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不死的不關我事,死死死全都死了最好!可我最討厭欠別人東西,你這條命我還不起。」莫夕瑄冷然一笑,扯過他的衣領,柔唇輕啟道:「你也只能死在我手裡,我要教你後悔昔日所為,付出血的代價。」
「豈是過去那麼久了,你還那麼記仇?」冷瀟凜心頭微微一怔,眸中情愫難以言明。
當日不過是身陷其中,不得自拔,遂而做出諸多糊塗之事,到頭來難道他無心冷血的魑王想要悔過,她就一點也不給這個面子?
莫夕瑄猛然將他推了回去,神情如若千年玄冰:「你被我折磨一次試試?事情已然不是你一個悔字,一個錯字就能重來,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幹什麼嗎?」
「殺了你!」一字一板的擲出這三個無情的字,她身邊籠罩著一層煞氣,彷彿要將人推向萬年岩漿爐裡的煞氣。
「至於嗎?」冷瀟傾輕歎一聲,眸中飽含深情:「當時本王折磨你,你不是也曾在牢中折磨回來?當時本王虐待你,也不過是因為妒忌師兄與你的關係?現在一切都過去了,你就不能由恨轉愛,重新來過?」
由恨轉愛,重新來過?說得輕巧,容易簡單!
莫夕瑄嘴角揚起一個譏諷的弧度,「如若真能這般,天下間的仇人不都成了情侶?如若真能這般,時空秩序早就混亂?已然過了,就重新不了。」
他似乎天真地以為捅死一個人,然後只要說聲對不起,就必定可以得到沒關係的回答。
冷瀟凜微微一怔,看來她心中恨意比他想像的還要重,可是當初明明是她死心塌地要嫁進魑王府,先前也曾言明是心甘情願來受他折磨,可為何嫁進來後,便徹底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自己喝藥吧,我走了。」
「別…夕瑄,給本王個機會好嗎?」
莫夕瑄淡然,「當初你為所欲為之時,我也曾哭著喊著求你給我個機會,可是你給了嗎?」
冷瀟凜顯然的不服,神色驀然變得陰霾:「你難不成就想要跟本王這樣僵持一生,孤獨終老?」
莫夕瑄不言語,也懶得多看他一眼,冷然走出了書房。
她豈會不知道這古代女子,一旦失去了男子的庇護,就什麼也不是!
確實,如果可以和魑王勾搭上,那麼她莫夕瑄的這一生將徹底的不同,比現代要富有華麗,在古代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是為什麼?
如若沒有愛,跟他扯上關係又如何?
不過是魚藉著水活,水供著魚生,永遠都是利用關係,此生此世永遠都不會幸福。
不單單是她,他也會一樣。
其實當時被傷得很重,真的很重!可時間一久,她也並非記仇之人,反而容易心軟,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做人的原則。
如果一個人當面要殺她,那麼她會毫不留情地反擊;可如果那個人刺殺未遂,來日被捕,聲聲乞求,那她還是會放了他,這不是善良,一種莫名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