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瀟凜微微皺眉,多久才把她騙上床一次,好戲還沒開始,居然就有人砸場?
莫夕喧粉面含嗔,春色早上眉梢,不悅道:「魁,不理他們打架,打架是不好的,看別人打架也是不好的,我們玩我們的,來嘛……」
「起來,我們出去看看先。」冷瀟凜一個翻身下床,急忙奪過衣衫披上,動作毫不含糊,兩三下便恢復常日嚴謹,神采奕奕。
莫夕喧碎念一陣,死活不肯起床,道:「死魁,你要去打架自己去,我再也不跟你玩了,今晚我要自己睡覺,用不著你啦,滾!」
「你又敢罵人?」冷瀟凜討厭別人對他大吼大叫的,現下卻也顧不得那麼多,「本王待會再回來修理你,你睡吧,睡得著最好!」
「喂,不准滅燈,我怕黑啊……」
呼,正軒房中霎時黑暗一片,冷瀟凜愛惜蠟燭,不解釋!
莫夕喧低聲詛咒幾句,方要起了身點燈,冷不防幾個黑衣人驀然跳了進來,點穴,打暈,然後便用棉布裹上她,系成個大粽子,托在肩上,破窗而出。
乍然,又消失於魑王府中。
冷瀟凜趕赴魑王府大門,那兒已經是御林軍成排,莊嚴肅穆,刀槍劍戟泛著隱隱寒光。
該死,冷瀟傾吃了雄心豹子膽,不怕自己也就罷,卻也不畏懼莫夕暄報迷姦之仇,居然還敢來魑王府大張旗鼓地叫門?
「皇上,你九五之尊卻在大半夜強闖魑王府,不覺失禮麼?」冷瀟凜厲聲逼問,眸中若隱若現的殺氣,真想衝上去一刀解決這個昏君。
奈何,國不可一日無君,自己縱使要奪回皇位,但現下群臣不服,民心不向,怎麼說也得待到合適的時機,再取而代之,否則恐怕適得其反!
皇位,讓他多坐久一會吧,反正沒什麼好稀罕,他坐久也未必是什麼好事。
冷瀟傾身著龍袍,坐於御馬之上,一改往日軟弱模樣,厲聲朝眾將士下令,道:「御林軍聽令!魑王冷瀟凜以下犯上,罪犯欺君,當即押解天牢,聽候發落!」
鏗鏘有力,抑揚頓挫,彷彿說得真有那麼一回事,以下犯上,罪犯欺君?
呵,不過是莫須有,不需要有!
冷瀟凜訝異地看著冷瀟傾,奇怪,他如何變了個人似的?
難道他以前的一切舉動都真的只是在裝,為了隱藏實力,為了讓自己放鬆警惕,為了讓自己輕敵,為了讓自己能在囂張狂妄之後,輸得一敗塗地?
該死,他倒也得有這本事!
可,當他回過神來之時,脖子上卻已經抵上一片寒涼,刀,亮錚錚地能照映出他的面容,鋒利無比,彷彿能在頃刻間了結他的性命。
冷瀟傾的人當然沒這實力,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人,頭上刻有月形標記!
「莫夕喧此刻在我的同伴手中,魑王的手該不該動,考慮清楚?」黑衣人一字一板,嘴邊泛起一絲陰狠的笑容,陰騭如鷹隼一般冷冽。
冷瀟凜微微皺眉,許久方迸發出兩個字,「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