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狂妃 寧遠:你在給我機會?佛笑笑,沒有回答。 我和寧遠的孩子,胎死腹中
    他不得不承認,很早以前他就開始習慣有這個唧唧喳喳的丫頭在身邊跟著。似公主,又像是他一個人專屬的小跟班。

    他時而無奈她的沒完沒了,時而又喜歡因為有她他不再那麼寂寞。

    他甚至想過,即使上次的事果真是黎洛軒惡意做的,他估計也不會去怪罪這個天真可愛的公主。

    他始終忘不了,那一次在正陽宮,黎洛軒負手離去,黎洛婕獨自一人跪坐在地上乞求她皇兄的原諒。他太清楚整個事情的來由,他甚至轉過把黎婉素從天池劫回來的念頭。

    他甚至想要殺了那個高高在上的皇上,以求洛婕不要那麼傷心。他記憶裡的她,何曾流過一滴淚。

    那一天她的柔弱,彷彿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個沒用的人。

    這是第幾天了,寧遠甚至都不清楚,只是知道這幾日他的婉兒甚至沒有下過床。連衣服都沒有好好的穿上過一回,就會又被他重新抱回床上。他也是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婉兒累的昏睡過去了。

    他兀自回想起婉兒氣急的時候罵他的那一聲「禽獸」,不禁揚起唇角笑了起來。他的婉兒還真是有趣,那兩個字若非是氣急了,他的婉兒又怎麼可能說的出口呢?

    不過這話又說回來,自己是有些那麼點「禽獸」的舉動。這幾日···哈哈!寧遠欣慰的笑笑,開始著衣起身,宮內還有許多事務等待他來處理。

    終於準備妥當的時候,方才走到床前,在黎婉素的額頭一吻,方才離去。倏然不知背後的人影已然睜開碩大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他,滿眼滿臉的笑意。黎婉素見他終於推門出去,倏地鬆了一口氣,虧得自己聰明了一些。前幾次總是和他一起醒來。結果稍一不對勁,他就又賴著不肯走了。

    寧遠、風日和羽麟翼在書房內商議洛水宮重建的事。原本三人一直都是以洛水宮的話題為主,直到風日被派出去執行時。羽麟翼這才開口道:「寧遠,她怎麼樣了?還好嗎?」其實心裡一直擔心,只是前些日子因為被寧遠誤會的事,讓他覺得自己還是慎重一些的好。

    「挺好,應該過兩天就可以下床了。」寧遠冰冷的面孔有了些許笑顏,清冷的聲音隨意的說著。並未顯出絲毫的刻意。

    「這樣就好。」本來他想說,她的身子承受得住嗎?畢竟不久前她小產過,身子一直虛弱。而且寧遠那個禁慾太久的傢伙,會有多麼的···他完全可以想像得到。可惜話到嘴邊終於還是嚥了回去。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感情,怎麼能和別人說得清呢?況且那個人還是自己最好的兄弟。

    這日。已經是出宮很久以後的日子了。她的肚子已經微微隆起,是已經三個月的孩子。每天,寧遠都會抽出大量的時間來陪她,晚上偶爾忍不住的時候也會更加的小心翼翼。她幾乎以為這樣的日子可以一直平淡的生活下去。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風素被翼大哥派往一個距離洛城很遠的地方管理那裡的分部。流鶯卻是留在了她的身邊,只是現在時間久了,倒也是真的姐妹情深。流鶯曾經的怨念早已是去了。而黎婉素性子溫婉,與洛水宮上下的人倒也是相處的極好。

    她時常讓寧遠注意著皇宮內的消息。畢竟,阿婆還在那裡,無論是否能夠查出來,她都希望她是平平安安的。畢竟,再怎麼樣那也是過去了太久的事了。

    而這三個多月以來,似乎最重大的事就是皇后被廢,皇上微服私訪天下,留年幼的太子和眾位大臣監國。

    黎婉素一直很清楚那日寧遠告訴她的時候眼神裡的緊張。她只好笑言:「我只不過是擔心阿婆,你又亂想了?」

    皇上微服私訪天下。無論是她還是寧遠,似乎都明白這其中的含義,只不過是誰都沒有點破。

    新的洛水宮已然建好,他們一行便是住在那裡。其實不必想,也可以知道。黎洛軒的微服出巡,其實不過是在尋找她。他們每一個人都明知,可是沒有人去提。

    只是,仍是有偶然的時候。那次,不知是誰不小心提起那個話題。羽麟翼只好開玩笑的打了圓場。「我說寧遠,合著你的情敵一直都在呢!」

    是啊!寧遠無奈而且那情敵還很強大。關鍵是還不止一個情敵呢?難道你就不是嗎?寧遠微微冷笑。沒有開口點破。寧遠絕對看得出,羽麟翼對婉兒是有多好。

    該來的還是來了。

    寧遠靜靜看著手中的決戰之帖。表面上看起來再平常不過的帖子,裡面白紙黑字清清楚楚的寫著:我要與你決戰。七月初一,錕鋙之頂,雪峰之巔。

    寥寥數字,那筆法的蒼勁有力,寧遠只是看著,就覺得心內受盡了挑戰。恨不得一拳擊上去就能將那遞帖之人打的粉身碎骨。

    寧遠冷眉微束,不容挑戰的霸氣一觸即發。原本只要是與婉兒相關的事,他都會克制不住自己,更何況是如今這般。只不過是物極必反,所以倒是瞬時又鎮靜了下來。

    心中思索之事倒不是該如何應對此次挑戰,而是,是否將這件事告訴婉兒。那帖子的落筆人:黎洛軒。

    就是那麼簡單純粹的寫著那樣三個字:黎洛軒。整個黎錦皇朝,也只有當今聖上敢如此自稱名諱。

    「決戰?」羽麟翼驟然聽到此事時,亦是大驚。轉念又是著急問向寧遠:「你去?」言語之間已是萬分篤定。這種事,莫說是寧遠,就是自己也難得如此受人挑釁。

    「嗯。」寧遠點頭。他早已暗中命人查訪,此事在江湖中並未有其他人知曉。

    「她知道嗎?」羽麟翼的話語鋒頭轉的極快。

    寧遠暗暗蹙眉。自己的女人隨時被人窺視著真是件惱人的事!有時候真是恨不得毀了婉兒那張傾國傾城的臉。

    「你準備告訴她嗎?「羽麟翼又是追問。話一出口便意識到是自己多言了。他們的事自有他們自己做主。

    「我會告訴她。」寧遠淡淡的應下。說罷,便負手離去。心中威脅的緊迫感不曾有一絲的消失。不止那個就要決戰的人,還有就是···麟翼。

    決戰的日子愈發臨近。說來知道此事的人也只有他們幾人,再者也就是風日了。至於整日和他在一起的公主,雖然從未提及隻言片語,不過想來也是清楚的。不然,那決戰之帖,又會何故出現在寧遠的書桌上呢?

    遠在天邊的風素到底是聽聞了些許風聲,黎婉素笑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冷冽如霜懂得女子。那一臉的怒氣不知為何似是只有將她千刀萬剮了方才解恨。

    「風素姑娘怎麼回來了?」她言笑問道。端起茶杯輕輕啜飲。

    「不用你管!」風素冷言。這樣的問題方才公子已經問過她了。

    「那請姑娘有話直說!」黎婉素也是懶得與她多說什麼。再怎樣憐惜她的癡情,也只要看她所癡情的那個人是誰了。

    「我只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問完了,自然就不再打擾你。」風素輕笑。言語之間的不屑甚為讓她反感。

    黎婉素垂首。若不是她從來都不干預寧遠宮內的事,有時總會想要讓寧遠把這個女子發配出去再也不要調回來了。不過寧遠,似乎總是對她有歉意,她自己也就不再好說什麼。他們以前有過什麼事,他不說,她也就沒問。

    「你問。」

    「公子與黎洛軒已經決戰在即了,你怎麼還是這般雲淡風輕事不關己的模樣?」風素冷聲質問。以前總想著公子對這女子是如何深情,想來是為了公子幸福之事,才悄然退後。卻不想,這女人分明是無半點深情在裡面。彷彿···公子只不過是她的一個玩偶那麼簡單。風素越想越氣。

    「不然呢?你覺得我能怎樣?我一個手無縛雞的弱女子,難道還能阻止他們男人之間的事嗎?」黎婉素反問。並不覺得詫異。只不過風素確實是讓愛模糊了眼,竟是連最基本的事實都分辨不清了。

    「如果···」風素挑眉,冷笑愈加蔓延上冰冷的面頰。

    「什麼?」

    「你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風素輕輕威脅。雖然並無殺她之意,但是這話用來試探她,倒是個不錯的說辭。

    「我不能死!」黎婉素冷著臉反駁。連最初的禮貌都一同失去了。

    「哈哈哈哈···」風素笑得爽朗諷刺。末了,才又嘲諷:「黎婉素,你的愛,真是輕薄!」賤的連一個銅板都不值得。風素愈發的嘲諷,心內的刺痛就愈發的的明顯。

    公子,這就是你喜歡的女子,她為了你···她就是那麼一個怕死的人!那麼的怕!公子,你果真是忘了風素是如何陪你出生入死的了!

    「隨你怎麼說!」黎婉素也是懶得搭理她。隨即轉過臉,不再吱聲。

    風素愈發覺得不甘。

    「怎麼?怕了?你不是挺厲害的嗎?你這樣的人···呵呵呵···也虧得公子那般待你,真是···哈···就是一隻螻蟻,也比你強。生死,不過就是一線之間的事,你竟然···真是枉費了公子對你的深情。」風素狠狠地鄙夷著。黎婉素就是再怎樣想要充耳不聞,心裡還是漫起委屈。不禁脫口而出道:「我不是怕死,只是不想我的孩子再胎死腹中。風素姑娘若是沒事,就請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風素不禁怔怔的後退幾步,來時匆忙,雖然知道黎婉素有了公子的孩子,可是如今看著她緩緩撫向微微隆起小腹的動作,仍是心痛的難以自抑。

    「你的孩子?」她怔怔的,驟然放大的瞳孔。如今親眼所見,仍是難以相信。

    「我和寧遠的孩子,我只是···不想這個孩子也是胎死腹中。如果死,就一定要等到這個孩子出生以後。我再也無法忍受那種痛苦了。」就好像···整個世界都是灰色的。黎婉素清淡的說著。

    「原來是這樣。」風素回道。頓時失了神,準備轉身離去。只不過是忽然之間,彷彿得到某種誘惑一般,又再次面對黎婉素,輕聲疑問:「可是這次決戰,兩人之中,必有一人死,一人生,黎婉素,你是如何期盼的呢?」

    黎婉素垂眸,並不想回答這樣的問題。

    風素趕忙追問:「勝敗總是常事,尤其這次,你是無法逃避的?黎婉素,黎洛軒對你的深情,你也是看見了,為了你,他幾乎要背負整個天下的黎民百姓。我這樣問你,不過是讓你可以更加清楚自己的心。你期盼哪一個人勝,你期盼他活下來,那麼。那個人才是你真正愛的那個人,你懂嗎?」風素循循善誘,語氣早已是溫婉輕柔,一如當初扮演蘇婉婉時的模樣。

    「原來風素姑娘並不懂愛情。」黎婉素風情萬種的笑道。這樣的問題一早就有人問過她,翼大哥,風日。他們都曾問過。只不過不會像風素這樣咄咄逼人,又自認為循循善誘教導的模樣。她從不曾回答。有些事,即使自己想過了,有了答案,卻是不該為人所知曉的。

    「你不敢回答我!」風素再次質疑。卻是分明感覺到身後那一股逼人的氣勢已是愈發的濃烈起來。若非有著強大的隱忍,非得將這房間的給拆了不可。

    「我希望黎洛軒勝,風素姑娘滿意了嗎?」她自己也是不知怎麼的,對誰都不肯說答案,卻是唯獨想要告訴眼前這個情癡的女子。

    「滿意!怎麼會不滿意?不過···」風素說著,故意頓了頓,方又走出門,一轉眼就將一臉怒氣的寧遠請了出來。這才又笑道:「我相信,公子未必會滿意!」

    「你···何時來的?」黎婉素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倒不是害怕,只不過是這樣子冒出來實在是···太出人意外了。也不知他什麼時候就在的,自然也就不知道那句「我只是不想我的孩子再胎死腹中」,他是都聽到。

    她一直努力守著這個秘密。若是讓寧遠知道了,他一定會愧疚死的。真是的!她暗惱著,全然沒注意風素悄然得意上揚的嘴角。

    「你盼著我死?」寧遠極力隱忍著,才將這句話完整的吞吐。他自己一直沒問,是因為最基本的自信還是有的,自己孩子的娘親自己還是知道的。只不過聽剛才婉兒那麼隨意的就說了答案,心痛的幾乎死掉。

    黎婉素本是極為擔心他的心情的。這下可好,上來就這麼質問自己,她不過是話沒說完而已。於是也是賭氣道:「他是皇上!」雖是賭氣,不過話還是實話!再說了,她原本就是這麼想的,自然說起來臉不紅氣不喘。

    「你!」寧遠上前一把握住她的肩膀,試圖讓她可以清醒一些。

    「寧遠···你···你弄疼我了!」黎婉素輕輕掙扎。他這是怎麼了?還不是他自己二話不說,不問青紅皂白的上來就誤會了自己。這倒好!疼死了!

    黎婉素怒瞪他。這招要是用在平時,寧遠早就問東問西的關心她是有什麼不滿意了?畢竟是懷著孩子呢。可不想,寧遠竟然突然間低下頭狠狠地吻上她的唇,一厘一厘的蹂躪,每一絲氣息裡都是掠奪。黎婉素被他吻得暈頭轉向的,一早忘了自己身處何方的事。

    鼻翼之間的血腥氣將她喚醒。黎婉素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這才察覺到自己唇上的輕微的疼痛。

    「禽獸!」黎婉素暗罵。

    「他對你就不會那麼狠,是不是?」寧遠一手攬了她的腰身,用力的將她箍在自己懷裡,另一手又托了她的頭,迫使她不得不看著他。

    極近的距離,黎婉素幾乎感覺得到他急促的喘息。他們離得那般近,黎婉素自然感覺得出他的身體變化。不禁暗咒:哼!自己都控制不住了,還在這裡生什麼悶氣?

    「是啊,他對我就不會那麼狠!」黎婉素嘟起小嘴故意氣他。哼!誰讓你不信我。虧得我還因為那個死去的孩子就結,一心一意的不敢讓你知道那件事。

    「你···」寧遠頓時無語。兩隻手同時放開她,黎婉素一時之間重力不穩,差點摔著。

    黎婉素眼見他那一副無奈挫敗的模樣。心內也是不忍,方才開口細細解釋道:「我希望他勝,是因為他是皇上,黎錦不能···」黎婉素話還沒說完,就清楚的感覺到寧遠噴薄而出的怒氣,那眼神,幾乎就能夠殺了她。不!是能殺她幾百回了。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