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你不是想要出去轉轉嗎?不如就讓寧遠做護花使者好了,也省得我擔心是不是?”羽麟翼調侃著算是打了圓場。這樣的氣氛,弄的每一個人感覺都是怪怪的。
“不用了。”黎婉素方才囁嚅著說道。羽麟翼就給她一個勁的使眼色,傻丫頭,這可是個機會,是你的就要好好的抓住。
也不待黎婉素反悔,或是羽麟翼不甘心的補充些什麼,寧遠已是冷眉豎起,俊顏上頗顯不悅之色,果斷的拒絕道:“我不去!”
黎婉素微垂的小腦袋緊緊埋著,黑色瞳孔裡的神采瞬時黯淡無光。本來就沒想過要讓寧遠相陪的,可是他的那份不屑,卻是···還是那麼重的傷到了她。全然不是自尊心的問題。而是,她的心裡分明已經蔓延起濃重的失落。無法逃脫。這樣,要她再如何的去騙過自己?
“翼大哥,我們自己就可以,我們可以易容的。再不行,我就化身為一個公子哥好了!”這些簡單的做法,對於常年在江湖中游走的人來說應該是最容易不過的事了。女扮男裝,應該是不難的吧!
“好啊好啊!”羽麟翼無所謂的笑笑。當然咯!只要寧遠不介意他自是沒什麼話可說。
“不行!”寧遠仍舊板著臉,臉色鐵青的模樣就是不去想也知道此時應是怒氣中天了吧!
為什麼不行?黎婉素幾乎是本能的在心底閃過這個念頭。可是,面前的寧遠,那樣怒不可遏的樣子,她怎麼能有那個膽色去挑釁他呢?除非···是她活得不耐煩了!
可是偏偏還真有活得不耐煩的人。這不,羽麟翼已經在大言不慚的說道:“那我捨命陪美人好了,為搏佳人一笑,就是負了傷,倒也是值得的!”羽麟翼調笑著,全然沒有顧及身邊的男子早已是青筋隱隱暴露,緊握著扶椅的手指關節已然泛白。
“羽麟翼!”寧遠低吼一聲,凝重的神色已經在警戒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他的眉目緊緊的糾結在一起,心底裡的懊惱早已不見了蹤影。分明就是沒察覺自己此時的做法是有多麼的幼稚,多麼的不可理喻。簡直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只不過,那懊惱卻是因為,自己的自制力不是一向很好的嗎?怎麼這會兒,對著自己最好的兄弟,竟然都有些控制不住了?真是該死!
“我們家婉兒可是國色天香···”羽麟翼絕對是沒意識到危險的迫近,愈發的腆著臉,還甚是得意的炫耀一般,繼續說著:“傾國傾城的人物,頂著天下第一美女的稱謂,本王也算是艷福不淺了!”末了,羽麟翼又搞怪一般的突兀的轉過頭問向一直愣怔著的黎婉素,不知好歹的問道:“你說是吧?婉兒!”
“我!我···”她被他突然冒出的問題驚得怔住。貌似···怎麼也不會有人這樣問問題吧?
“我去!”寧遠突兀的說道。
你?黎婉素被他臉色迅速的轉換一時適應不過來。倒是一旁的羽麟翼意味深長的笑笑,站起身無所謂的離開了。
良久,黎婉素靜靜的坐著,根本無法無視寧遠直盯盯的目光。那樣直愣愣的盯著,惹得她幾乎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她臉上貌似也沒什麼髒東西啊?而且,他那樣的審視,好像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般。自己被他盯得久了,竟是莫名的心虛起來。
“你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總不至於一直就這樣不說話吧!黎婉素抬起一直低垂的腦袋,這樣久了,連脖子都是酸疼得厲害。如此,也只得強撐著找一些話題。不管怎麼說,她總是不該趕他走吧!他可是她的救命恩人!
寧遠明顯是沒預料對面的女子會忽然開口,臉色是愈發的尷尬難看。極別扭的才說了一句,“就是改變了。有問題嗎?”冰冷的聲音幾乎讓黎婉素懷疑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寧遠?以前的時候,雖然他是有些不那麼好說話,但是總體來說也不是這樣的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搞不懂!
“沒有。”黎婉素配合的搖一下頭。雖然不清楚他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但是不管怎麼說,他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寧遠略一瞥眼便看見她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不得不再次勉強開口解釋道:“有人覬覦你的···你的美貌,就是羽麟翼那個大哥,他現在還不知道你就是曾經被譽為天下第一美女的黎婉素,所以,很不··不安全!”寧遠愈說愈是別扭。婉兒的美,怎麼一經他的口就變得好像是很見不得人的事了呢?
“我曾經?”黎婉素眨眨眼,對於寧遠口中的事全然不知情。自己曾經被譽為過天下第一美女嗎?自己怎麼一點也不知道?而且···黎婉素想著不自覺的撫向臉頰,自己臉上的疤,可說的是無比的丑陋了,怎麼回事啊?
“是民間的流傳。”寧遠撇撇嘴,似是很不屑!不過天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他竟然希望婉兒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至少不要那麼美。總是會讓他覺得無法觸摸。距離自己很遠的樣子。甚至,他寧可婉兒仍是初見面時,帶著素白的面紗,隱隱的透過去,可以看見裡面隱約不明的疤痕。起碼,真切。
“哦!”黎婉素垂下小腦袋。沒必要追問。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自然是不曉得這些事情。
“你真的很想出去?”寧遠猶豫著問道。
“我答應過小小,這是她的願望。”說實話,她自己以前倒是從未想過這些,一個人獨處慣了,也是喜歡了安寧祥和的環境,不喜大街上可能有的喧鬧。只是,一經小小提起,才發覺是有那麼多的遺憾。在外面,總歸是自由自在的。應該是很暢快的感覺吧!她暗自想。
“你呢?”你就沒有想···為了自己做些什麼?
“我···也想看看外面。”黎婉素吞吐道。末了,又輕輕添了一句:“如果···你不方便的話,就···我知道這會讓你為難,不好意思!”
跟我還這麼客氣?
寧遠幾乎冷哼出聲,末了仍是抿了一口茶,佯裝無意著說道:“反正我也是沒事做,保護你,就算是一個閒差吧!”借口!純粹是借口!而且是最拙劣的借口,連自己都騙不過。寧遠對自己亦是極其無語。什麼時候,竟是變得這樣小心翼翼了?好像生怕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似的。
寧遠,你就是他媽的不可理喻!他暗罵道。到底是面不改色。那抹沉穩淡定,倒是一如既往的是一個頂級殺手該具備的素質。
“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事了?”黎婉素探過頭去,不甚理解。怎麼一醒過來,好像他們就是陌生人一樣。該不是···
一個恐怖的念頭在她的腦海裡飄過。太不可思議了!寧遠不會是失憶了吧!而且,就那麼剛剛好的失去的是有關於自己的記憶。不然,怎麼會突然對自己那麼冷漠啊?搞不懂!
“呃?”寧遠被她搞得一頭霧水。婉兒看他的樣子,怎麼像是在審視一個陌路人啊?
“沒什麼!”她暗自否認。跟他說話,怎麼那麼累呢?還不如翼大哥來得直接痛快!
“寧公子還有什麼事嗎?我累了,想歇息一會兒。”黎婉素終究還是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輕聲下了逐客令。這樣與他說話,好像會是沒完沒了的糾纏呢?
“我當然記得,我愛你!”寧遠好像聞所未聞一般,只是突兀的站起身,一把攬住她的纖腰,另一手又蠻橫的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的眼睛只能夠看著他一人。
“你!”她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他這是怎麼了?而自己呢?自己又是怎麼了?自己在他的懷裡分明在輕輕顫栗,而且,他寬闊的胸膛,似乎很能夠給予她安全感。
黎婉素緊緊的閉上眼睛,極用力的才逼迫住自己不可以有哪些個雜念。
忽然之間,一股溫熱氣息的臨近,她幾乎來不及察覺什麼。唇畔就被同樣的柔軟所侵占。他的唇輕輕廝磨著她的櫻唇。一股電流直直的擊向心底最隱秘的位置。她的唇緊閉著,不懂得回應,也不知道該怎麼拒絕。腰間的大手並沒有用力很強,可是她的身子分明已經癱軟,使不得一絲的力氣。她怔怔的,仍舊緊閉著眼睛,任由他肆意的觸碰。只是,那股溫柔分明來的輕柔,沒有痛感。他待她是小心翼翼的。她察覺的出。他的氣息早已紊亂,呼吸已是愈發的急促。而她當局者,根本就不知該怎麼做。
“你在害怕什麼?”他忽然離開她的唇畔。那只手已經抱住她的後背,極輕易的就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啊?”她全然沒聽懂他在說些什麼。意識根本無法從之前的事情裡抽離。面前這張被無限放大的臉,那樣俊逸,那樣每一分都像是雕刻而成的完美。她深陷進去,根本不知道寧遠具體問的是什麼。只傻傻的睜開眼,開口意欲詢問。不想同一時刻,寧遠已經再次俯首下去,輕快的將舌頭伸進她的嘴巴,一點點的挑逗她的每一根神經。肆意糾纏的那一刻,黎婉素清楚的察覺到從未感覺過的美好。這樣的淪陷,那樣酥麻的柔軟,似乎就是在那樣一瞬間可以美妙到極致。
寧遠將她傾身抱起,沒想到婉兒竟是這麼就容易解決的。看來,自己開了那麼一個洛水樓最大的好處就是讓自己通曉這些個技巧。如今,看著婉兒滿面緋紅的樣子,倒也是值了。
及至臥房的時候,黎婉素仍舊閉著眼睛,雖然她是什麼都不懂,但是這份默認已經是無意識的給了寧遠莫大的權利。
他輕輕的將她放到床上,自己的身子亦是緩慢的覆上去。只是,唇邊的廝磨,卻是不曾有一刻的停止。
他的眼裡早已泛起猩紅的欲望和迫切的需要。他從未那麼的想要過一個女子。而現在,她就在自己身下。他一邊竭力的克制著自己身體的快速反應。一邊又是動作輕柔溫軟的吻過她的額間,眼角,眉梢,鼻翼,櫻唇,下巴,脖頸。他的唇一路蔓延,下滑的緩慢而且每一次墜點都是一股電流擊到她的身體裡,不可抑止。
黎婉素任由著他的每一步動作。只是,纖細的手掌仍舊攤放在床上,不知道該怎麼抱住他?
他的手掌終於開始不安分起來。緊握著她的纖腰的手慢慢回轉到前側,輕輕一拉便將她腰間的絲帶扯開。
他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裡,貪婪的吮吸著她的每一絲氣息。只是手上的動作並沒有一絲的暫停。不多時,他就褪去他們兩人的外衣。厚重的狐裘退去之後,她的身子頃刻就顯得單薄而柔軟。寧遠愈發大力的將她摟緊在懷裡。不捨得有一絲的放松。
“抱住我!”寧遠忽然附在她的耳邊呢喃道。不變的霸道不羈的語調。
黎婉素抬起手,柔軟的身子在他的掌心裡早已是愈發的癱軟無力。根本來不及思考,略一狠心,她終是將手環抱住他的腰。他的身上只余了單薄的一層。她幾乎可以感覺到他的線條的堅硬,和肌肉分配的均勻和完美。似乎是得到了她的認可,他愈發的壓向她,兩人僅余的空隙都被曖昧的氣息所侵占。他的身體緊緊地貼合著她。他再也克制不住,唇畔不安的下移,他吻過她的鎖骨,然後,開始遇到輕薄衣衫的遮攔。
“婉兒。”他輕喚道。猶豫的看著懷中的人兒,黎婉素閉上眼,碩大的眼睛在閉上的那一刻,同樣的遮住了輕微的驚恐和不安。睫毛輕顫,終於還是沒有淚地落下。
寧遠這才將她的薄衫褪了下去。鮮紅的肚兜頃刻就映入他的眼簾。
隔著鮮紅的肚兜,寧遠輕輕將吻落在她陡峭的胸前,黎婉素幾乎是一個機靈的顫抖。如果說,她的默認等於是縱容的話,此時此刻的她卻是比任何一個時刻都要清醒。
一瞬間,絕對短的只有可以忽略不計的時間。一瞬間的猶豫掙扎。黎婉素的腦海裡早已閃過無數個可能或是不可能的念頭。
他與她而言,是由救命之恩的。而且,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這樣的道理她不會不懂。而那個所謂的蘇婉婉從來都不是一個問題。寧遠要的也許只是她從未開花從未綻放的身體,她從了他的意,只是這樣,她與洛軒哥,今生今世怕是再也沒有可能了吧!
只有一瞬間的失神,那悲哀和洶湧來的巨大不可阻擋。只是極為短暫微妙的那一瞬間,並不為人注意。
她將手環向他的後背,兩人之間的距離幾乎被拉的沒有一絲的縫隙。黎婉素輕輕抬頭輕吻他的額間。
算是故意的挑逗吧!多少而言,她總是在洛水樓呆過一頓時間的,這些事,她怎麼可能不懂呢?而她於他而言,根本就是不用挑逗的吧!他的眼睛,分明已經瘋狂。
寧遠如同接收到邀請一般,大手緊貼著她如凝脂一般的肌膚愈發的靠近自己。完美的契合。
“該死!”寧遠忽然低喘一聲,急促的呼吸拂過她的胸前。
“怎麼了?”她盡量含混著問道。其實,心底是否清醒,卻是明了的很呢!
“這裡!”寧遠頗有些頹敗的牽了她的手放到她的後背。卻原來,是他不小心將她肚兜絲帶原本的活結給弄死了。這樣,觸手可及的,就生生的被遮擋了。
黎婉素微微搖頭,甩甩腦袋,沖他清冷的笑笑,無所謂的說道:“你先起來,我自己弄,應該不是很難。”幾乎算作是安慰的話,卻是羞得寧遠幾乎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只得收拾了衣衫尷尬的起身。
她也不避諱,徑自坐起身,就將手背過去,摸索著解那個繩結。雪白的手臂裸露在外面,還有突起的酥胸,纖長的脖頸,看的寧遠又是一陣血液翻滾,難以自制。只得強力的別轉過頭。恨自己恨的牙癢癢。真是笨的要死!大好的機會但願別這麼浪費了就好了!
“你怎麼···看起來那麼笨拙啊?以前···沒有過嗎?”黎婉素輕笑,歪著腦袋問他。他那個樣子,怎麼看都像是第一次呢!
“難道你有過?”寧遠完全忽略了她的用意,幾乎是迫不及待的開口質問。婉兒難道···自己怎麼毫不知情呢?
“我?”她失笑。他的腦筋轉的還真是快!“沒有啊!”呵呵!我怎麼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