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王將最得力的助手天罡天煞安排在端木附體的龍天宇身邊,只待那端木打開長情天境後就坐享其成,奪取長情天,只要有了長情天,在人間開闢煉獄便無人可以阻擋,新界便成。與此同時我也要在端木後代的身邊安插眼線,那個叫沈玥的姑娘不錯,既然她那麼傻我又何必不利用一番?」紫龍這會真是快氣絕了,他再也不幻想陸子充是什麼好人了,他恨不得現在就找到陸子充決一死戰!「哦,那個叫端木紫龍的端木後代的確夠傻,妄想派凡人來偷取的我的畫冊,哼哼,我重要的身世秘密怎能這樣讓你輕易知曉?你做夢也想不到我的畫冊上半部分是無關緊要的圖片,下半部分卻是驚天陰謀的芯片吧!我故意讓畫冊被那個和尚偷走,但為了看起來更真實,所以殺掉了那兩個人,栽贓給姓慕的死老頭豈不是更好?哈哈,那個老頭妄想阻止我的計劃,哼哼,告訴你,全球經濟的控制權最終會在我的手裡,到那時,政權、軍權還不都是信手拈來!天下將再無人能阻止我開闢新界!」
字幕已經全部展示完,紫龍像被定身一般一動不動,臉眼皮都不眨,青鶴知道紫龍受了刺激於是關了屏幕好生相勸:「少爺……沒事的,我們現在知道了還不晚,只要不打開長情天境,不把那個長情天交給陸子充,我們的世界就不會有事,各國首腦不會對陸子充獨掌經濟的現象坐視不管的。」「我呸!他們!」紫龍突然站起來狠狠的向屋裡唯一的傢俱木床踢去:「的確……如果我現在停止尋夢的話我們的世界是會完好,但是那個世界呢?沒有長情天和四神獸附體的我,他們還有存活的希望嗎?我不能丟下他們不管!」紫龍瘋狂的樣子像個憤青,「子月,我們現在就走,找到沈玥,去崑崙鑄造長情天!」紫龍豪氣沖天的按照自己的第一直覺安排了最後的尋夢之旅,然而喊了很多遍都不見子月有反應:「子月?慕子月!喂!」子月不知何時竟然又昏倒在地上了。
「哇……」噗通,爍和天宇先後破門飛出,爍沒支撐住重重摔在地上,幸運的是天宇連番數個觔斗最終站穩腳步並沒有砸在可憐的爍身上。「可惡!」爍最尷尬的是自己在關鍵時候竟然拔不出刀,就那樣眼睜睜看著趙俶一腳就踢飛了他們兩人。「三師兄,沒事吧?」天宇剛剛扶起爍就見趙俶舉著寶劍落在他們面前,太奇怪了,崑崙的兩大高手,一個拔不出刀,另一個雖然抽出寶劍卻意外的指使不動自己的武器!「毛頭小兒,我不去尋你們,你們到找上門來了!那就休怪本王不留情面!」趙俶說著便要刺死天宇二人,然而徽宗急匆匆的跟出來喊住了趙俶:「十一哥,手下留情!」天宇面無懼色,只是奇怪徽宗怎麼會同情起他們來?「十二,此二人不除,我新界難成啊!」「十一哥……朕欠六哥太多了……平日裡你做什麼朕都不反對,你看即便是叫朕做俘虜……朕眉頭都不會皺一下,朕從未求過哥哥,今日朕跪求哥哥放過這二人吧!」一國之君就這樣跪在趙俶面前,天宇心裡不知是鄙視還是憐憫,或是感動?
趙俶仰起頭深吸一口氣,斜視著天宇二人:「你們想要斬殺本王,卻,哼哼,由此看來本王大事必成,汝等小兒不斬也罷!」「還不快走!」徽宗瞪著天宇二人,想在趙俶沒有反悔之前將二人哄出延福宮,然而趙俶緊接著就攔住了天宇二人去路:「不斬歸不斬,放走你二人卻是不可能!」「這……」徽宗為難的用乞求的眼神看著趙俶,天宇實在受不了堂堂皇帝如此軟弱無能,他根本就沒想過徽宗能幫他什麼忙:「我等本不想走!」爍拉扯了一下天宇,示意時機不對還是快逃,然而從天宇那副決一死戰的樣子看來他是不和趙俶鬥個天昏地暗不罷休了!「陛下!」一個宮人突然從遠處跑來,爍看見天宇眉梢微微皺了一下——或許事有轉機!「誰讓你進來的!」徽宗大怒,宮人嚇得趴在地上——顯然他對自己看見兩個徽宗感到驚詫。「陛、陛下……英王爺有急事求見,現在龍圖閣等候!」那宮人額頭緊緊貼在地上,動都不敢動一下。「知道了!」徽宗一甩袖子,看看趙俶,抬步向龍圖閣走去。趙俶一劍刺死了那位宮人,緊隨徽宗向外走去:「算你們走運,哼!」
「什麼意思?連最通情的兵刃都掌控不了?肯定是趙俶使了什麼妖法,他體內那股異樣力量我從沒有感受到過,拔不出刀?丟死人了!前所未有!」爍憤憤的走在南大街上,身旁的天宇卻一直在低頭沉思。「師弟,你倒是說句話啊!你怎麼不砍那個傢伙?」爍脾氣暴躁的在大街上吼來吼去,引來眾多異樣的目光。「羽仙人曾經告訴我一句話:愛,是信任、是默契;愛,是淚、是恨、是苦、是怨;愛可以讓一個人變成俠,也可以讓一個人變成魔,善惡只在一念。」天宇似乎跟爍討論的完全不是一個話題。「啊?你有沒有在聽我講話啊?」爍的嘴幾乎要將天宇的耳朵咬下來了。「或許正是因為趙俶比我們的體悟更深,所以在他面前我們便無法掌控自己的兵刃了。」天宇還在繼續自己的話題,彷彿爍根本不存在一樣。「算了算了,妄圖跟你說到一起,我真是異想天開……」爍搖搖頭,打算不再理會身邊這個「白癡」。
「叔叔——」爍忽然聽見那最讓他抵禦不住的童音,尋聲回首,雨兒正站在自己身後。「雨兒?」爍四顧看了一下,並沒有小雅的蹤影,他抱起雨兒親了一下面額:「你怎麼自己在這裡?娘親呢?」「娘親……在門外……唔,娘親要雨兒帶玩具給叔叔。」雨兒還不能說太完整的語句,爍看見雨兒懷裡正抱著一片乳白色的樹葉。「哦?你娘親要你把這個給我?」爍接過樹葉拿給天宇看了一下,正是趙家的鎮家之寶——白玉樹葉!「她是如何得來?你是自己找來的嗎?」爍心中疑惑甚多,然而雨兒只顧著低頭擺弄栓在自己身上的「玩具」,對爍說的話一句也沒有聽懂。「雨兒……」爍的注意力被雨兒的「玩具」吸引住——腰帶上掛著紅色繩子的「玩具」不正是和爍那半塊古玉相對應的另外半塊古玉嗎?「到底……」爍隱隱覺得周圍氣氛不太對勁,天宇顯然也察覺到街上殺氣的凝聚,他從背後靜靜抽出劍來,囑咐爍道:「小心。」
話音才落,街上的人群就變得躁動起來,爍抱緊了雨兒,心裡升起莫名的哀傷。一隊身著鐵甲的長槍兵很快就肅清了街道,配著軟甲鋼劍的禁兵將天宇、巖爍團團包圍,在小隊鐵騎的開路引領下身著龍袍的男子騎著白馬而來,他身邊跟著的正是趙栓。「這是皇帝還是……」「趙俶。」爍很肯定告訴天宇,「憑他的氣質和體內氣息,絕對是趙俶。」爍在延福宮裡已然見到了同胞的趙家兄弟,徽宗一開口說話他就聽出其雖然體健卻並無半點功力的氣息。天宇和爍面對面站著,目光直視趙家父子,他們絕對不會讓雨兒受到一點傷害。「大膽狂徒,闖皇宮劫世子,目無王法亂我社稷,來人啊,給朕拿下!」朕?爍和天宇面面相覷,看來趙俶和徽宗換位置是常有的事了,怪不得趙俶說自己只有一個妃子而後園卻養了眾多美女呢,原來是為徽宗方便。「且慢!」爍抱著雨兒實在不方便拔刀動武,「陛下也不希望傷亡太多無辜吧?請英王上前說話,而後小可自當伏法!」爍的心裡已經有了赴死的準備。「師兄!」天宇顯然不同意爍的做法,憑他們的本事,全身而退不是難事,再者雨兒在他們這裡,趙栓的獨子,禮王府的獨苗,他們怎麼敢輕舉妄動?
「無需多言,我若回不到崑崙,你一定要我問候大家,還有,保護好玉樹葉。」爍在剛才看過玉樹葉之後就將它托給天宇保管了。「是。」天宇悲從心來,自己空有一身無用之武的感覺又回到身上。「有什麼話快說!」趙栓的態度完全不像是要保全雨兒。「莊小雅,在哪。」爍的心臟急速跳動著,他默默祈禱著自己的直覺錯誤。「你很關心她麼……」趙栓很不滿意爍的提問,「你和她,還是發生過關係吧?」「我說了,要你回答我的問題。」爍終於腦袋清醒了一回,不再像從前那樣容易被人套出話了。「你要知道?那好,我告訴你,她受了徒刑,脊仗五十。」「什麼!她怎麼樣?她是你的妃子,你竟對她……」「你還知道她是我的妃子?」趙栓一句反問讓爍啞口無言。「為什麼。」「她偷竊王府寶物,與江湖不明男子私通,對王府世子灌輸異教思想,這些都任意一條都足以判她死刑!是本王念在多年情分上,在皇帝面前說了情才減輕她的罪責!」趙栓擺出一副大功大德的模樣,爍真想上去一刀擊穿他的胸膛。「她在哪,讓我見她一面。」爍計劃劫走小雅,帶著雨兒和小雅回崑崙,天宇也理解爍的想法,他很有心機的將寶劍暫時歸了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