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海看了眼冰漪,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牧小姐因為受到了一些刺激,導致她的再次暈倒。」冰漪盡量將傷害減低到最小值。
「她不能動?」為什麼?絕海皺眉。
呃……「因為睡了好幾天,所以血液循環減慢,使身體僵硬。不過,這只是暫時性的。」誰知道呢?冰漪隱瞞了,這會不會是暫時性的……一切還很難說。
感覺牧凌兒是在懲罰絕海,用這種方式……
她已經不能再受刺激了,好好對待她,相信很快就能恢復的。耳邊是冰漪的提議與勸告,好好對待她,好好對待一個人?他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
其實已經不用了,絕海只要按著自己的意願去做,他真的想好好對她,疼愛她。溫柔、柔情只為她一個人。
如今,絕海會陪著她,在她沒有醒來的時候總是望著她,不知已經過了幾天,望著那張容顏,清澈如初的眸子又再度睜了開來。
雖然醒了,凌兒眼前卻空洞無神,那靈魂似已遠去,再也回不來了,讓絕海沒來由地恐懼。他不要、不要失去她。
他輕輕地喚她,卻也沒有任何反應。他已經不敢再隨便碰她,一切都小心翼翼地,就怕她又突然暈倒。
為了能讓凌兒恢復生機,絕海真的想了很多方法,他把絕墓(也就是凌兒與他的兒子,親們沒忘吧?這孩子的戲份比較少哈。)帶到了凌兒的面前。
說實話,他對自己的孩子沒有多大的感情,最多是血緣有聯繫。(親們,不要砸我啊。我知道絕墓這乖娃子挺可憐的。)不過,他沒忘,凌兒很在乎孩子的,那麼……她會不會在意呢?
絕墓已經快兩歲了,差不多會跑了,來到這房間時,眨巴著一對大眼睛看著躺在床上沒有絲毫反應的女人,略感好奇。把手指頭都放在嘴裡嚼叭嚼叭的,死死地盯著。嬰孩的記憶總是微弱的,絕墓卻感覺到強烈的熟悉感。但不敢再上前走一步,只因他的父親,也就是絕海,已經在瞪他了。
凌兒望見底下的小東西,有一霎那,心底流過一樣情緒,卻見她眸光一閃,又恢復原樣。現在的她已經會隱藏感情,知道用什麼方法才能保護自己重視的人了。她知道,她越在乎絕海就越要將他毀滅。她已經失去太多,害了太多人……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還是沒有反應嗎?為什麼?連她平時最寶貝的兒子也不能喚回她嗎?還真是諷刺。
本來就易爆的脾氣,再加上這幾天超凡的忍耐,絕海已經有點抑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了。他這是幹什麼?犀利的眸子泛著冷光一瞬不瞬地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兒。討好她?還是受氣?他明明可以像以前一樣對待她的,不顧她的感受,卻狠不下心。
是心中莫名多了些什麼,不,是豁然明白了什麼,讓他煩躁。不過,也使他更加放不開她了。
見絕墓不管什麼用,便遣人把他帶了下去。
絕墓倒也是很聽話的,聽說要去玩,便跟著保姆一同出去了。只是年幼如他,忽略了隨後一直注視著他的目光,其中的感情顯而易見,那麼的深……
怒氣上升,只能用漠不關心的態度來掩蓋異樣的情緒:「既然你那麼不喜歡說話,那就呆在這裡吧!」說完,轉身走出房間,身後的門「呯」的一聲關的驚天響,他必須迅速離開,不然他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
這是他憤怒的表現吧?悲哀的笑意慢慢到嘴角,他還是受不了了,很快她就能跟傲哥哥在一起了?她好想傲哥哥……
是嗎?凌兒錯了,絕海不會放棄她了……
管家接到絕海的命令,端著豐盛的午餐走向凌兒在的那個房間,只是,愛慕絕海已久的依然怎會如此善罷甘休。
以自己的『特殊身份』不算困難地接替了管家的工作,正好找到機會去見她想見的人。女人啊,總是那麼敏感,依然自是把凌兒當做了情敵。
停在了房間門口,依然還算禮貌地敲了敲門,畢竟還是個大小姐,該有的修養是不會缺的。
只是,當然不會得到回應。依然疑惑,但還是開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