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梁如夢一醒,厚著臉皮,依舊來敲門。
「夕瑄,你在嗎?」一如往日般的問候,似是早把昨夜情景忘得一乾二淨。
莫夕瑄幾乎一晚沒睡,心念昨夜,此時倒有些不想開門,猶豫片刻,還是應了一聲,緩緩打開了房門,映入眼簾的是如玉般精緻的臉龐。
梁如夢莞爾一笑,她依舊那麼美,雖說是雲鬢疏鬆,衣衫也不是很華麗,可總有一種脫俗的美麗,已然非她這具皮囊可以表現得出了。
「你回來了?」莫夕瑄尷尬一笑,悄然抹去眼角淚痕。
梁如夢點頭,坐到了桌前欣然一笑,「有些事情得辦,沒來得及跟你打招呼,對不起。」
莫夕瑄持起水壺給他倒茶,遞過去,「沒關係,正事要緊。」
梁如夢輕抿一口茶水,心下總覺得這近一個月未見,兩人之間似乎疏遠了許多,然究竟是人疏遠了,還是心疏遠了。
「你這陣子過得還好吧?他有沒有再為難你?不如……」梁如夢想起昨夜情景,一時間把話僵在了嘴邊,帶她走已然是夢話了!
莫夕瑄也微微垂首,略帶淒楚地說道:「我沒事,你無須煩心,其實…」
話未說完,手上就感覺到了一片冰冷和著一股疼痛,梁如夢看著她手上傷痕,心痛不已。
「夕瑄…」眉頭皺的不行,面露苦色。
莫夕瑄風輕雲淡地抽回手,不著痕跡地回話道:「憐惜那丫頭被我遣走,凡事都要自己動手,手笨了些,所以被砸傷了,不礙事。」
梁如夢咬了咬唇,驀然就起身抓住她沒受傷的手:「你跟我走,我幫你殺了那畜生,然後你忘記先前的一切,我也可以放棄現在的一切,你我隱居山林,不問世事,可好?」
莫夕瑄有些心動,可是她的身子已經被別人佔有過,她並不想帶著這個陰影與他生活。
「我想夢你弄錯了,真的跟他沒關係,我自找的罷了。」推開他的手,走到一旁,清澈的眸中不覺溢出淚水,自找的,可不是自找的嗎?
梁如夢臉色驟變,強行抱起她就走,前所未有的怒氣:「我不管!我不會再看你在這裡受苦,你恨我也好,怒我也罷,任他冷瀟凜阻攔,今天我也定要帶你脫離這苦海。」
莫夕瑄沒見過他那麼生氣,玉雕的面上似乎裂開了一道裂縫,可怕異常。
莫夕瑄倒一時無法說話,因為被點了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