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王府外,蘭兒方縱身下馬,便開始敲門。
七郎耽誤了自己那麼多天,一定得盡快把消息帶到,揭露魑王的陰謀,不能讓宮主身處水深火熱之中,還要被壞人蒙蔽雙眼!
奈何,敲門許久沒有反應。
是的,冷瀟凜現下誰也不會理睬的,他正急匆匆帶動全府人,為莫夕暄的昏迷勞碌,端水的端水,請大夫的請大夫,甚至連飯菜也該先準備好,好讓她醒來之時即刻能夠填飽肚子,又緊張理清思緒,查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局勢他越來越把握不住。
為何,梁如夢會做出那樣的事,夕暄卻又會忽然回到魑王府,彷彿變個人似的,最重要的還是悼花宮,居然會被滅得一乾二淨,連個活口也沒有?
「怎麼回事,人呢?」蘭兒嘀咕一聲,欲要破門而入,卻恐有埋伏,畢竟魑王殺了那麼多悼花宮的人,又豈會落下自己一個?
還是偷偷進去,找到宮主為上,碰到他,也只能算他倒霉!
繞到了後方小巷,縱身便躍上高牆,又飛至屋簷房頂,一步步,一步步地走,是正軒房,還是苡蘭院,不知道,碰碰運氣一個一個試吧……
倏然,一直冷箭飛過,正中肩膀。
蘭兒嘶的一聲,這毒箭藥性極快,居然觸碰到身體的那一刻就開始發作,轉身,看向發箭的方向,一群黑衣人咧嘴一笑,頭頂上,月形標記。
她,死不瞑目,居然是被暗算的,呵,千般百種提防魑王的人作祟,冷不防被凝殤教解決,倒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七郎……
對不起!
倒入了魑王府的內院,芳草蔥蘢,落花繽紛,是屬於她的葬禮,哪怕淒淒冷冷……
苡蘭院,房間中。
「王妃並無大礙,只是受了風寒,須當多調理幾日,方可痊癒。」大夫一邊說,一邊開方用藥,心下暗自慶幸只是風寒,否則碰上什麼治不好的疑難雜症,我命休矣。
冷瀟凜放下心來,坐在床畔,手,微微撫摸她的面龐,「夕暄,本王才剛起床,你卻為何又睡了下去……」
莫夕暄睡得很安詳,被他一吵,加上身體不舒服,倒又醒了過來,迎面碰上魑王的面容,世間誰人都會嚇個魂飛魄散的,愈發往床裡縮去。
「你,你幹嘛!別過來,我沒有要殺你,是你自己吃錯藥的!」莫夕暄口不擇言,那藥似乎是自己給的吧,說吃錯就等同於自己給錯,不過,他現在不是好好的站著嘛,精氣神那麼好,根本不像個有病的人,看來解藥用對,他還是被自己治好啦。
冷瀟凜打量著她,不敢置信,「你叫什麼。」
「莫夕暄,我告訴你就放我走?」疑問,她想拿了賞銀即刻走人。
神馬魁不魁的,統統給我死一邊去,這個世間,有了錢就等同有了一切,不僅可以過上懸壺濟世的逍遙生活,又還怕那個魁不親自來找自己?
冷瀟凜有點不知所措,她似乎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