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妃不好欺 第2卷 (二)
    勞累的青藍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間,原本整潔的房間,自從他帶了一個女人回來住之後,被窩亂糟糟的沒疊,衣服隨意的被丟棄在一邊,地上桌上還有飯粒,而梳妝台的下面有著掉下來的頭髮……

     本來還很飢餓的身體看到這麼髒亂的場景,一下子就沒了食慾。

     青藍放下手中的佩劍,將手中的一個首飾盒放在桌上:「給你,這是從珠寶商隊搶來的。」

     羽涵打開紅色的漆木盒子,裡面是一對精緻的耳環,用純銀打造,是個圓形,像個小球一樣,很是小巧,周邊鑲嵌著鑽石一樣亮閃閃的東西,做工十分考究,在太陽光下一照,發出璀璨的光亮。

     羽涵很是喜歡,忙把這對耳環帶在耳朵上,摸來摸去,囧事發生了,原來這具身體還沒穿耳洞!

     羽涵在心裡狂汗,她原先的那具身體耳朵上可是打了不下八個耳洞……

     「怎麼不帶了?」青藍看羽涵又重新把耳環放進盒子中,疑惑的問。

     「額……這麼好看的耳環,我想留在最重要的節日上帶。」羽涵隨便扯了個理由,就把首飾盒放在了抽屜中,做到鏡子中見青藍依舊盯著自己:「怎麼了?」

     「你不知道相公回來了,作為娘子的要伺候相公吃飯嗎?還有,這個房間在沒娶你之前可是非常整潔的!」青藍將整潔兩個字咬的很重。

     羽涵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青藍,又看了一下被自己糟蹋的房間,忙起身整理床鋪,到廚房一看,只剩下一些吃剩的飯了。

     沒辦法,她只好自己來做,忙活了大半天,羽涵只端上了兩碟黑糊糊的東西和一碗米飯。

     羽涵擦了擦臉上的黑灰:「吃吧!雖然看上去不太好,不過絕對熟了……」

     羽涵從小就被訓練怎樣誘惑男人,燒飯洗衣打掃衛生這些事她從來都不做,而且穿越到了古代,又成了王妃,這些事自然更不用她做了。

     而且這個做飯還是和藥材商隊的夥計學的,能做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青藍拿起筷子,眉頭深皺著,拿著筷子在半空中猶豫了很久,終於夾起一個黑糊糊的不知是什麼菜的東西閉著眼睛丟到了嘴中,剛入嘴,青藍平靜的臉立馬變成了扭曲狀。最後艱難的將嘗不出是什麼品種的菜咽到了肚子中。

     他在心裡祈禱,千萬不要拉肚子……

     「怎麼樣?熟了沒有?」羽涵一臉期待的看著青藍。

     青藍扯給她一個苦澀的笑:「熟了,但是……你能不能少放點鹽!」說完,青藍咳嗽了一聲,指了指桌上的茶壺。

     羽涵立馬倒了一杯水遞給青藍,青藍一口喝下,「噗」的一下,又全數吐了出來。

     苦逼著一張臉看著羽涵:「你能把水冷掉之後再給我喝嗎?」

     羽涵「哦」了一聲,點點頭,又要去給青藍倒水,青藍卻拉著羽涵的袖子:「你打扮一下,我帶你下山去買些日用品。女人的東西在這山寨中是沒有的」

     青藍一說女人的東西,羽涵的臉就紅了,她正愁來月事怎麼跟他開口提呢!但是又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就搖搖頭:「不用了,也沒什麼需要的東西。」

     青藍似乎看出羽涵的為難,就不再勉強。

     黑夜又再次來臨,秋季的涼意更加滲透在這夜色中,羽涵早早的上了床,而青藍因為被大當家招去開什麼會去了,吃完晚飯就走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一直到半夜青藍還沒回來,羽涵卻怎麼也睡不著,被子裡一點暖意都沒有,腿腳冰冷的,被窩裡一點熱氣也沒有,羽涵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只感覺渾身發愣,這還只是秋天,還不至於那麼冷,但是羽涵就覺得身體異常的寒冷,被窩怎麼捂也捂不熱,反而更加的冰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昨天還不覺的冷的,今天怎麼就突然覺得冷了呢?難道說因為昨晚被窩中多出一個會散熱的青藍嗎?

     羽涵搖搖頭,絕對不是這樣的,一定是自己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這還是秋天,怎麼可能會那麼冷呢!

     羽涵又加了一床被子,身體蜷縮在被子中,但是仍然止不住的顫抖,加了一床被子,不僅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暖意,反而更加寒冷了……

     羽涵只感覺陣陣寒意從自己體內竄入,冷的讓她直打哆嗦,在被窩裡瑟瑟發抖。

     青藍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羽涵縮在兩層厚的被子裡,身體因為寒冷劇烈的顫抖著,像是預示到什麼一樣,掀開被子一看,羽涵的整個臉發白,身體蜷縮成一個球形,不停的發抖,紅艷的嘴唇也變成了紫色。

     「冷,我好冷……」羽涵顫抖著說著,雙眼祈求的看著青藍,似乎請求她讓他給她一點溫暖。

     青藍看著羽涵的這個樣子,幫她把了一下脈,臉色突兀的沉重起來,又從櫃子裡拿出一床被子蓋子羽涵身上:「佑美,你在忍一下,我去給熬藥」

     很快藥熬好了,羽涵喝了一口,頓覺身體中的寒意被驅了一半,但是卻很奇怪這藥,在她和王府中,淺綠給她喝的藥一個味。

     直到喝完藥,羽涵才覺得身體在慢慢的恢復溫暖,不在那麼寒冷了。

     「還冷嗎?」青藍上了床抱住羽涵微有涼意的身體,關心的問。

     「你給我喝的是什麼藥?」羽涵抬起頭,疑惑的問。這藥的味道和在王府喝的藥真的完全一樣,她在王府喝了半個月的那種藥,對那種藥的味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驅寒的,你體內的陰氣很重,天氣一轉涼,你體內的寒意就會加重。」青藍在羽涵耳邊低低的解釋說。

     但是羽涵仍舊用那種疑惑的眼神看著青藍,彷彿在向他求證一般。

     青藍伸出一直手,輕柔的在羽涵的臉頰滑過,似是安慰,似是關懷,眼眸中帶著淺淺的笑意,肯定的凝視著羽涵的眼眸。

     「那是不是以後我都要喝那種驅寒的藥嗎?」|羽涵想起淺綠每晚都會端一碗藥來給她喝,她一直以為是治癒自己身上的藥,卻不知道是用來驅除體內的寒意的。

     「嗯……就算停,也不能超過一個月,否則就會像剛才那樣」青藍將羽涵緊緊的摟在懷裡,想用自己的體溫將羽涵冰涼的身體快速捂熱。

     「會死嗎?」羽涵也乖巧的仍由青藍抱著,冰冷的身體吸允著青藍身上傳來的溫度。

     「不會,但是如果超過三次就會死……」青藍的手繼續在羽涵白皙的肌膚上磨蹭著,帶著親暱的味道。

     羽涵的臉頰慢慢恢復了原色,縮在青藍溫暖的懷抱著,心莫名的跳動著,由心的深處升起一股暖流,頭枕在青藍的手臂上異常的舒服,將頭埋在青藍的懷抱中,鼻尖有些酸澀,深吸一口氣,一股熟悉而又讓她戰慄的龍啖味,瞬間讓羽涵全身緊繃起來,抬起一雙吃驚和驚懼的眼神看著青藍,臉色變得異常的可怕,而青藍卻不解。

     剛準備開口說話的羽涵卻又暮的噤了聲,重又縮回到青藍的懷裡,臉色也慢慢恢復平靜,但是一雙水眸卻深沉的可怕。

     龍啖味,是誰都知道,只有皇上和皇子們身上才會有這樣的味道,但是一個劫匪身上卻有這樣的味道,怎能不讓羽涵吃驚。

     但是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突然要噤聲,要假裝不知道,可直覺告訴她,她這樣做沒有錯。

     她不知道自己說出來會是什麼結果,所以她只有假裝不知道。

     羽涵仔細的回想起青藍之前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更加確定了她的判斷,青藍身上的氣質和那一舉一動,都帶著與這寨子裡甚至平民不符的感覺,他雖然親切容易相處,但是若有若無的卻給人一種威懾的感覺,舉手投間都帶著不可違抗的氣質。

     羽涵久久的縮在青藍的懷裡,在黑夜中睜著一雙戰慄的眸子,直至天明。

     「二哥,你可真是有了嬌妻,忘了兄弟啊!」李二走到青藍的身後,指著正在曬衣服的羽涵說。

     「我怎麼忘了兄弟了?哪次搶劫少了我?」青藍看著曬衣服的羽涵,唇邊帶著淺淺的弧度,卻沒有任何笑意。

     昨晚她的反應,真的讓他很生疑,但是她卻又什麼不說,那種反映像是知道什麼一樣。

     「昨晚從運送妓女的車隊中劫來的妓女,兄弟們都好好的爽了一下,倒是二哥你卻半路跑了回來?二哥你是不是怕被嫂子知道啊?」李二痞痞的看了一眼青藍:「二哥,嫂子的確美若天仙,但是像她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女子是不會留在這個寨子裡太久的,她遲早有一天會離開的。所以我勸二哥你還是早點在納個妾好。」

     青藍沒說話,一雙黑眸仍舊眨都不眨的看著前面的那抹倩影:「好了,你們也爽過了,趕緊去送那些妓女下山吧!」

     「不是吧?送出寨子?大哥的意思是要把這些妓女留下,以後慰勞我們這些兄弟,再說了,讓這些妓女呆在這寨子裡,總比去妓女強。」李二焦急的說。

     好不容易寨子裡來了女人,竟然這麼快就要送她們下山,那他們當初還劫什麼?

     「這些女人不能留,馬上就要進入冬季了,過往的商隊就越來越少,我們本身劫的財務只夠我們日常開銷,如若在多十幾個女人,我怕我們是過不了冬了,到時就怕有過往的商隊,我們也沒力氣劫了。」青藍說的斬釘截鐵,轉身就朝大當家那裡去。

     曬完最後一件衣服的羽涵,轉過身見一直看著她曬衣服額青藍不知在什麼時候走了。

     便打算到寨子的四周轉轉,從她身旁正好走過兩個頭戴方巾的劫匪,他們正嬉笑著,臉上掛著邪邪的笑容。

     「昨晚真是爽啊!沒想到女人的味道那麼的好啊!」一個劫匪猥瑣的說。

     「就是,真沒想到昨天下山會劫到一個販賣妓女的車隊,這樣也省的大哥花錢從城裡買女人過來了」另外一個劫匪附和著。

     昨天劫的不是珠寶商隊嗎?怎麼變成了販賣妓女的車隊?羽涵疑惑的轉過頭,叫住前方的那兩個劫匪:「你們昨天劫了一車隊的妓女?」

     「是啊,二嫂,不過,二哥可沒有碰那些妓女,會開完了就走。」兩人回過頭,恭敬的說著。

       羽涵愣在那裡:「就只劫了這一個車隊嗎?」

     「是啊!」

     劫的是販賣妓女的車隊,那那對耳環是那裡來的?

     「那你們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快到午時回來的,到了辰時又開了個會」一個劫匪將昨天一天的行程都向羽涵報了一遍。

     青藍回來的時候也是午時,他沒有劫珠寶車隊的,又沒有時間進城買,那那對耳環是那裡來的

       還有辰時開的會,最多一個時辰,但是青藍卻是到半夜的時候才回來的,他這段時間去了那裡,她可以確定青藍沒有去碰那些妓女,不然青藍的身上不可能沒有女人的味道。

     「小郭,蝦子,你們帶人把昨天劫來的妓女送下山去。」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過來,對著這兩個劫匪吆喝。

     「為什麼?」

     「大哥的命令,快去吧!」大漢有些無奈的說。

     兩個劫匪聽了只好認命的朝寨北方向走,那裡是專門關押、看守人的。

     送妓女下山?羽涵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立馬就丟下手中的籃子,跟著那兩人,一直到了寨北。

     果然看見一群穿著妖艷暴露,畫著濃妝的女人們從一個黑洞中走出來,有的還很風騷的和看守的劫匪們嬉笑打鬧。

     幾個身著短衫的劫匪們也跟著打情罵俏,一個劫匪帶著頭,其他的劫匪分散在妓女左右,羽涵看著他們走出寨北,來到草地上集中上車,順勢將頭上的髮簪拔下來,如雲般的秀髮就垂落到額邊,遮住了羽涵的大半個容顏,在妓女們群從她面前走過時,她低著頭混入了妓女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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