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無盡的痛……
恨是無能,表面功夫甚是華麗,答應說是要照顧她,愛護她,對她好,以至一生一世,然此時,卻連一雙簡簡單單的眼睛,一絲光亮也再給予不了,無邊的黑暗必然很可怕,現下惟一能做的,便是守著她。
讓愛撕裂開那層漆黑,讓情散發出繚亂彩霞,令光芒,刺眼!
銀鈴般的笑聲,「不要了,自己享用!」莫夕暄不斷別過頭,也不敢怎得動手避開,這手隨時會亂碰,瓷器碗勺的破碎聲,好如皇宮中那次一般,教她心驚。
冷瀟凜又戲謔地勸了幾下,方肯罷休放下碗筷,大手滿帶佔有慾地環住她,刀,刺不入,繩,綁不走,「本王忽然想享用你,讓不讓?」
「一邊去!」欲破開禁錮,怎奈何男女體質有別,「魁,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冷瀟凜頭微微湊近其秀髮間,嗅食那百花的芳香,陶醉如初,「本王要抱著你在這兒,等待到那月明天黑,再將你丟到床上,熄燈,關火,然後……」
莫夕暄聞言稍顯不悅,只嗔怒地推了推他,粉拳卻絲毫使不出氣力,道:「說正經的,你要怎麼對付冷瀟傾與凝殤教?」這是重點,最為重點的!
指腹摩挲於吹彈可破的肌膚上,滑如冰,「為什麼要與你說?本王自是會擺平的,無須擔心這點兒。」冷瀟凜暗暗發誓,日後不僅僅要養肥她,還不能再讓她受風吹雨淋,這膚色手感,顯然不如初入府時,現今,如冰無假,卻也如冰般寒至有絲乾澀。
「我想知道,說。」命令,不容誰人抗拒,目空一切。
「夕暄,別再試圖命令本王,你已經沒有那個本事,懂麼?」冷瀟凜柔聲輕述,只是想讓她知曉,傲氣,僅僅會害到自己而已,恰如當初的魑王一般,便是因為囂張狂妄,方被命運玩弄了一遭,輸,輸得一敗塗地。
莫夕暄卻微微怔住,半響余,「我沒有那個本事?」
「是的,你武功廢了,眼睛也瞎了,隨身攜帶的花瓣都已經在本王手中,你無法召喚四大護法,更無法隻身回悼花宮,受限制,跑不了。」
「魁,你這麼說什麼意思?想翻臉麼。」語氣轉寒,這已經侵犯到了她的威嚴。
冷瀟凜嘴角綻放一抹輕笑,「本王沒那個意思,只是想教你清楚明白,日後為人行事,切莫太狂。」抱緊了懷中人兒,這是實話實說。
倘若,她不自負能同時玩弄兩個男子,又豈會險些被其中一隻虎撲倒?
然,莫夕暄卻斷不會服氣的,武功卓絕,容貌驚人,手下弟子成千上萬,遍及天下,世間若著有狂妄二字,不予她身,又想安放於何處?孤梅,任誰都比不上的,惟有她可以媲美,還將是一枝寒冷不敢侵犯,冬雪無法接近,最為強大的孤梅!
「說了那麼多,還不是想控制我。」不悅,可是稍顯甘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