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雲清的仙器飛至半路之時,空中突然閃起兩道銀光,其中一道直迎雲清仙器而去,而另一道則向著雲清腦門擊去。
這兩道銀光,速度奇快,迅雷不及掩耳,那道迎向仙器的銀光在半路纏住了雲清的仙器,與此同時,另一道銀光已經擊穿了雲清的腦袋。
面對銀雷蛛如此近距離的攻勢,雲清根本就連施展防禦的機會都沒有。
「撲通!~」
雲清重重的癱倒在地,這致命的一擊瞬間奪去了他的生命。
聽到聲音,何月停止了哭聲,回頭看去,當她看到倒在地上的雲清時,身子明顯一陣顫悚。
「流雲大哥,我師叔他……」
「他是死有餘辜,這種心術不正的人留在世上只是個禍害。」流雲神情冷漠的說道。
何月呆呆看著雲清的屍體,許久沒有說話,此刻她心裡卻是無盡的悲傷,為什麼會這樣,事情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好了,快把衣服穿好吧。」流雲柔聲提醒道,說著便轉過臉去。
經流雲這麼一提醒,何月才羞紅著臉,手忙腳亂的整理起衣服。
等何月穿好衣服後,流雲又拋出一團火龍焰,焚燒了雲清的屍體。
接下來的一天,兩人都沒再說話,流雲時刻關注著湖中的動靜,而何月則靜靜的坐在一塊岩石上,默默的發著呆,臉頰上時不時的還會有淚水劃落。
在第二天清晨時分,一陣強烈的靈力波動將打坐中的流雲和睡夢中的何月驚醒。
兩人一睜開眼便發現前方湖面就如奇寶現世一般,閃爍著耀眼奪目的光芒。
兩人飛快的起身來到湖邊,只見湖中的岩漿仍在不停的旋轉著,然而就在漩渦的中心位置正有一個桌子一般大的光圈,這四周的光芒都是由這個光圈所釋放。
「果然是傳送陣。」流雲一臉驚喜的說道。
「流雲大哥,我們真,真的要進去嗎?」何月顯得有些猶豫。
「那當然,這可是我們離開這裡的唯一希望。」流雲斬釘截鐵的說道,接著又迫不及待道:「好了,何月,我們快點進去吧。」
「哦!」何月無奈的答應了聲,並將飛器取了出來。
見何月有些怕怕的樣子,流雲便安撫道:「這是個定位傳送陣,進去後是不會被分散的,如果你害怕,就牽著我的手吧。」流雲說著就向何月伸出一隻手。
「嗯!」何月微笑著點了點頭,同時伸出手緊緊抓住了流雲的大手。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湖中那片耀眼的光芒之中。
還沒等視野恢復過來,流雲便已經感覺到周圍的氣息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眼前的場景漸漸變得清晰,這是一個狹小的山洞,腳下的靈陣所散發出來的光芒將整個山洞照的明亮無比。
空氣中仍然充斥著無窮的火系靈力,這似乎證明了兩人並沒有離開赤炎之地,對流雲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如若此地是赤炎之地的深處,那危險可就不言而喻了。
兩人對視一眼,何月有些害怕的縮到了流雲身旁。
兩人都沒敢出聲,就像是深怕驚醒了附近的猛獸似的。
流雲小心翼翼的散開靈識,向四周探測起來。
這個山洞只有一條出口,不出幾步便可走出山洞,山洞之外是一片光禿禿的岩石山嶺,從地貌上來判斷,這裡和赤炎之地的熔岩地帶極為相似。
這些現象倒也沒什麼奇怪,也許那個傳送靈陣的功能只是短距離傳送,自己被傳送到附近區域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可是事情真的就這麼簡單嗎?流雲心中隱隱感到憂慮。
剛剛被傳送過來的那一瞬間,流雲分明感覺到,此地的氣息與之前的熔岩地帶截然相反。
這裡的火系靈力比之前要充盈許多,但是與之矛盾的是這些火系靈力顯得十分壓抑,就像被某種強大的力量壓制住似的,甚至連體內的火龍焰也顯得異常的興奮。
「何月,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流雲小聲的向縮在他身旁的何月問道。
「流,流雲大哥,我感覺體內的靈力似乎被,被壓制住了一般。」何月顯得有些驚慌。
流雲微微點頭,喃喃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裡應該存在著一種比人類靈火更要高階數等的火焰力量,凡是火系修仙者身居此地都會受到其壓制。」
其實流雲這番話只說了一半,他並沒有向何月透露,這股高階火焰的力量比他體內的火龍焰又要低階一些,這一點單從火龍焰面對這股力量仍然顯得異常興奮便可看的出來。
「流雲大哥,那,那我們會不會有危險呢?」何月緊張的問道。
「放心吧,有我在不會有危險的,你跟緊我,我們出去看看吧。」流雲安撫道,其實對於有沒有危險這個問題,流雲自己心裡也沒有底。
「嗯!」何月點頭應了一聲,緊緊拽著流雲的袖子,隨著流雲小心翼翼的向著山洞外走去。
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危險,兩人很快便來到了洞口,然而當他們剛踏出洞口的剎那,就像同時被石化了一般,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出現在眼前是一片極其怪異的景象,頭頂上不是藍色的天空,也不是火紅的雲彩,如果用一個形象的比喻來描敘,這整片陸地就像被一個無比巨大的氣泡包裹著,而在氣泡之外則是熱滾滾的岩漿,這整片天空就被這麼一層看似單薄的透明氣泡支撐著,彷彿隨時都有可能被周圍的岩漿擠碎,讓人看的心驚膽戰。
對流雲來說,這一幕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沒錯,當初在蕭家禁地自己也曾在身處在這樣的環境之中,流雲已經漸漸的肯定,自己現在正身處於某片巨大的岩漿湖的湖底之下,當然,此地絕對不是蕭家地底下那個湖底。
還沒等兩人從驚訝中恍過神來,前方突然傳來一聲男子的厲喝聲:「你們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