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軒房離王府大門還須隔上一段路,梁如夢幾乎是飛著狂走,穿過迴廊小道,躲過丫鬟僕人,一口氣衝到了後院,只能翻牆走。
一個縱身躍起,在空中形成一條美麗的弧度,卻驀然轉身,慌忙退回了王府中。
「師兄,天色那麼早,你打算把本王的王妃帶到哪裡去?」冷瀟凜撫著手掌緩緩走出,戲謔的口氣下是刺骨的寒意。
梁如夢側著身子微微瞥眼,淡然放下莫夕瑄,玉笛直指冷瀟凜,憤怒的口氣:「你沒有好好待她,我現下要帶她走,給她比你這裡好千萬倍的生活。」
「可是外面埋伏的人,似乎不是很樂意。」冷瀟凜袖中扇子不知幾時又落到手中,閒拍著手掌輕笑,好在有安排人手防護,不然她就再次被拐走了。
「今天誰人敢出王府一步,殺無赦。」如鷹般銳利的眼神,言語如同一把匕首,無聲無息地刺痛兩個人的心。
梁如夢冷然一笑,「你當真要為一個女子要和我翻臉?別忘了我們是師出同門。」
冷瀟凜金匕首一出,驀然割下自己衣袍,紫色衣角隨風飄零,如同一扇大門,將兩人徹底隔離,「你我就此割袍斷義,再不是師兄弟!」
梁如夢心微微有些疼痛,臉上驟然陰霾無比,「那就別怪我無情。」
莫夕瑄想喊,想叫,想要掙脫這穴道阻止,可是無疑是沒用的,只得眼睜睜看著白衣與紫衣再次融合到了一起,難分難捨。
冷瀟凜袖卷狂風,絕美的身姿如同一隻豹子,矯健而又兇猛!
招招索命,式式絕情,他不會再放過梁如夢了,割袍斷義,從此以後就勢不兩立,今朝若是心軟不殺他,來日死的必然是自己。
梁如夢一時之間處於下風,他顯然有些底氣不足,畢竟今天所作所為本就不合常理,何況是被他發現,然後還要爭奪一個本就不屬於自己的女子。
陽光溫柔地灑滿大地,朝霞一片彩明,清風微微拂過,撩動著兩人的身影。
師出同門,招數一致,打起來極其地費勁,足足兩個時辰過去,依舊沒能分出勝負。
冷瀟凜嘴角含血,梁如夢身受內傷,卻沒人肯停手休戰,誓要爭個你死我活。
再過半響,莫夕瑄忽然感到身體一陣鬆軟,僵直了許久的手腳居然可以活動了,看來穴道已然自解,可是此時此刻又能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