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好狠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時限將至
    冷瀟凜漸漸化被動為主動,吻至最後自己確實受不了了,方才鬆開了她的唇瓣,喘著氣探看自己肩上的傷痕,必須找解藥了。

    「好了,我們回王府吧。」掀開轎簾,緩緩步出。

    「你能走得了嗎?」莫夕瑄有些擔心,他身上著實有數不清的箭。

    豈料冷瀟凜早在上次去水月庵途中被刺殺後,便有了些許警惕,穿上了先皇所贈的金絲軟甲,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只可惜肩上沒有防護……

    莫夕瑄當下有些被耍了的感覺,卻也顧不得惱怒,現下情形對他們很是不利,必須速速趕回魑王府,不然隨時有再死的可能。

    寂夜之中,樹影婆娑,月影斑斕。

    一片小樹林,一個年輕的男子背立在青石之上,帶著一個陰霾恐怖的面具,後方是一群黑衣人,額頭上有一個月形的標記。

    「你們怎麼查的事?如若那女子有了個好歹,你們擔待得起嗎?」看似怒氣沖沖的言語,卻是冷若冰霜。

    「屬下辦事不利,請主上責罰。」

    「一群廢物,養你們不知道幹什麼用的!監視魑王的人速速撤離,另派人保護好魑王妃。」

    黑衣人接令而退,那年輕男子不禁歎息起來。

    當年約定的期限將至,悼花宮將徹底夷平魑王府,只是不知道她會不會發現自己從中做了那麼多梗,究竟是誰對了,又是誰錯了?

    冷瀟凜雖然身中劇毒,然冷沁魂既在府中,自斷然不會讓他死去,解毒療傷,此且不在話下。

    卻說莫夕瑄前幾日因他中了一箭,今朝他也為她中了一箭,此事該當扯平,再無瓜葛,可二人又該怎樣相處?

    「喝藥。」遞過花瓷碗,憔悴的臉面上毫無一絲表情。

    「你喂本王?」冷瀟凜半臥床上,上半身赤果著,以白布包裹著肩頭傷口,鮮血殷紅一片。

    莫夕瑄沒好氣地將藥放到床頭,冷然坐下,面上稍顯不悅:「想得倒美,我華夏悠久歷史,素為禮儀之邦,難道沒有人教過你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嗎?」

    冷瀟凜面色轉陰,鷹隼般的寒眸冷瞪了她一眼,彷彿要將她看穿,緩緩端起藥:「你的嘴巴真不是一般的可恨,本王……」

    「本王有空之時一定要拿針線給徹底縫上!」莫夕瑄幫他接話,水眸中夾雜著幾分怒意:「你多大了?幼稚不幼稚?你認為在臨死關頭說這些很好笑嗎?」

    冷瀟凜喝藥的動作停止,向前傾了傾身子,賠笑道:「真生氣了?」

    「我拜託你,我求你了!你日後可不可以別拿性命開玩笑,你當時如果沒有穿著金絲軟甲,現在會是怎麼樣?箭人?」莫夕瑄俏臉緋紅,胸膛劇烈起伏著,她氣!

    氣他為何要替自己擋箭,氣他為何擋了箭後還那麼若無其事,氣他為何無視生死。

    冷瀟凜心下一喜,她是在擔心自己麼,「沒事的,本王身體好得很,而且沁魂得藥仙真傳,除非是獨門的劇毒,一般來說都無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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