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夕瑄冷然一笑,不留情面地嘲諷道:「最好是死了,不死的話我還得多補上一刀。」
冷瀟凜捂著傷口,頭上疼得冷汗涔涔,幾乎是顫抖的聲音:「夕瑄,本王已經還了你一刀,你現在可以原諒本王了吧?」
「清空苡蘭居,我要搬進那裡。」冷然決然的命令,莫夕瑄丟下一句話,轉身即走。
她終究如世間癡迷不悟的女子般心軟,不敢刺入他要害,頂多是流一點點鮮血,其實這在冷瀟凜看來,或許不僅僅是鮮血。
她竟然真的刺了,自己到底是該好受呢,還是寒心呢?
「魑王妃,站住。」冷沁魂喊住了莫夕瑄的腳步,聲音依舊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
莫夕瑄淡然回頭,臉色稍顯緩和:「我們之間,好像沒有什麼好談的,如果你要替他報仇,儘管來,我不還手。」
「魁兒的女人,不單單我動不得,誰人敢碰我一樣教他生不如死!」冷沁魂厲聲一喝,眸若千年寒冰:「你和他事情我也懶得管,我只想知道,孩子呢?」
「呵呵!他餵我喝了墮胎藥,你說孩子呢?」
「少給我耍花樣!」冷沁魂一伸手就鎖住了她的喉嚨,神情如同一個披肩散發的女魔頭:「當初我給你服了那顆藥,任他什麼墮胎藥也沒有用,你是不是私自殺死那個孩子?」
莫夕瑄被掐得窒息,卻不能還手,只得咬著唇道:「放手,我便跟你說。」
冷沁魂瞪了她一眼,無可奈何地鬆開了手,莫夕瑄被忽如其來的空氣嗆得直咳嗽,只得緩緩道出當時的事跡。
冷沁魂聽得時而歡喜,時而憤怒,臉色隨之變化,好似是自己的親骨肉一般,種種疑問表明,她似乎有著一種莫名的情愫,該是什麼?
「事情就是這樣,現在孩子在我師傅白沫方的手裡,他們隱居到了天山深處,除非我要見,不然誰人也找不到。」
這是一個狠心的決定。
天下間沒有一個母親願意這樣離開自己孩兒的,只是帶著她行走江湖,著實不便!
她年齡尚小,抱在懷中遲早會成個累贅,說不定冷瀟凜要以此做威脅,母子雙收,那豈不是便宜了他?
冷沁魂微微蹙眉,語氣稍微緩和:「你不讓魁兒知道,這是不是對他太殘忍了些?」
莫夕瑄冷笑,「我殘忍?他折磨我的時候怎麼就不見你出來相助,到頭來你看到了他的苦難,倒無視了我的痛苦?」
「好了!你們的事我不理,可我娘親現下要見這個孩子,你必須去把她帶來。」冷沁魂終究不能忘記水月庵中的人,這一生都只恐沒辦法。
莫夕瑄淡然地搖了搖頭,逕直走向了一邊歎氣:「我跟師傅說好了,三年後再帶她出來了凡俗之間,現在要找,師傅不肯給我。」
那老頑固深居寡出,這回得個女娃娃陪他,簡直當寶了捧著,自己既然應允過他讓她拜於他的門下,三年未到,就斷不可尋,這是人之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