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必須帶來。」冷沁魂極不耐煩,她可知就因為她莫夕瑄一個人,便害得冷瀟凜兩次見不到緣竭居士,而且也不單單是他,還有自己。
莫夕瑄微微蹙眉,隨口一問道:「你和冷瀟凜究竟什麼關係,你娘親又是誰人,為什麼要見我孩兒?」
「娘親就是娘親,沒有誰人之說!其實魁兒也曾欲帶你去見她,誰知她竟知曉你被他折磨,怒而不見,這一年中我倆又去一次,她說佛有好生之德,只因你被墮胎,又而不見,如今除了魁兒的孩子,只恐沒人能請得動她。」
既然如此說來,便是那水月庵了?記得上次還在那裡遇險,自己害人不成反倒還倒霉地中了一箭,現在看來,裡面的那個人並不簡單。
冷沁魂看她臉色變化,忽而轉過彎來,露出一抹嘲笑:「如果你是在吃我的醋,大可不必費神,我和魁兒的感情,跟你對他他對你的感情不同。」
莫夕瑄淡然一笑,衣袖忽而隨風飄起,卻毫不在意地問:「那麼你娘親和魁是什麼關係?」
冷沁魂忽而冷看著她的眸子,猶豫片刻,方才皺了皺眉頭說道:「她是當今大長公主,是魁兒的親姑姑,娘親最是疼愛他,如若知道他有了孩兒,必然會破例見上一面,所以我希望你配合?」
莫夕瑄嘴角處冷笑了一聲,半天不語,這大長公主可不簡單。
冷紆霖曾與她說,冷瀟凜最大的弱點便是皇姑姑,這或許和當年一件往事有關,然今朝人既然會在水月庵,而他的表姊竟深居他王府多年?
這幾個人的關係還真亂!
「過幾天我們一同去水月庵,沒有孩子我也一樣能讓你們見上面。」莫夕瑄真的不能把孩子帶回來,太過冒險,而且她總覺得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似是冷瀟凜的逼城只是一個開胃小菜,一年的光陰也只是遊戲暫停,這王府周圍依舊籠罩著一層煞氣,必定有大事要發生,看來這難這劫,也許該是屬於他們二人的。
莫夕瑄不願,冷沁魂也只得作罷,一個不會說話的小孩子來了興許也沒什麼用處,倒待她長大會叫喚人了,梳著馬尾辮的粉嫩小姑娘,或許更惹人憐愛。
是夜,寂靜得安詳。
一個白影從空中徐徐落下,手中玉笛依舊,逕直走到了正軒房,卻見裡面沒人,思量著該是搬回苡蘭居了,那可是個老地方,沒想到新的人竟會回舊的地,當真是可笑哉。
「夕瑄,是我。」梁如夢玉笛輕敲房門,一陣清風拂過,玉笛敲出的聲音倒清脆異常,美妙不可多言。
「你來幹嘛?」莫夕瑄淡然開了門,心中感情早已與往日不同。
在銀色月光的照耀下,梁如夢的身影顯得高大異常,眼眸中卻又微微顯露出一絲哀傷感,好似丟了什麼東西,再也找不回來。
微微啟齒,柔聲問道:「你為什麼還要到這個地方?當年你答應過我,如若冷瀟凜經不住考驗,你就會對他徹底死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