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冷瀟凜低垂著頭,嘶啞的聲音從口中傳出。
莫夕瑄皺緊了眉頭,示意獄卒先行停手,她倒要看看這個人死到臨頭,還有什麼話好說。
冷瀟凜煞白的臉上露出欣然的笑容,眼神中閃動著喜悅的光芒:「你不能殺本王,因為本王愛你。」
莫夕瑄冷然一笑,酒精把她迷得暈頭轉向:「真有趣,你折磨了我那麼些天,現在要死了,就來跟我說你愛我?不帶你那麼騙人的。」
「是真的!」冷瀟凜語氣誠懇,果真看不出一絲破綻,「你看著本王的眼睛…看著本王的眼睛…可見得內中真心一片,飽含似水柔情,本王慢慢告訴你,實則本王很愛很愛你……」
「當真?……」莫夕瑄甩了甩頭,眼前人影一個當十個看,模糊不清。
「自然真,比珍珠還要真!你速速解開鐐銬,往日之事權當過眼雲煙,本王日後定當好好待你。」
一番話說得至情至聖,莫夕瑄喝醉了,何況心還是別人的,霎時間就沒了意識,腦海中只響應著他的言語,乖乖就走過去給他解開。
冷瀟凜臉上露出陰霾的一笑,西域的攝魂大法,除非在人沒了意識的情況下才可以成功,本來只是學著玩玩,,這下倒救了自己一命。
「賤人!」莫夕瑄放開了他的同時,就被他一腳踢飛,上半身癱瘓了下半身還在呢。
兩人獄卒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奪去生命,冷瀟凜做完這一系列動作,確保安然無恙,跪倒在了地上,頭上冷汗涔涔。
很疼,當真很疼。
他一生從來沒受過那麼大的痛苦,本以為女子沒用,那日莫夕瑄方才會叫得那麼大聲。
殊不知那莫夕瑄毅力已然夠好,他剛剛受刑之時,方徹徹底底地體會到了她當時所受的那種痛楚。
那種感覺不得而知,想動動不了,想死死不掉,心中默念死不如生,身上卻是生不如死,只能撕心裂肺地大喊,以此分散注意力。
「冷瀟凜,你到底命不該絕。」莫夕瑄發出一絲冷笑,艱難地起了身,想要再拿刀殺他,卻也自知無用。
冷瀟凜蹲跪在那裡,不敢動彈,他也曉得他現在是敵不過她的,只要她堅持想法要殺他,這具受滿了傷的身軀,遲早徹底昏去。
「你今夜這般折磨本王,可知日後會有什麼結果?」冷瀟凜口氣緩和了些,抵著土地的拳頭漸而化成手掌,他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