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少游聽到榮華的話頓時吃了一驚,忍不住問道:「「哦?賄賂天子?你接著說!」
榮華振作精神說道:「將軍,當今天子最是貪財好色,揮霍無度,所以整日裡賣官鬻爵,所以我們若是想賄賂天子,不如買官!」
莊少游一聽,有道理!不過又問道:「買官?我們也可以買官?」
榮華呵呵一笑道:「將軍,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出得錢多,自然可以買官!而且將軍您不也是朝廷官員麼?六百石的縣令,正經的朝廷官員,也算有個正式身份,只要運作得當,絕對可行!」
莊少游眼睛一亮,對啊,怎麼把這茬給忘了?沒辦法,自己從來沒在意過那個狗屁縣令,沒想到現在竟然還有點用處哈?
榮華接著說道:「將軍,若是買官,屬下這裡有兩條路,一條是中常侍張讓,此人乃十常侍之首,在宮中權利甚至大過天子!不過此人生性貪婪,最難伺候!還有一條是我新近結識的小黃門蹇碩,此人有勇有謀,甚得天子倚重,雖然品級一般,但是每日隨侍天子左右,最是親近,並且品性比張讓要好一些!」
莊少游一聽,張讓?蹇碩?這可都是史上著名太監啊!能在史書上留下一筆的,哪有一個是簡單人物的?看這榮華的意思,是想讓自己走蹇碩的門路了,於是微笑著問道:「榮老闆,這二人與洛陽權貴關係如何?」
「呵呵,將軍,這您算是問對人了!這洛陽城裡權貴之間關係最是錯綜複雜,屬下也是得不斷調整策略,隨機應變,所以還算清楚!這張讓為首的十常侍,與何皇后同氣連枝,也就是與大將軍何進關係良好,兩派互相支援,內外勾結,把持超綱;
而蹇碩則是靠向董太后一方,在宮外就是驃騎大將軍董重為其外援!不過蹇碩在宮中與十常侍關係還算融洽,主要是蹇碩懂得審時度勢,對十常侍的跋扈都是退避,所以宮中倒是沒有撕破臉,而蹇碩深得天子信任,已經遠遠超過十常侍,所以十常侍也是投鼠忌器,也是與蹇碩盡力保持和平!」
莊少游一聽,心中好笑,這歷史上,蹇碩可是被何進給殺了,而十常侍又殺了何進,然後又被袁紹等人給滅個精光,看來這洛陽城裡的關係還真是複雜!自己得謹慎一些,不過目前態勢來看,走蹇碩這條路問題不大,至少在漢靈帝死之前是正道!
第二天晚上,莊少游與榮華二人來到皇宮一個不起眼兒的側門外等候,過了大約一個時辰,已經進入深夜了,那扇側門突然打開,一個高大健壯的男子從裡面出來。
莊少游仔細打量這個男子,年約三旬的樣子,生得孔武有力,濃眉大眼,面容方正,算是儀表人才了,就是嘴巴上沒了鬍子,少了幾分陽剛之氣!
榮華悄悄推了了莊少游一把,引著他上前,諂媚地說道:「蹇公公!這麼晚了還來叨擾,實在是不好意思,這是一點小意思,還請收下!」榮華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個袋子,遞給蹇碩。
那蹇碩也不客氣,直接打開袋子看了幾眼,臉上頓時露出喜色,忍不住讚道:「榮老闆還真是大手筆啊,這可是上好的海珍珠哇!這麼大個的珍珠,我也就在皇上的寶庫裡見過一次哪!當時王美人吵著要,結果何皇后也聞訊而來,硬是給搶了去,皇上為此事還惱火了許久呢!」
莊少游心中好笑,這傢伙說這些是幹啥?朝自己賣弄麼?呵呵,也好,只要他有實力,不怕他要價高!
榮華趕緊接茬道:「公公,這位就是我所說的莊少游,遼東郡遼南縣縣令!」
那蹇碩頓時收斂笑容說道:「哦?你就是遼南縣令?公孫度為了你的事可是折騰了一年多,被那張讓給壓著,後來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跟皇上提了一句,皇上說遼東苦寒之地,民眾生活艱難,公孫度守土有功,就准了吧!」
莊少游趕緊上前笑道:「如此,下官就多謝公公的提攜了!只要公公肯幫這個忙,下官願意付出更多的代價答謝公公的大恩大德!」
蹇碩笑呵呵地說道:「不瞞你說,我見你第一眼就覺著順眼!你說這冥冥之中是不是真有天數?當初聽到遼南,我就覺得順耳,所以就多了句嘴,然後皇上就准了公孫度的折子,如今你又來到這洛陽找要買官,咱們還真是有緣哪!說吧!你想買個什麼官兒呀?」
莊少游心中感歎,這天子近臣就是不一樣啊,一句話可決人生死富貴,最是關鍵,若是人品好些的能辦不少的好事,若是人品差些的,那可就是禍害大了!不過又想到自己以後若是當了皇帝,到底要不要弄些太監?算了,不要以後再頭疼吧!
於是趕緊上前說道:「公公,下官也不知道該捐個什麼官,下官來自小地方,比較土,除了有錢,什麼都不懂,前幾天在城門口的時候被個小小千夫長給攔住一好一番刁難,所以下官就立志,一定要買個大官兒,讓人不敢再隨便欺負!至於買個什麼官兒,屬下還真是不知道啊,不知公公可有好的建議?只要官兒大,錢不是問題!」
那蹇碩一聽頓時大喜,來了個土包子冤大頭,不對啊,這公孫度也是個人精兒,不可能為個傻瓜費那麼些勁哪!前幾天城門口?千夫長?難道?難道他就是!
想到此,蹇碩不由得大吃一驚道:「難道你就是那天在城門口把何二給宰了的那個董將軍的親戚?好小子,我算服了你了!你知不知道,為了你兩位大將軍差點打起來,為了你太后和皇后在宮裡差點打翻了天,你小子一時手快,可是給皇上添了多少麻煩!」
蹇碩嘴上氣氛地罵著,不過心裡卻是樂開了花,殺了何二?好哇!凡是能給何進添堵的,都是我蹇碩的朋友,這次我一定要給這愣頭青整個大官兒,最好能讓他天天跟何進打擂,那董重也是在是太弱,跟何進交鋒每次都討不到便宜,真是沒用!
旁邊的榮華已經聽傻了,這為莊將軍就是那個殺何二的猛人?偶像啊!怪不得這麼有魄力!太強大了!好,我喜歡,這樣的主子才真能罩得住!
莊少游一聽,心中好笑,沒想到自己還是洛陽名人哪!呵呵,不過還趕緊做惶恐狀說道:「都是下官一時魯莽,沒想到竟然給皇上天了這麼大的麻煩,下官願意賠償皇上的精神損失!只要能讓皇上消氣兒,公公你就說個數!下官定然全力辦到!」
旁邊的榮華一聽頓時大急,這不是自己送上讓人宰麼!這莊將軍怎麼想得?被腦袋驢踢了?不過急歸急,卻是不敢插嘴,這兩人自己都得罪不起。
旁邊的蹇碩一聽頓時樂了,難道真是個愣頭青?不過我喜歡!好可愛的愣頭青,難得還這麼有孝心!嗯,這次可以讓他多出點血,不過也不能太多,要細水長流!於是猶豫了一下說道:
「這樣吧,本公公經過深思熟慮,你雖然是董將軍的親戚,但以前畢竟之事個縣令,又不是天下名士,所以官位不宜過大,本來有個司空的位置空著,不過那個不太適合你,你就做個執金吾吧!你不是怕人欺負麼?做了這執金吾就不怕了!又有皇上給你兜著,沒人敢隨便惹你!」
這蹇碩心裡琢磨著,官兒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關鍵得有實力和何進鬥!所以有些兵權最好!
莊少游心裡琢磨著,這個執金吾,似乎名字聽貴氣的,管啥滴?難道跟金子有關?不對呀,管錢的好像不是這個名字呀,於是詢問地看向榮華,榮華趕緊示意他放心,然後問道:「公公,這執金吾官職不低,不知賣價幾何?」
蹇碩一聽錢,頓時來了精神,思索一下說道:「呵呵,既然咱們這麼有緣,價格自然不會太高,就要個兩千萬錢吧!」
榮華大驚道:「什麼!?兩千萬錢?公公,兩千萬錢都能買三公了!」
蹇碩狠狠地瞪了榮華一眼,榮華頓時一驚,心驚膽戰地步敢再吱聲,那蹇碩有些擔憂地看看莊少游,很是擔心自己要價太高,把他要跑了,心中忍不住暗罵榮華多嘴!
莊少游裝作沒聽見,想都不想道:「只要在洛陽城裡能橫著走,兩千萬就兩千萬!沒啥大不了!如此就多謝公公了!明天我就叫人把錢給公公送來!」
蹇碩見狀大喜,這傢伙不光楞,而且傻,不過我喜歡!何進啊,何進!這回你可有對手了!俗話說的好,橫的怕愣得,冷的怕不要命的!這傢伙又愣又不要命,要不怎麼會順手就宰了何二?我可得讓皇上好好護著他,可不能讓何進他們給整死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