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放她出來,給一筆錢封緊她的嘴巴,趕……請出府吧。」冷瀟凜第一次用請字,是為一個陌生人,他其實很感激她救活自己,
如果,當時真的沒人救治死亡,恐怕就不能跟夕暄解釋清楚一切,以至於他死不瞑目,更讓夕暄被梁如夢那畜生蒙蔽了雙眼!
「不,還是本王去看看,你退下。」冷聲一喝,身形消失在了侍衛面前。
他還是有點留戀某種感覺,真好笑,她那時候似乎壓低著嗓音,是這麼說道的吧……「我餵你吃藥,你,不會咬我吧?」
呵,少見的女子。
走入大牢中,冷瀟凜有點反感那種刺鼻的腐臭味,獄卒也很快為他引路。
莫夕暄,此時正膽顫顫地蜷縮在角落,她又悲劇地被餓了幾天,加上牢房中濕氣重,冷得發抖幾乎停不下來,全身說不出的難受。
清晨的陽光照入牢房,她面具被褪到脖子處,精緻的面容無一不暴露在外,衣衫凌亂著,沒有悼花宮主的儼然,卻,可以辨認得出她是誰。
冷瀟凜心下一驚,「夕暄?」一掌劈開牢門,連忙衝了進去,蹲下去仔細地看,沒錯,是她無疑,然,大喜過望卻又是滿腔疑惑:「你怎麼會被關在這,你又是什麼時候回府的,為何沒人跟本王說,為何不來找本王…………」
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可惜她只是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單薄的身子似乎被冷汗沁濕。
「夕暄,你怎麼了?」感覺得出,她彷彿不同往日。
「老……老鼠!」莫夕暄望著遠方那個老鼠洞,害怕不已。
它們跟四處徘徊的蟑螂,似乎正在打游擊戰,一下從那邊嗖得衝到這邊,一下又從這邊衝向那邊,驚駭人魂,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冷瀟凜自不會允許幾隻老鼠作怪,可,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又什麼時候會怕老鼠了?不管,擋她者死,揮手運氣就要打去……
「等等!」莫夕暄一掌又別開了他,「你幹嘛?我又沒說要殺他們,你這人好不講理。」
冷瀟凜愈發覺得好笑,「本王殺幾隻老鼠也算不講理?」
「它們也是有生命的,也有爹媽孩子,你這樣……」莫夕暄本還欲講教一番道理,怎奈何眼前一黑,後腦勺發熱整個人就昏了過去。
冷瀟凜急忙扶住,把了把她的脈象,怒不可謁:「來人,告訴本王誰把王妃關這的?」
「回,回王爺,是小人。」獄卒小聲答應,不敢抬眸直視。
「找死!」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這是幾位侍衛大哥的指示,我也不知道她是王妃,她進來的時候帶了個面具,我等不認得啊!」
冷瀟凜冷哼一聲,沒來得及跟他多廢話,一把抱起了她,便破牢而出。
莫夕暄朦朧間,感覺躺到了一個很結實的胸膛中,那樣的溫暖,那樣的結實,忘卻了一切煩惱苦痛,她,只想好好睡一覺,闔目,淺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