來,發現這只不過是昨晚的一場噩夢,醒了就沒事了,蘇白還是蘇白,愛自己的蘇白。」
女人像安靜的小貓一樣躺在蘇白身邊,她真的做夢也想不到自己能躺在心愛的男人身邊,以前這個男人是連看都不願意多看自己一眼的。就是在身邊照顧他的這幾天,她都是睡在隔壁的房間。
她乖乖地一動不動,不敢碰到他,蘇白彷彿已經睡著了,卻又突然問: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楠楠。」
蘇白淡淡地說:「有點像男孩子名字。」
楠楠不以為然地笑著說:「本來就是男孩子名字,因為我爸媽都很想生男孩子,沒想到生出了一個我,失望透了。
聽我外婆說,他們是真的極端討厭我的存在,所以我被他們扔到角落不想管,媽媽三天也沒給我餵吃的,就是希望我能自然死亡。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以孩子上下來就夭折為名可以再生一個,還不用罰款。」
蘇白有點驚駭了,不由自主地追問:「後來怎麼樣?」
楠楠聽出了他話語中的一絲擔心,不由笑著說:
「我不是好好地在這裡嗎?後來當然是沒有死。還是外婆趕來給我餵吃的,幫我洗乾淨,我才撿回來一條小命。
「爸爸媽媽在外婆的責罵聲中被迫接受了我,但是還是把希望放在下一胎是男孩上,於是給我取名楠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