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名手下下水找了幾個小時後,宣佈了凌婉柔的死訓。以他們的能力,如果凌婉柔活著,不可能會找不到。
夜裡,慕容銘在別墅醒來,夜影第一時間匯報了搜救情況——無果。
「你們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慕容銘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面前的夜影等人,他們都滿身是血,受了重刑。
「少主,此事由於夜影疏忽,夜影不求活命,請少主殺了夜影,放了這些為您出生入死的兄弟們吧!他們是無辜的。」夜影知道死罪難逃,想為大家求情。
「夜影,你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瞇起眼睛,慕容銘盯著他,深藍色的眼睛有著他讀不懂的瘋狂。
「屬下不敢,少主,夜影願以死謝罪,各位兄弟已經搜了一夜了,請少主……」話沒等說完,便被慕容銘一拳打倒。
「搜!繼續給我搜!」
「是!」下屬們扶著夜影退了出去,慕容銘一個人站在天台抽著煙,一支接一支。
女人,你就這樣死了嗎?你以最直接的方式擺脫我,你成功了,可你欠我的還沒有還清,怎麼可以這麼離開?你寧可死,也要擺脫我嗎?
緊握的手心傳來刺痛,張開手,掌心處臥著一隻鑽戒,這是他為凌婉柔準備的生日禮物。
再過半個月,她的生日就到了。
而他們的契約也接近尾聲,這段時間發生了許多事,他本來是想等她們契約結束後和她重新開始的,只要他能證明自己的猜想。
可現在,一切都沒意義了,雖然他不願意面對,她死了,這已經是現實……
「夜沙少主,請回吧!少主他不會見您的!」下面傳來手的聲音。
「砰!砰!砰!」幾聲槍響後,安傑衝了上來。
「夜風,這就是你把她留在身邊的用意?你就是這麼保護她的?」安傑激動地用槍口對著他。
「夜沙,我警告過你的!」看著安傑指著他的頭,他臨危不亂。
「我指著你又怎麼樣!我還要取你的性命!如果不是你保護不當,柔柔她不會死!」
「呵,我保護確實不當,但你真應該問問安裕龍,動我的時候,想沒想過有可能會死?」盯著安傑,慕容銘淡淡地問。
「你說謊!怎麼可能是我爹地!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的手開始發抖,他不敢往下想。
「記著,他的命我早晚要取,但不是現在滾吧!」
「慕容銘,你到底是誰?沒有人會比我出槍還快,你到底是誰?」
「你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轉過身給自己點了支煙。
「你……」
「滾!」突然掏槍指著安傑的眉心,速度之快讓他咋舌,慕容銘眼裡的恨已經燃起。
「少主,屬下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夜蘭跪著。
「夜蘭,看在你跟我多年的份上,你走吧!」閉上眼,他痛苦極了。
「少主,夜蘭不走!夜蘭發過誓要跟隨少主一輩子的!」她哭著哀求。
「你發過誓說要忠於我的,可你卻殺了我愛的女人,夜蘭,你走吧,別讓我再看見你!」安傑走後,夜蘭用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爹地,為什麼要這麼做?」
「傑,爹地都是為了你好,這女人是你的夜風的軟肋,殺了她即可以打擊夜風,也可以讓你安心接任夜皇的位置。」安裕龍對於兒子的質問毫無愧色。
「接任!接任!你就知道讓我接任!你想過我的感受沒有?」
「放屁!你需要什麼感受!一個男人就是要成大事,整天圍著個女人轉,你就是為她活的嗎?」
「我不想和您爭,夜風讓我給您帶夠話,他說您的命他早晚要取。」說完就不顧安裕龍的謾罵轉身離開。他永遠也不能原諒父親,但他也永遠不能殺了父親。
慕容銘來到凌婉柔的門前,輕輕推開房門,房間裡還有她的味道,走了進去。
躺在她的床上,感受著她的溫度,此時就如他的心一樣——冰冷。
「女人,你真的就這樣離開我了嗎?」枕下有硬物,他抬起枕頭,看到一本很厚的素色牛皮紙日記本安靜地睡在下面。
這是她的日記……翻開,看看她的心事。
「今天是傑哥哥的生日,他要去英國了,我們約好要在英國見,我要努力,也能像傑哥哥一樣出色。」
「今天傑哥哥送了我一台腳踏車,還載著我去了好多地方,我們在世紀公園吃了冰激淋,他還吻了我,羞死人了!好甜蜜的初吻,我喜歡傑哥哥。」
「今天傑哥哥出國,我是哭著去的機場,又從機場哭著回來的,傑哥哥,等我!」
「今天是我的生日,爹地從國外回來為我慶祝,可我卻在這一天失去了出國的機會,那個混蛋差點撞了我,他一定是故意的!」
「這段時間發生了好多事,爹地出了車禍,家也被查封了,他更被送進了康復中心,我好痛苦,我知道是他在報復,可為什麼他要這麼做呢?為了爹地,我要去找他談判。」
「我再也不是以前的凌婉柔了,我再也不乾淨了,傑哥哥對不起……」娟秀的字被淚水暈開,紙張也皺皺的。
「我又一次被他佔有,爹地,我讓您蒙羞了!慕容銘就是個魔鬼!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
這是她寫的最後一篇日記,她到死之前都在說他是個魔鬼,呵,這就是他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