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稱帝了。」在一次例行會議上,陳宮把這個信息匯報給了齊舜。
「當我們家的人都死絕了不成?」齊舜有些意外,也有些不爽,「就算要換個人做皇帝,怎麼輪也輪不到他吧。」
「就因為這樣,他才想過過皇帝的癮也說不定。」陳宮笑道,「據說他不知道從哪裡弄了塊石頭說是玉璽,聲稱既然玉璽在他手裡,那他就是注定的真命天子,不做皇帝才是逆天的行為。」
「把我們都當傻瓜啊?」接話的是沮授,「要是這麼容易就當皇帝,那天下早就不知道已經有多少個皇帝了。」
「其他人怎麼看待這件事情?」齊舜知道其他諸侯肯定是不能放任袁術這個刺頭存在的,要是承認了袁術這個皇帝的地位,那他們以後還怎麼混得下去?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勢力承認的。就算是曾經為袁術做事的孫策,都公開聲明對他的這個做法深表痛心,趁機與他劃清了界限。」陳宮的話都在各人的意料之內。
「光說有什麼用?有沒有勢力開始行動的?」齊舜對這些場面上的東西已經看得很透了。
「目前還沒有,不過離袁術最近的曹操和劉備已經開始做戰前調動了。」沮授分析,「他們二人離袁術最近,打起來也最方便。」
他又冷笑了下,道:「關鍵是他們都看中了袁術控制的地盤,又正好碰上了這個大好的機會,還不趕快抓住?可笑的是袁術這個冤大頭還在美滋滋地當著他的九五之尊。」
「可惜我們離得太遠,要不然也能分一杯羹。」齊舜扼腕,「這樣的機會畢竟幾十年也難碰上一次。」
「是啊,無論誰戰勝了袁術,他的實力都會大幅度增長,對我們都會是更大的阻礙啊。」沮授也贊同。
「對了,袁紹那邊有沒有什麼新的動靜?」回來以後,齊舜已經把那晚刺殺的事情告訴了陳沮二人,他們都表示袁紹必定還會有下一步的行動。
「這也是老天在幫我們,前些日子在皇上的安排下,袁紹和曹操已不像以前那樣親密。對袁紹而言,我們和曹操相比對他的壓力肯定更小些。袁紹和他的謀士群看中了我們只有防守的實力,想要對他構成威脅還為時尚早。而曹操不同,有了皇上在手裡,再加上麾下的戰將雄兵,一旦打過黃河,沒有準備的袁紹必定會吃虧。」沮授道,「現在袁紹把重兵都佈置在西南一線,對我們主要是監視,對曹操才是真正的防守。」
「袁紹也沒有讓我們算錯,他果然還是沒有毀壞我的名聲。」就這一點,齊舜和陳沮二人也曾商議過,陳宮和沮授都斷定袁紹不會那甄宓說事。一方面他自己的臉面也不好看,另一方面就算公告天下,也沒人會真的關注這些上不了檯面的小事。
「不過,既然甄小姐已經在真的成了袁夫人,主公也該給蔡小姐和傾城小姐一些機會了吧。」陳宮的面上浮現一絲和他平日不太相稱的神秘笑容。他在長安一路看著蔡琰和傾城走到齊舜的身邊,多少比別人還是更關心點這個事情的。
齊舜又是苦笑。最近這些話他早已聽得耳朵起了繭子。不光是陳宮,還有貂嬋等人也都在這樣勸他。就連蔡琰和傾城看到他的時候,目光中都很恰當的多了些哀怨的神色。
「我已經答應姐姐,明年找個良辰吉日,就迎娶她們二位入門。」齊舜的臉也微微有些紅了,居然還有點緊張,「就像你們說的,也該給她們個名份了。」
「恭喜主公!」沮授的祝賀立刻就到,「想來那兩位小姐也一定開心得很吧。我說怎麼最近她們這麼賣命地訓練法師營呢。」
「說到她們的法師營,現在已經被蔡小姐訓練得有聲有色,對她們以後的戰績,我還真有些期待。」陳宮笑著,看起來也是真的在為齊舜高興。
「是啊,連我也都有些期待了。」對於蔡琰的法師營,齊舜一開始也覺得不過是蔡琰閒來無事打時間的東西,可讓他沒想到的是精靈魔法竟然這麼容易上手,就算不是五德之身也沒有法術基礎,只要資質好一點,很快就能達到西方魔導士的標準。按這樣展下去,他就再也不用擔心自己會吃敵人法師團的虧了。
他剛想到這裡,忽然心中一動,感覺到廳外一陣異常的空氣波動。那種波動就彷彿一個漩渦,然後有什麼東西正在從漩渦中慢慢出來。
然後他才聽到沮授和陳宮大聲喝道:「是誰?」話音未落,二人就已到了門外。
齊舜生怕他們有什麼閃失,也趕緊衝出門,卻現他們正站在原地,居然還有些目瞪口呆。
只見廳外的院落中竟真的出現了一個漩渦狀的物體,一種詭異的結界把院落完全封住。像陳宮這樣的結界大家也看不出這結界究竟是如何做成的,而他也同樣沒有把握能突破。
漩渦的中心逐漸開始光,由淡到亮,最後竟變得有些刺目。從光亮的中間緩緩走出一個人來,由於是逆光,齊舜等人只能看到一個人形的黑影。這黑影並不高大,和齊舜差不多的身材,手中彷彿還拿著什麼東西。
沮授和陳宮都做好了戒備,靈力遍佈全身,只要有什麼變故就立刻動攻擊。而齊舜卻不太緊張,只因他的靈覺告訴他,對方雖然出現得詭秘,但好像並沒有什麼惡意,更不帶一點殺氣。
刺目的亮光逐漸消失,那人影也逐漸顯現。那是一個中年白衫文士,面容清雋,笑容平和,和平常的人並沒有什麼不同。
除了那一雙眼睛。
齊舜就站在那文士的對面,因此看得分明。那文士的眼睛竟是藍色的,就像海一樣的顏色。
齊舜並不是沒有見過藍色的眼睛。當年比武大會之時,愷撒的眼睛就是藍色的。可這文士的樣貌分明就是屬於東方的,再配上這雙眼睛就奇特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