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京。」
「原來如此,在西京……啊?在西京?」舒耀點頭點到一半一下子怔住,眼睛瞪得圓圓的,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聲音一下子拔高。
舒瑜無奈的看了他一眼,「舒耀,不要老是大驚小怪的。不過我也不太明白,王兄,分明是東平發動的戰事,怎麼會讓容恆把芙蕖帶走?」
舒瑜感覺到舒亞原本平靜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痕,但也只是轉瞬罷了。難道自己問了什麼不該問的嗎?
「子苒是自己主動跟他走的。」
「哈?」舒耀撓了撓頭,「王兄,我本來有些明白了,可你這麼一說,我又不明白了。」
「總之,在她身邊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迫使她不得不離開南昭。」舒亞抵著額頭,顯得有些不舒服,「我求過她,可是無論我說什麼,她都不願意跟我回來。」
舒亞的聲音雖然不大,也還算平靜,可聽到的人都覺得一陣心驚。
求她?
舒亞一直是驕傲的,無論做什麼事情,從來都是自信滿滿,成竹在胸的,什麼時候像現/在這樣沒有把握、沒有自信過。
而且,凡事都會留有餘地。像現在這樣不顧一切的,甚至連自尊都拋棄掉的放手一搏,從來都沒有過。
這第一次的破釜沉舟,沒想到卻換來這樣一個結局。
舒瑜和舒耀一時也不知說什麼是好。
「不會的,芙蕖應該只是一時生氣,等她想通了,自然就會回來的。」
舒耀如此急於解釋,舒亞只是搖了搖頭,一陣苦笑。
「是啊王兄,芙蕖不是這麼薄情的人,你要對她有信心。或許,她是有什麼苦衷也不一定啊。」
「或許吧。」
舒瑜見怎麼也沒有辦法讓舒亞提起精神來,只好和舒耀對視了一眼,「王兄,你先好好休息,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不是還有我們嘛。」
「嗯。」
舒亞看著窗外的方向,有些心不在焉。
舒瑜和舒耀也就不再打擾,慢慢退了出去。
秦澤始終站在一旁一言不發,只是神色有些凝重的看著床上的舒亞,他已經很久沒有吃東西了,一直說吃不下吃不下,看著他消瘦的側臉,秦澤不由歎了口氣。
「秦澤。」
「是。」
「什麼都不許對他們說。」
「……是。」像是被看穿了,秦澤低著頭,稍稍停頓了一下,這才答應道。「大王,用膳吧。」
舒亞看了看桌邊已經有些涼了的清粥小菜,輕歎了一口氣,「好吧。」
明明沒有胃口,可還是必須吃下去,如果長時間不吃東西,身體是難以支撐的。
這些道理舒亞都明白,可是食物到了嘴邊卻止不住的犯噁心,看著舒亞為難的神色,秦澤也有些不忍心,舒亞握著湯匙的手都有些顫抖,最後吃了一些,撒了一些,又吐了一大半。
接著又是長時間的沉默,舒亞的臉色比起原先更為蒼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吐得太噁心,剛才漲紅的臉讓秦澤誤以為是有所好轉,卻沒想到現在一下子居然有些青了,「大王,要不要找御醫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