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愛   重新贖罪的愛戀 這算什麼?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空間,什麼樣的人呢?

    空曠偌大的房屋,順著微風,白色的窗簾輕輕吹動搖擺著,大大的落地窗敞開著,被風吹進幾片葉子,印在地板的羊毛地毯上,星星點點的。

    這是個很安靜的屋子,抬起視線,就看見床上躺著的女人,很安靜,和這個屋子一樣,不過這是安靜的有些詭異了。

    明明是睜開眼睛的,卻好像什麼都沒看見一般,眸子黑得像無底洞。

    「你……你還好嗎?」依然躡手躡腳地靠近凌兒,探測性的問了一下。稍稍偏過身子打量著、觀察著,卻不能得到回答和答案。

    她疑惑,不知道她為什麼沒有任何反應。

    「請問,你是海哥哥帶回來的嗎?你是誰啊?」一樣的,得不到回答:「為什麼你不說話?你好奇怪啊。我第一次見到像你這樣的人……」不死心的,依然追問著,心中的好奇越來越大,她才不相信一個人竟然一點反射神經都沒有。

    放下端著的盤子,依然伸手去觸碰凌兒。

    「你在做什麼?」背後傳來深沉冷冽的聲音。依然才伸出去一點的手驚得縮了回去,因為她聽出來這是誰的聲音了。

    「我問你在做什麼?」見沒有回答,絕海逼近依然,眸子犀利地不放過依然臉上任何一絲表情。

    猶如一個惡魔一般,依然第一次看到這麼可怕的絕海,那雙眼睛太過凌厲讓依然不敢直視:「我……我沒有,我來送午餐的……」

    「誰允許你進來的?以後再讓我看見你出現在這個房間,別怪我翻臉不認人。」這是威脅,絕海確是做得出來的。他現在,不想讓任何人傷害到凌兒,可曾想過,他自己是否是一個傷害?

    「我……我做錯什麼了嗎?」依然感覺自己委屈萬分,她根本就什麼都沒做,只是想來看一看而已,甚至沒有任何惡意。眼睛移到床上時,看著凌兒:「她是個植物人了吧,我看她動都不會……」

    「閉嘴。」未出完的話被絕海吼得噤了聲:「滾出去!」植物人?!該死的這個女人,竟然敢在他面前說凌兒是植物人!

    「什麼?……我……」依然哪裡受得了絕海這樣的對待?當場又哭了出來。水靈靈的大眼睛噙著淚水無辜地看著絕海,那模樣楚楚可憐,不管是誰都會軟化。

    但那不包括絕海!「我叫你滾出去,沒聽見嗎!」

    之後,依然連哭帶喘地跑出了房間。

    看了眼躺在床上,依舊毫無反應的凌兒。絕海向門外叫著:「管家!」

    管家迅速跑了過來:「海少。」

    「把這東西扔了,重新上一桌來。」絕海瞥了眼矮几上還未冷掉的午餐。

    「是。」管家哪敢怠慢,低著頭走過來,端起盤子就往外走。

    「還有,以後別讓任何人進來。」這是針對管家的警告。

    「是是……」知道自己已經讓海少生氣,管家就感覺一陣冷汗,連道了幾聲是,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房間,並帶上了房門。

    「看見我為你做的了嗎?」俯下身,對著凌兒蒼白的容顏,絕海輕聲溫柔的說著:「你卻該死的連一點反應都沒有!」撫摸著凌兒黑髮的大掌顫抖壓抑著掐住她脖子的慾望。

    「呵呵。」笑了,絕海卻不知道他為何而笑,坐下:「你說我是不是犯賤?對著你這個一點生氣都沒有的女人。一天到晚,看你臉色,卻……心甘情願。」說話時,真情流露,臉部的剛硬線條慢慢變得柔軟,褐眸化不開的濃情似水。

    「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你能嗎!」控制著發洩不了的情緒,絕海握著拳,猛捶了床鋪一下,連凌兒的身子都被震得彈起了一下。卻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搖了搖頭,安撫著凌兒:「我不能怪你,就當這是你給我的懲罰,我願意接受。只是……」伏在凌兒耳邊,呼出的氣息吹灑在凌兒的肌膚上,也不管她是否聽得見:「不要太久了,你知道,我的耐心一向不好。」

    偌大的空間因為絕海停止了說話聲而顯得靜謐,小時候非比常人的訓練,使絕海天賦異稟。在空氣中,竟然能聽見凌兒的呼吸聲,微弱卻也是平穩的。感受著她的氣息,感覺她在他身邊。

    突然,敲門聲突兀地想起,打破了平靜。

    「說。」絕海不悅。

    「海少,絕老太請您過去。」外面響起恭敬地男音。

    絕海站起身,深深地看了眼凌兒,才轉身踏出門口。

    只因他沒回頭,所以沒看見在他轉身的那一刻,凌兒落下的淚,是那麼的滾燙……那淚水是否為他流?為自己而流?抑或者是為冷傲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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