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羽涵大聲的說著,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愛她,她也喜歡的人,就算是死她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佑美,聽話,我不會有事的」青藍遞給羽涵一個安心的眼神,讓她放心,對著馬上的大當家,鄭重的說:「大哥,拜託了」 大當家點點頭,不顧羽涵的反抗,手一提直接將羽涵帶上了馬,一聲長鳴,幾人就迅速的消失在黑夜中。
羽涵在馬上拚命的喊叫、掙扎著,但是大當家依然不理,只拚命的抽打著鞭子,讓馬跑的更快點。
羽涵很擔心青藍,他知道莫辰有多厲害,那些山匪根本就不是莫辰手下軍隊的對手。青藍那樣做,明顯就是送死。
「大哥,你放我回去,青藍對付不了莫辰的。」羽涵在馬上喊叫著:「你們帶我回去,我認識莫辰,莫辰是我哥,我是莫羽涵。」
羽涵說道最後,一直奔跑的馬終於停了下來。
「什麼?你就是睿王府失蹤的羽妃?」三當家的有點不敢相信,在仔細看了一下羽涵,覺得跟城牆外的畫像果真有幾分相似。
「是,你們快帶我回去,現在還來得及。」羽涵急切的說著,她如果不這樣做,恐怕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在見到青藍了。
大當家和三當家的一聽,立馬調轉方向,朝馬場奔去,等羽涵來到馬場的時候,這裡早已空無一人。
還沒等羽涵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漆黑的周圍一下子明亮起來,一群身著軍服手拿火把的軍人突然從隱蔽處走了出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青藍在哪裡?」羽涵一眼看出從隊伍走出來的人,正是莫辰,他一身便衣,平庸的五官在那堅毅的稜角下卻是那麼的完美,讓人找不出缺點,健康的小麥色,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增添一股血氣和渾然天成的霸氣。
莫辰走下馬,朝著羽涵行了個禮:「臣救駕來遲,請羽妃恕罪」
莫辰一跪,全軍的人都整齊的跪了下來,大當家和三當家兩人都愣在那裡,停頓了一會兒也立馬跪了下來。
「青藍和那些劫匪呢?他們人呢?」羽涵愣了一下,馬上就衝到莫辰面前。
莫辰站起身,一雙黑眸淡淡的掃視了一臉焦急的羽涵:「王爺正在府中等你,跟我回去吧!」
「我問你,他們人呢?你把他們弄到哪裡去了?是殺了還是抓了?」莫辰越不說,羽涵就越著急。
羽涵從未感覺心這麼慌過,青藍突然不見,讓她一下子慌了神,心就像空了一樣,異常難受。
「請羽妃放心,只要羽妃跟我回睿王府,這些人不會有事。」莫辰信誓旦旦的說著,見羽涵快要抓狂的樣子,眼角閃過不易察覺的情愫,被漆黑的夜掩蓋住。
「你確定?只要我跟你回去,你可以保證他們安好的活著?」羽涵一字一頓的說,眼眸中帶著堅定和不捨。
「臣可以保證,臣這次來就是為了帶羽妃回去的。」
「好,我跟你回去」羽涵艱難的說著:「但是能不能讓我親眼看下他們……」
「羽妃,有些東西不屬於你,請羽妃還是不要留戀的好,來人,帶羽妃上車。」羽涵還沒有說完,莫辰就急急的打斷了他。
有些人,明明知道不屬於自己,卻依舊執著不肯放棄,因為捨不得。有些事,明明不能做,卻依舊去做,因為不甘心。
她早就應該料到,她不可能和青藍在一起,她遲早都會被睿王爺找到,她逃得了人生,卻逃不了命運。
她注定了一世悲哀,前世她身世淒慘,今世,她注定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天生注定孤苦伶仃,一輩子都淒慘悲涼!
「羽涵……」莫辰騎到馬車旁輕喚了一聲暗自落淚的羽涵。口氣沒有剛才的那麼嚴謹,帶著少許的憐惜:「睿王爺為了找你,差不多要把整個祁都都掀了,有數日都未上朝了,睿王爺是真心待你,你為何總是要逃?」
羽涵木然的抱住自己的身體,神情呆滯,嘴角的笑容淒慘而又無助。他真心待的是幼梅,她回去只有死路一條。
不過為了青藍,這樣做她值得了……是青藍給了她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也是唯一個能夠走進她內心的人。
他給過她溫柔,讓她感動過,讓她知道什麼叫溫暖,讓她愛過。
她覺得她夠了,享受過這一切,她就應該坦然的面對死亡了……
青藍——羽涵在嘴裡低吟著,沒有焦距的眼眸突然一動,伸手從懷中摸出青藍給她的那對耳環,放在手心久久的看著。
這對耳環的存在,是再告訴她,她和青藍的相遇不是一場幻覺,是真實的存在的!
一滴滾燙的淚水滴落到耳環上,如同鑽石一樣閃亮的圓形耳環一觸碰到淚水,立即發出更加璀璨的光芒,像是能感受到羽涵的悲傷一樣。
這對耳環是青藍的娘留給他的,也是青藍唯一留給她,可以用來懷戀的東西。
她就是用自己的生命也要保護好這對耳環,就算是死也要帶著這對耳環下地獄。
狼山離祁都本就不怎麼遠,朝廷的馬車又很快,要不了幾日羽涵就到了睿王府。
「王妃,王爺在房裡等你。」剛剛沐浴好,淺綠就來報道。
羽涵原本一直披散著的頭髮此時也被丫鬟綰成了當今最流行的髮髻,淺綠本準備給羽涵化上宮妝,但是羽涵卻拒絕了,她馬上就要成死人了,然後餵狗,化得再漂亮最後還不是一灘血跡。
她和青藍的事情,想必莫辰也應該全都告訴睿王爺了,以他的暴戾今晚估計是要好好的折磨她———致死!
「王爺,王妃來了。」小惜子看見羽涵朝這邊走來,便進屋朝睿王爺稟報。
正在題詩作畫的祁晟睿,抬起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在燈下的容貌本就陰柔如今看起來更顯一種妖媚的姿態。看見走進來的羽涵,眼底撩過一片驚艷,倏的,又慢慢沉澱下來,薄厚適中的唇角輕輕彎起一抹帶笑的弧度。
「外面好玩嗎?」低沉暗啞的聲音想起,在羽涵的耳中卻如同鬼魅的聲音一般。
「你想怎樣?餵狗還是喂蛇?」出去了一個月,她早就那些規矩忘的乾乾淨淨,木然而又平靜的臉上沒有一絲懼意。
「那樣做豈不是太便宜你了?」祁晟睿的聲音一下子變的冷冽肅殺起來,如同冰窖一般異常寒冷。平淡的表情也一下子變得詭異、恐怖起來。
羽涵本該麻木的心不由的一顫,但是表面上卻已經沒有一絲反應。其實她是害怕的、恐懼的,就因為太過害怕、恐懼暫時將心麻痺了,但是等那一刻真的來臨,在麻痺麻木的心也會醒來。
小惜子看了一下睿王爺的臉色,悄悄的帶上門退了出去。
睿王爺搖曳著一襲紅袍慢慢的靠近羽涵,身上那股凜冽逼人的戾氣使羽涵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有些發顫,平靜的眼眸中也有了一絲慌亂。
她見識過睿王爺的殘忍,更深深的理會過,他折磨人的方法很多,最恐怖的是她明知道自己要死卻不知道睿王爺會用什麼方法將她折磨致死。
人對於未知的事情,天生都懷有一種恐懼的心理,就像鬼一樣,明明知道世上沒有鬼,可是在發生自己不能理解的事情後,都會聯想到鬼,甚至是靈異事件。
睿王爺走到羽涵面前,猛的將羽涵拉到面前,一雙妖冶的桃花眼寫滿了冷冽和寒冷:「把你餵給那些東西真的太便宜你了,我有個更好的辦法……」
睿王爺猙獰的說著,趁羽涵還沒反映過來,攔腰抱起羽涵將她扔到了大床上,身體也隨著壓了過去。
「你想幹什麼?放開我」羽涵驚叫著,死命的想要從睿王爺手中逃脫。但是不知不覺身上的衣料在睿王爺的手中就化成了碎片。
睿王爺也不知在何時褪去了身上的大紅華服。
睿王爺看著羽涵這激烈的反應,緊繃住的面容一下子變得柔和了一些,最終忍不住笑出了聲:「你為什麼怕我而不怕青藍呢?青藍也是皇族的人,性格也和我一樣殘暴!」
羽涵聽到青藍一下子停止了掙扎,滿臉疑惑的看著笑起來的睿王爺:「你說什麼?你認識青藍??
青藍怎麼可能是皇族的人?而且還和睿王爺一樣殘暴呢?
「不僅認識還很熟。」睿王爺雙手環胸,愜意的欣賞著衣裳褪盡的羽涵。
「他在哪裡?」羽涵現在只想知道青藍在哪裡。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睿王爺凝視著羽涵,眼裡滿是寵溺。
羽涵趕緊朝四周看去,這才反映過來睿王爺說的話,臉上的疑惑更甚了:「不可能,你不是青藍,他究竟在哪裡?你把怎麼了?」
睿王爺見羽涵還是不信,掀開褻衣露出健碩的肩膀,臉上的神色也變的有些委屈:「呢!這可是你咬的,還是不信,你可以和你的牙印對對。」
羽涵湊了上去,健康的小麥色肌膚上不是很清晰的印著一個牙印,她的確在青藍的肩頭咬了一個牙印,而且還很重,在寺廟的時候,青藍向她求歡,她怕自己叫的太大聲,所以才在青藍的肩頭上留有一個牙印,而她咬的牙印卻出現在睿王爺身上,難道……
「不,你不是青藍,你騙我……」羽涵雙手攥成拳在祁晟睿的身上捶打著。他會什麼要這樣做,既然知道她的行蹤會什麼不直接把她帶回去,為什麼要用另外一個身份出現在她面前,讓她愛上他,然後抽身,在告訴她,他不是青藍,而是她一直牴觸的睿王爺,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看著她傷心、難過、痛苦,這就是他折磨她的方式嗎?
「幼梅,不這樣做就算我把你找回來你也依然會逃走,依然會那麼怕我,我用另外一個身份接近你就是想知道,你為什麼那麼怕我,解除我們之間的隔閡。」祁晟睿拉住羽涵捶打的雙手,將哭泣中的羽涵拉入懷中。
「幼梅,我從小就很喜歡你,你是唯一走進我內心的人,我對你說過我會娶你為妃,你失蹤十幾年後,重又回到我身邊,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你走。我對其他人雖然殘忍,暴戾,但是唯獨你,我不會。」祁晟睿的一雙桃花眼中溢滿了深情和寵溺,低頭吻掉羽涵臉頰的眼水,堅定的說著。
羽涵聽到「幼梅」那兩個字,本該決堤的淚水卻突然停了下來,幼梅,幼梅,他自始至終愛的都是幼梅,他一直都把她當成幼梅的替身,她不要,她不要做任何人的替身,他不想她的愛是建立在一個叫幼梅的女子身上。
「不,這些都不是真正的原因,你以後對我溫柔也好,殘酷也罷,但是我依然我會逃出這個王府,因為我不屬於這裡,就算你以後在用其他的身份接近我,只要你還是睿王爺,我就不會留在你身邊。」羽涵狠狠的推開睿王爺。
她無法忍受自己深愛的人把她當成任何一個女人的影子,她不要做影子,她要做她自己!
「為什麼?你不也明明很喜歡我嗎?為什麼要從我身邊逃離?我和青藍是同一個人啊!」睿王爺及時拉住欲走的羽涵,語氣有些激動,本該多情的桃花眼卻溢滿了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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