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余,無人言語。
冷瀟凜冷視了一眼冷瀟傾,他幾時能耐到凝殤教的人保護他了?不過應該沒這個可能,惟一的目的只有一個,會是什麼呢……
「夕暄!」驚叫出聲,急匆匆往門外飆去。
瘋了似地朝那個方向跑,手腳發軟再握不住刀,心臟怦怦直跳,「沒事的,不可能有事,速度不可能那麼快!……」
莫夕暄此時正回至房中,方欲掩上房門,冷不防他又衝了過來,心下未免失了方寸,怔怔地望著眼前人,他還想做什麼?
「夕暄,你沒事吧。」遠遠見她無恙,也放慢了腳步。
「呵!魑王這借口就甚好笑,我能有什麼事?又會有什麼事?」冷然一笑,他不來沒事,他一來明擺著就是沒事找事!
冷瀟凜止住腳步,不敢再行向前,「是呀,悼花宮主!倒成本王多慮了。」言語中有絲嘲諷的意味,想來那麼多年過去了,經歷過許多許多,終究還是忍受不了她的淡漠,以前還罷,何況是現在?
「沒事請回,恕不遠送。」
「夠了!別再裝!」冷瀟凜再抑制不住怒氣,厲聲一喝,又道:「夕暄,你我都不是小孩子,真的要因為一時賭氣便衝動行事,導致的後果會是什麼,你知道麼?這樣是不是太兒戲了一點?這深宮大院,是你能待的地方麼?」
莫夕暄輕蔑地一笑,答非所問道:「數日後冊封皇后之宴,我希望魑王能賞臉出現,當然,不出現的話更好,謝謝。」
言罷,索性慾合上房門。
奈何一隻大手擋了過來,硬生生推開了她,冷瀟凜此時已然暴怒,只恨透武功不敵她,不然無論如何也該強抓回去,哪能看她與別人入洞房?
「究竟你還想怎麼樣!」莫夕暄嘶吼了一聲,眸中噙著淚水,「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你聽清楚沒有,我恨你!想想你往日種種作為,無端酷刑折磨,強加羞辱蹂躪,你現今怎還有臉站我面前,口口聲聲談情說愛?」
「跟本王回去!」冷瀟凜傲然雙手持放背後,畢竟她傷不得自己,反正什麼也理虧,說不過她的,厚臉皮一次罷。
「休想。」莫夕暄堅定不移,這本就是段孽緣,早死早安生!
「那好,我們便這般槓著,看看誰贏誰輸?」端坐至椅子上,盡顯王者的風範,頃刻間他又反客為主,反攻為守,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
莫夕暄懶得理他,一身武功盡廢,現下只能希望他看不出破綻,不然,日子恐怕又該恢復至以前模樣,處處受他約束限制,甚是難熬。
日一寸寸落去,漸而到了黃昏。
兩人到底是一副脾性,你不言我也不語,此番僵直了許久,竟無人願意先低頭!自然,莫夕暄無論如何是不會屈服的,此戰要麼生不然就死,而冷瀟凜,這種將妻子白白送予他人的懦夫作為,縱是真妥協,也不可能到這個無知地步。
冷戰還在繼續,不知誰勝誰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