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狂妃 寧遠:你在給我機會?佛笑笑,沒有回答。 寧遠的小心眼
    「喂!寧公子,來這裡坐!」黎洛婕歡快的招呼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有一撇沒一撇的掠過風日。

    「多謝!」寧遠仍舊一副沒有任何表情的應下。只是禮貌,還是有的。

    寧遠在黎婉素身旁坐下,倒是不急於開口詢問什麼,婉兒剛剛的表情分明是彆扭的,獨處之時,再問就是。只一旁早有風日從身後拿了一匹紫紗呈上,並恭敬著說道:「啟稟公主,這是我家公子特地為公主準備的禮物,以感激公主多日來對黎小姐的照顧,還望公主笑納!」

    「哇!」黎洛婕伸了蔥白的小手撫摸上去,質感果然不同凡響。不禁連連讚歎,一邊還不忘對著黎婉素絮叨:「婉兒姐姐,你看你看,這就是我同你說過的紫紗,這種紫紗的原材料產自多蓮國,就連我們黎錦皇朝最大的綢緞莊都做不出來這個效果呢!嘿!婉兒姐姐,你摸摸,絲質柔軟順滑,仔仔細細的感覺時,還有細微的沙粒一般的感覺。那一點點的粗糙都是搭配得那麼極致,那麼完美。」說著,已是將手上的紫紗推到她的面前。

    不想旁邊被無視的白衣男子已是皺起眉頭。緊閉的薄唇分明已經開始向風日傳音。「這匹紫紗,你是從洛水樓裡取來的?」

    「是的,公子。」風日並不覺得有何不妥。只是略有疑惑,公子怎麼這般問他。那日公子不知何故正端詳那把腰間常年佩戴的匕首,他向公子徵求意見時,公子分明是點了頭的。現如今,看這樣子,似乎是有···

    混賬,這是我為婉兒準備的。寧遠氣極,幾乎罵出聲。可是也怪自己當時沒有聽得真切,只顧著想婉兒是怎樣把匕首送回貝勒府的情形。

    黎婉素聽了洛婕的話不禁莞爾一笑,倒也順從的輕輕撫摸。果真是如她所講。她確實是從未見過這麼好的料子,質地輕軟,又明媚透亮。「確實不錯!」她微微笑笑,自是不美。面目猙獰的疤痕,不嚇著人已是萬幸。只那眉目上揚的姿態,已是讓寧遠看得有些癡了,愈發的後悔當時自己怎麼那般大意?

    「只是小婕···」她輕輕皺起眉頭,疑惑著問道:「你怎麼對這些綢緞那麼在行啊?」莫不是我們公主也學起女紅來了?

    「婉兒姐姐!」黎洛婕嬌嗔道,嘟起小嘴,很是不滿。

    「想辦法再弄一匹來!」寧遠直接下令。刻不容緩。看婉兒的樣子,分明是很喜歡這匹紫紗的。但是要回來是絕對不可能的。

    「再?」風日迅速頭大起來,忽然之間就明白了自家主子的用意。忙不失迭的說道:「可是,公子這個···」

    「沒有可是!」寧遠厲聲打斷他。

    可是公子,咱們洛水樓也僅此一匹而已。現在您想要再弄一匹送黎小姐,莫不是讓屬下跑一趟多蓮國嗎?風日吞嚥下苦水,千里迢迢啊!非半月不能到達。

    「婉兒姐姐!」黎洛婕扯了她的手,一陣搖擺,繼而不甘心的說著,頗有一番哀怨的意味。「我可都是為了你啊!若不是為了你,博紅顏一笑,我才不會三番五次的跟風日說讓他幫忙找呢?」正說著,忽然又展顏笑起,「嘿嘿!本公主可是難得的大方呢!婉兒姐姐,這匹紫紗是我想要送你的,嘿嘿,是驚喜吧!恩?驚不驚喜?」洛婕俏皮的問過後,見她點點頭,方才逕自解釋道:「你想啊,當初你跳的那一曲蝶舞是那麼美,不就是穿的紫色裙子搭配的紫紗麼?你看,這麼上好的紫紗配你最是合適了!」洛婕歡快地說著。畢竟,一件很偉大的事嘛!她可真的是難得這麼大方,把自己喜歡的東西轉送給別人,可是很少有的!

    風日聽了,終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真是省了好一頓麻煩!不過,還真是看不出來,這個公主竟然也會待人這麼好。不過話又說回來,她不要總那麼古怪精靈就好了。他總是很是摸不著頭腦啊!

    「你送我的?」

    「你送婉兒的?」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發問。黎婉素尷尬的垂下腦袋,雙頰早已是緋紅一片。寧遠倒還鎮定,只手中的折扇不知何時分明已經是停了下來。

    「哈哈!」洛婕得意地笑笑,碩大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細細的打量起兩人。良久,才佯裝認真地說道:「咳咳!本公主就不說什麼了,你們心知肚明的哦!」

    空氣裡悄悄就瀰漫起凝重的味道。不酸,不澀,甚至找不出淺淺的該有的甜蜜。他與她,原本連路人都不曾是。如今,至多她當他是救命恩人。而她對他,甚至說不上是感激。

    因為愛,她寧願呆在宮裡,她一點都不害怕死亡,她願意等皇上,等洛軒哥哥查出真相還她一個清白。她想要他明白,她是相信他的。無論,他是否相信她。所以寧遠的做法,她不那麼高興,可他終歸是好心,她怨恨不得。

    「不過呢?話又說回來了,婉兒姐姐,他日我命人按你的尺寸裁剪好,你穿上再跳那一曲舞,一定會特別美,一定會讓天地萬物都失色,它們統統···都是你的陪襯!」黎洛婕認真地說著,時而皺起眉頭,繼而又合起手掌,攤開來時似乎充盈到很大的景觀,彷彿一幅絕對恢宏浩大的場面。

    「公主呢?也是?」寧遠笑笑,冷漠的神色仍舊停留在唇邊。

    原本是與城王相約,不想又是被迫與這個刁蠻的公主撞上。不過也還好,看得出來,這個公主與婉兒相處得很好。這樣,他就已經很放心了。只是,城王向來守時守信,為人也開闊爽朗,這幾回卻是頻頻的臨時有事,莫不是宮裡出了什麼岔子?

    「當然!」黎洛婕高高的揚起下巴,甚是得意。只是看那張臉蛋,分明是還沉浸在之前的幻想裡,覺得景觀是那麼壯大,那麼美好。

    「好了好啦!」洛婕站起身拉起抱起那匹紫紗,衝著在座的兩人別有意味的說道:「本公主這就命人去將這紫紗裁剪好,到時,一定眼親眼目睹姐姐的絕代風華!」說著,又伸了食指指指風日,翹起眉目不滿道:「還有你!就你!跟我走!」

    黎婉素看風日那般順從隨洛婕離去的背影,被她逗得不禁笑起。這個公主果真是個開心果呢!她看著,隱隱的,還能聽見句子後面的尾音。「怎麼能那麼沒眼力見呢?」

    只是,絕代風華?這樣的字眼本該是她的痛吧!只是經由小婕的口,卻是認真不起來。  

    「謝謝!」她還是輕吐出聲。這樣靜謐著,不是那麼舒服。她本不習慣這樣與他獨處。從前,總是有這樣那樣的原因,現在,是她自己不得不去適應。以後的路還很長,她知道,她需要他的幫助。她不可以長久的依賴公主的照顧。且不說公主與皇上是親兄妹,說不準哪一日就會被皇上知曉。就是她自己,也想要可以自己養活自己。無論以怎樣的方式,都不想這樣的寄人籬下。總是不那麼自由。不那麼隨心所欲。

    黎婉素知道,她長這麼大,終於想要過活一回自己了。

    「真的謝謝?」不是不信。只是,只是謝謝嗎?還是純粹的客氣。寧遠略略質疑,明知答案卻還是要問。對她,他總是想要知道的清楚。更加清楚。

    黎婉素聽他這樣問,終於還是微微笑笑。唇角上揚的弧度剛剛好。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待她很好,不鄙夷她的樣貌,也沒有覺得恐懼。她也好脾氣的去對待每一個人。這樣的微笑,是真心,也是習慣。

    「寧公子說笑了,你對我有救命之恩,黎曉怎麼會忘呢?」可是,我不想因為這些,而與你有什麼牽絆。希望你明白。

    「黎曉?」寧遠微微皺眉。眼底的疑問展露無遺。他面對她時,似乎從來都不懂得該掩藏一些。

    「呵呵!寧公子不是清楚的嗎?黎婉素已經死了,死在了宮裡。我叫現在的名字是黎曉。」她若有似無的笑笑,靜靜地,只歎一口氣,留在心底空白的位置。「曉。是阿瑪···不,是爹,爹為我起的小名。這樣,換了一個名字,丟棄原來那一個。畢竟,新的人生。」

    「是這樣。」寧遠合了折扇,仍是問道:「那···新的人生?」是不是意味著可以有新的開始?他還是不敢問,或者是不捨得。婉兒的話讓他一陣心痛。她說,黎婉素已經死了。死,這樣的字眼,那麼冰冷。還有她微微啟唇的模樣,都是那麼的讓他心疼。

    黎婉素微微垂下腦袋。是新的人生,但不會有新的開始。我不會再考慮愛一個人,更不可能如你曾經所講,嫁於你。我的心沒有那麼大的容量,對不起。我不能講出來,那樣會是更大的傷害。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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